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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知不想说出来是因为看孟应年吃不下,所以自己才突然有些没胃口。

他怕他这么一说,孟应年心里有负担。

如果孟应年到时候要是强吃下去,还不知道会有多难受。

孟应年又爱在他面前逞强,他要是不想被人察觉,自己根本发现不了。

郁知找了个看起来可信的借口,转而继续吃起来。

“没有,刚吃太快,胃里有些顶。”

孟应年并不怀疑他的话。

“慢点吃,不急。”

刚才两个人在房间里折腾了一会儿,耽搁了不少时间。

现在吃早饭的时间比平时的时间要晚一点,但孟应年丝毫不着急,还叫郁知慢慢吃。

郁知瞧着孟应年色令智昏的样子,还是默默加快了速度。

他不敢想,到时候两个人一同出现在公司,然后孟应年作为总裁还迟到,其他人得脑补出什么样的场景。

饭后两个人也没急着出门,先来到了温一盈和索索住的院子。

小孩子精力旺盛,起的比大人还要早。

郁知和孟应年过来的时候,温一盈正带着索索在吃早饭。

温一盈坐的位置正对着门口,先看到他们二人。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吃过早饭了吗?”

孟应年回复:“吃过了,我今天带着知知去公司,来跟索索说一声。”

索索听见温一盈的声音就转过了头,顿时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跳下来就冲着他们走过来。

半路听见孟应年的话,停下来向他发出疑问:“小叔你不会打算带着小婶婶一起不回家吧?”

显然说的是孟应年前两天住在公司不回家的事。

孟应年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昨天光顾着安慰知知,把这茬给忘了。

孟应年对着索索说道:“不会,工作结束我就带着小婶婶回家。”

郁知显然也是想起了昨晚索索说的,他先是意味深长地望了孟应年一眼。

随即走向前蹲在索索面前,跟他说:“索索,小婶婶要跟你小叔一起去公司,下周回来再来教你画画好不好?”

索索虽然有些失落,但他很懂事,明白大人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忙。

于是撇撇嘴说道:“好吧,那我这周自己画一幅画送给小婶婶。”

郁知一颗心都要被他萌化了,又可爱又懂事的人类幼崽什么的,实在是难以抵抗。

索索走到孟应年面前,不放心地嘱托:“小叔,你要照顾好小婶婶。”

孟应年拎起索索,把人放回椅子上。

“放心,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温一盈只是笑着说道:“下次直接手机上告诉我一声就行,还特地跑一趟干嘛。”

孟应年知道郁知是担心索索有情绪。

“没事,离得又不远。嫂子,没什么事,我带着知知先走了。”

温一盈起身想送送二人。

孟应年制住了她的动作:“一家人客气什么,嫂子继续吃饭吧。”

郁知也随着说道:“嫂子再见,索索再见。”

温一盈看着二人并肩而行的背影,无端想起了自己曾经和孟应天的谈话。

曾经的她和孟应天还谈论过,孟应年未来的伴侣会是什么样的人。

直到最后他们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实在是孟应年的性格完全想象不出他会跟什么人在一起。

孟应天为此十分忧心,一面是担心弟弟的身体状况,一面是担心他这个性子会不会孤独终老。

自己的弟弟自己最了解,孟应年绝不是那种,会因为易感期的副作用就随便找个人应付的人。

对方若是入不了他的眼,孟应年即便是万分痛苦,也不会有半点妥协。

看着现在的孟应年和郁知,温一盈和孟应天当初的讨论有了答案。

温一盈想,如果孟应天能看到,自己的弟弟有一天终于遇到了愿意相伴一生的人,一定会非常开心。

孟应年心里惴惴地牵着郁知走出院子。

郁知没忘了刚才索索提到的孟应年没回家住的事情。

他自然不会认为孟应年在外面乱搞。

尽管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久,但郁知就是有这个自信。

更何况,以孟应年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对omega的信息素过敏,也有大把beta扑上前来。

孟应年要是一早就愿意,那现在他就不会站在孟应年身边了。

但是他相信孟应年不会乱搞,并不代表孟应年没有对他隐瞒。

他突然想起孟应年没主动联系他的那个下午,虽然孟应年没过多久就回复了他的消息,但这是唯一可疑的时间点。

郁知开始回忆孟应年那天都说了什么。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孟应年的反常,要是换作平时,孟应年肯定会缠着他多说两句。

结果,那天他却痛快地让自己去画稿。

郁知笃定孟应年瞒了他什么事。

等一走出院子,他就甩开孟应年的手,快步向球车走去。

孟应年没带手杖,一时之间没跟上郁知。

但还好,郁知没有一个人先走,孟应年坐上球车。

孟应年此时头脑风暴。

他先分析了郁知自己查到事实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又开始思考到底什么事能让他连住在公司两天。

最后才开始想,假如告知郁知真相,在他一定会生气的情况下,他得哄人哄多久。

孟应年的沉默直接让郁知越发生气。

他也在思索,能是什么事,竟然还要瞒着他。

看样子,孟家其他人也被蒙在鼓里。

郁知决定先下手为强。

“你在想什么借口能瞒过我吗?”

