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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知丝毫不惧,反问回去:“我是小恶魔,高高在上的你是什么?大恶魔吗?”

他也没有像上次一样将孟应年推开。

郁知任由孟应年捏着自己下巴,仰头迎上他的目光。

郁知淡声说:“孟应年,你喜欢我就不要俯视我。”

孟应年微怔。

他渐渐松开了郁知的下巴。

孟应年脸上情绪不明,让人看不透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郁知拉开孟应年的手,弯腰把淋浴喷头捡起来,关上了水。

他这般不识趣,孟应年大概不会让他帮忙洗澡了。

郁知把喷头放回去挂好,准备出去叫佣人进来伺候孟应年。

郁知从孟应年身边走过,下一秒,双脚忽然腾空。

他吓得“啊”了一声。

孟应年掐住郁知的细腰,单手将他轻而易举托抱起来。

郁知被健硕有力的手臂托着臀部。

他稳稳坐在孟应年的右胳膊上。

双脚不沾地,没有任何支撑,郁知下意识搂住孟应年的脖颈。

alpha肩膀宽厚,靠着特别有安全感。

郁知马上就不害怕自己会掉下去了。

“郁知。”

脑袋下面传来孟应年的声音。

郁知脑子发懵,不明白孟应年为什么还要抱他。

他明明扫了孟应年的兴致。

孟应年这样的天之骄子应该生气才对。

郁知低头望去。

alpha漆黑的瞳孔倒映着beta的脸,神情没有一丝愠色。

他收敛锋芒,舍弃了上位者姿态,用自己最柔软的一面跟beta对话。

“现在还觉得我在俯视你吗?”

郁知怔怔。

“孟应年你……”顿了顿,郁知还是感觉难以置信,“……你没生气?”

孟应年如实说:“生气。”

“那你还……”抱我。

郁知话没说全,但是孟应年听懂了。

孟应年看着他说:“我只是生气,又不是不喜欢你了。”

郁知再次愣住。

意料中的暴风雨不仅没有到来,天反而放晴了。

“刚刚确实是我过分了,我先欺负你,你欺负回来,理所当然。”

“其实我没什么可生气的,只是从来没人像你一样忤逆我,一时觉得事态没按常理走,感觉很不爽。”

孟应年坦诚道:“你说得对,我确实俯视你了,是我不好。”

郁知听得鼻子泛酸。

“你还知道自己过分啊。”郁知小声嘟囔,听起来委屈巴巴。

孟应年“嗯”了一声:“对不起,知知。”

“我吓到你了。”

郁知低声道:“你平时不会这样的……”

“你也说是平时。”

孟应年无奈道:“我知道你不情愿,也知道自己易感期会不受控制被信息素支配,所以才瞒着你,不想让你知道。”

“知知,我喜欢你,我想跟你亲近,但是在易感期的时候,这份情感会把我变成一个贪得无厌的恶人,就像刚才那样。”

“而且……刚才已经是我极力克制的结果了。”

经孟应年一提,郁知回过神来。

是啊。

他怎么忘记孟应年正值易感期了!

自己干嘛跟一个易感期的alpha较真……

孟应年和郁成坤也完全不同。

孟应年是好人。

郁知一下子愧疚得不行。

“你不用解释,我也有不对,我忘记你在易感期了。”

说完,郁知晃了晃腿:“好了,你放我下来。”

孟应年“哦”了一声,饶有意味地打趣他:“可是把你放下来,我又要俯视你了。”

郁知反驳:“……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种俯视。”

孟应年:“也不要高高在上了?”

郁知不满地看他一眼:“你还笑话个没完了。”

孟应年笑出声,把郁知放到地上,说回正经的。

“郁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心真的很软。”

“没。”

说他心肠硬,心眼坏的倒是不少。

冷不丁被人夸心软,郁知很不习惯,露出疑惑的表情:“我有吗?”

“你有。”孟应年语气肯定。

他用手指轻轻刮了下郁知的鼻梁,柔声评价:“心软小猫。”

郁知被他夸得不好意思,偏头躲了躲:“肉麻死了。”

他转身重新把喷头拿下来。

还没来得及拧开水,喷头就被孟应年拿走了。

“好了,我不闹你了。”

“知知你出去吧,我自己洗。”

语气一听就不是在茶,而是正儿八经的妥协。

郁知怔愣片刻,伸手把喷头拿回来,再拧开水。

“你自己怎么洗?回头沾水感染了,还要遭罪。”

郁知瞥了孟应年一眼:“你是嫌自己遭的罪还不够多吗?”

