炎尊天等人目睹此景,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狠厉,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是乘胜追击的绝佳时机。
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眼神中杀意翻涌,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紧接着,他们默契十足,同时加大了攻击的力度,攻击节奏也愈发紧凑。
刹那间,无数道熊熊燃烧的火焰灵力,仿若来自宇宙深处的流星雨,带着炽热的温度与毁灭的气息,铺天盖地朝着林九霄等人狂轰滥炸而去。
面对这汹涌而至、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的火海,天霓裳美眸中闪过一丝决绝,那光芒恰似寒夜中最坚定、最明亮的星辰,无论黑暗如何浓重,都无法将其掩盖。
她毫不犹豫,玉手轻轻一挥,脚下的飞剑瞬间绽放出刺目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破晓时分的曙光,冲破了黑暗的禁锢。随着她娇躯轻轻一跃,稳稳地站在了飞剑之上,刹那间化作一道流光,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就在这时,周围的空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搅动,泛起了细微的波动,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涟漪层层扩散。紧接着,一个略带焦急的声音从空间裂缝中传了出来:“老祖,绝对不能让天霓裳就这样离开!”
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炎魔冥带着炎焱两人的身影缓缓从空间裂缝中踏出。炎焱一脸凝重地望着天霓裳远去的方向,眼中满是焦虑与担忧,仿佛一场巨大的灾难正如同汹涌的潮水,即将无情地淹没他们。
“老祖,如果让天霓裳逃回天人族,当初天霓裳就是我精心设局才将其杀害,若是让她活着回去,我们火灵族必将面临灭顶之灾!”炎焱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其中蕴含的恐惧之意如同阴霾,沉甸甸地笼罩在众人心头。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炎武满脸怒容,眼中满是不屑,冷哼一声说道。说话间,他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鬼魅一般朝天霓裳的方向疾驰而去,速度之快,带起一阵狂风,那狂风仿佛带着无尽的怒意,似要将一切阻挡他的事物都无情地碾碎。
“小妮子,我火灵族和天人族的恩怨今日便在此地彻底做个了断吧!”随着这声怒吼,只见炎武如同燃烧着熊熊烈焰的战神一般,周身火焰翻涌,气势汹汹,瞬间杀至天霓裳身前。
他双手紧握,浑身灵力如同沉睡许久后突然爆发的火山,汹涌而出,疯狂地汇聚于掌心之间。眨眼间,一只巨大无比的火焰手掌便凭空形成,带着毁天灭地的恐怖气势,毫不留情地朝着天霓裳狠狠轰击而去。
面对如此恐怖的一击,天霓裳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咬紧牙关,加快了速度,不顾一切地向前飞驰。就在火焰巨掌即将击中天霓裳的千钧一发之际,正遭受神火反噬之苦的林九霄,咬着牙,双手扶着满地的碎石,艰难地缓缓站起了身来。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变得异常嘶哑,却又充满了坚定:“绝对不可以伤害她!”
“鸿蒙焚天炎,去。”话音未落,只见林九霄强行忍住身体内传来的阵阵剧痛,艰难地抬起手来,向着天空猛然一挥。正在全力压制着其他七朵神火的鸿蒙焚天炎像是得到了召唤一般,猛地挣脱束缚,化作一条通体雪白的巨龙。
这条巨龙穿越时空的界限,以惊人的速度瞬间出现在了天霓裳的身后,它张开那足以吞噬天地的血盆大口,一口将炎武发出的火焰巨掌整个吞入腹中。
“区区蝼蚁,竟敢如此不知死活!”炎钬眼见此景,心中的怒火如同瞬间爆发的超级火山,炽热的岩浆喷薄而出,不可遏制地喷涌而出。他怒目圆睁,浑身肌肉紧绷,手臂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他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拳,只见拳头带着无尽的威势,如流星般狠狠地砸在了林九霄的身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声音沉闷而震撼,仿佛是天地间的一声叹息。林九霄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倒飞出去数十丈远。他的口中猛地喷出一股猩红的鲜血,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线,仿佛是命运的诅咒。
而他身上原本暴走的七大神火,此刻变得愈发狂暴起来。火焰冲天而起,疯狂地舞动着,仿佛一群失去理智的恶魔。在天命契约的影响下,麟空也未能幸免,遭到了神火的反噬。
随着神火的肆虐,麟空庞大如山岳般的兽躯开始不断地缩小。它痛苦地咆哮着,那咆哮声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但却无法抵御神火的侵蚀。渐渐地,它那威武雄壮的身躯越来越小,最终竟化作了一只小巧玲珑的迷你版小兽,虚弱地躺在地上。
然而,尽管身受重伤,生命垂危,林九霄的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天空中的某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和不屈,仿佛在向命运宣告他绝不低头。
就在这时,天霓裳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动。她急忙回过头去,当看到林九霄那凄惨无比的模样时,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模糊了她那双美丽动人的双眸。
“林木头,小空子!”天霓裳撕心裂肺地悲呼一声,声音响彻云霄,回荡在这片充满战火与悲伤的天地之间。
林九霄强忍着剧痛,努力向天霓裳挤出一丝微笑。他的嘴角微微颤动着,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霓裳,再见了……”说完这句话后,他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缓缓地转过头去,看向远处上清仙域的方向。
“师……师尊……弟子无能……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林九霄喃喃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和自责。然后,他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不再做任何抵抗,任凭狂暴的神火肆意侵噬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
一旁的麟空此时亦是虚弱到了极点,它已经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能任由神火在它体内肆无忌惮地流转,一点点蚕食着它最后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