孟应年面上丝毫不慌:“什么?我只是在想知知在生什么气?”

郁知冷下脸,轻哼一声,反问:“你不知道我在生什么气吗?”

孟应年面露坦然:“知知是想说我在公司住的事情。”

郁知不理他,心道,明知故问,我看你能不能编出花来。

孟应年继续说:“前两天是有些忙,不过我也是懒得来回折腾了,更何况,知知不在家,我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还不如在公司处理工作。”

说的跟真的一样。

孟应年说的真假掺半,不过最后一句话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

以前习惯了一个人不觉得有什么,后来跟郁知在一起,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人们谈起恋爱那么腻歪,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尤其是在郁知开学以后,孟应年颇有些不适应。

郁知根本不相信孟应年的说辞。

球车已经开到了大门口,司机一早等在了门外。

郁知和孟应年坐上车。

陈勋见两人上车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

这是吵架了?

郁知看到陈勋,想起来,他作为秘书,基本上孟应年的行程他都了如指掌。

孟应年工作上的事情,大多数时候也都离不开陈勋。

郁知打算换个人下手。

“陈勋,周二下午你们孟总去哪了?”

陈勋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了。

孟总这是暴露了,还是郁知在试探自己。

陈勋硬着头皮回答,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去集团下面一个子公司视察了。”

郁知点点头。

陈勋刚松下一口气。

气还没松完,又提起一口气,只听郁知又开始发问。

“那你们是几点去的?几点结束的?接着又去了哪?”

陈勋心里叫苦不迭,一边是老板,一边是老板娘,哪边都不能得罪。

“用过午饭过去的,大概一点钟到,两点左右离开的,然后就回公司了。”

郁知不清楚视察一般需要多长时间,但不妨碍他问出来。

“视察工作这么快吗?”

当然不可能这么快,事实是他们刚到没多久就发生了意外,但陈勋不敢说,不然背锅的就是他。

“发生了一点意外,子公司的负责人撞到了头,所以中途结束了。”

陈勋只能避重就轻,尽可能地多说真话,提高可信度。

郁知恍然:“原来是受伤了啊。”

他说这话没望着前方,而是转头看向孟应年。

孟应年唇角勾起一个微笑。

郁知没理会他,继续问陈勋。

“你们几点回的公司?”

陈勋算了一下子公司到集团总部的路程,给了一个差不多的时间。

郁知口吻迟疑:“你记得这么清楚?”

陈勋以前跟着孟应天,后来又一直在孟应年身边,平日里接触各形各色的人,解决各种问题,怎么可能被郁知问到。

“那是自然,这是我的工作。”

陈勋以前只觉得郁先生冷淡话少,后来了解了他的情况,看他和孟总之间的相处,又觉得他可怜,明明还是个孩子的年纪。

结果刚才两人之间的对话,让他倍感压力,直接颠覆他对郁知的印象,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郁知质问他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孟应年。

郁知脸上总是冷清清的,孟应年也是常年不苟言笑。

陈勋一开始跟着孟应年,他就是如此,轻飘飘地说出一番话,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夫相吗?

郁知对陈勋说的话半信半疑,发出灵魂质问。

“他说的是真的吗?”

说完转头看向孟应年。

郁知冷着脸不说话盯着人的时候,还是很有压迫感的。

孟应年倒不至于害怕,只是不敢再插科打诨。

“当然了,这有什么好撒谎的?”

郁知没那么好糊弄,继续诈他。

“你之后有没有回公司,应该很好查到吧。”

郁知一口咬定孟应年在那天下午绝对隐瞒了什么,而且陈勋也知道,替他打遮掩。

孟应年没想到郁知这么穷追不舍,询问过陈勋还没打消他的疑心。

那天下午他从医院直接回了公司,但是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以公司到子公司的路程,已经够一个来回了,就算路上有事耽误,也不该那么久才回到公司。

孟应年当时只跟医院的人打过招呼,授意封锁消息。

除了陈勋和余宁,子公司的人当时都没看出端倪,也不知道他受伤这件事情。

至于公司的人,都以为他只是去视察工作。

只要郁知一问公司的人,那么时间一定对不上。

不等孟应年回答,郁知再次开口。

他注视着孟应年,尽量温和地说:“孟应年,坦白从宽,你现在承认还来得及。”

孟应年知道以郁知较真的性子,他要是不说实话,郁知一定会去公司问清楚。

眼看着就要瞒不过去,孟应年只得想好措辞。

好在他当时伤得不重,现在也早就恢复。

但他不清楚郁知会不会因此生气,会气到什么程度。

郁知昨天才哭过一场,他好不容易将人哄好。

结果转头他又要惹人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