孟应年受宠若惊:“可你不是……”

“我不是什么?”郁知抢了孟应年的话,“要不是某人色心大发,这会儿都已经洗完了!”

郁知嘴上凶巴巴,可是行动上一点不含糊。

水变热之前,喷头一直对墙角,冷水一点没浇孟应年身上。

孟应年心虚地轻咳两声,问郁知:“你不洗吗?”

水温变热,郁知举着喷头往孟应年身上淋水。

尽管有意避开,余光还是会扫到。

“……给你洗完了我再洗。”

上半身淋得差不多,郁知把喷头塞到孟应年的右手:“剩下的你自己淋。”

孟应年这回没小动作了,听话得不行。

全身淋湿后,郁知开始给孟应年上沐浴露。

跟淋水一样,上半身都抹上泡泡,郁知把浴花递给孟应年。

孟应年接过。

郁知背过身,不自在地说:“抹完了叫我。”

孟应年大方地说:“我不介意你看。”

郁知:“……我不想看。”

“摸都摸过了怎么还——”

慌乱之下,郁知脱口而出:“你就当我自卑吧!”

说完郁知就后悔了。

……他在胡言乱语什么。

郁知还在思考怎么找补的时候,孟应年已经开口了:“你是唯一的尊贵的用户,不必自卑。”

“……”

他真的不想秒懂。

郁知臊得脸颊通红,借催促转移话题:“抹完了没!”

孟应年忍住笑,回答:“抹完了。”

“老婆要不要检查一下?”

这老不正经的……

郁知反手用喷头呲了他一下。

孟应年闷哼一声。

过了几秒,他低声说:“这么粗鲁,呲坏了以后有你哭的。”

郁知抬手还想给他来一下。

孟应年连忙求饶:“错了,我不说了。”

郁知命令他:“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说话。”

孟应年张嘴想说什么,郁知一个眼刀飞过来,嘴合上了。

尽管看起来不太情愿。

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郁知开始给孟应年冲身上的泡泡。

洗完澡,郁知扶着孟应年坐进浴缸。

他蹲在外面,用淋浴给孟应年洗头。

上完洗发水,郁知给孟应年揉捏头皮。

耳根子确实清净了,眼皮子还是不清净。

那家伙存在感太强了,一直在郁知的视线里晃悠。

洗完第一遍,郁知忍无可忍站起来,抽了一张毛巾盖在上面。

“……”

欲盖弥彰。

存在感更强了怎么回事。

郁知崩溃道:“孟应年,你能不能别想了!”

孟应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眼神怨念。

郁知想起之前给他下达的禁言名令。

……这种时候倒是言听计从。

郁知改口:“现在允许你说。”

孟应年这才回答,语气无奈,更无辜:“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郁知沉默了几秒,转而问:“整个易感期你都这样?”

孟应年“嗯”了一声:“抑制剂起效后能消停会儿。”

郁知虽不是alpha,但同为男人,他也能感同身受几分。

那滋味确实不好受。

过了会儿,郁知主动说:“要不我出去会儿,你自己……那什么……”

孟应年却说:“我的手没用了。”

郁知会错意:“你右手不还好好的?”

“我是说,你之前让他尝到了甜头。”

孟应年看着郁知,意有所指:“他现在只认你,不认我。”

郁知脸红耳热:“你不要胡说。”

“我没胡说,你不信?”

说着,孟应年扯开毛巾扔到浴缸边。

右手从头摸到尾,孟应年面无表情地说:“你的右手握左手什么感觉,我现在就什么感觉。”

郁知被孟应年刺激大发了。

一手的洗发水泡沫,差点戳孟应年眼睛里。

郁知蹲不住,跌坐在地,口干舌燥。

他意识自己的变化,瞳孔有些失焦。

郁知一直不说话,孟应年松开自己,转过头看他。

只一眼,孟应年就懂了。

“知知你……”孟应年忍不住乐,“怎么连你也——”

“闭嘴!”郁知羞恼打断孟应年,“都怪你!我……我今天真不该帮你洗澡!”

易感期的alpha都是色魔!大色魔!

“好,都怪我。”孟应年笑着认罪。

他举起右手在郁知眼前扬了扬,眉心轻挑:“既然如此,我的错误我来弥补?”

“用不着!”

郁知难为情地看向别处:“我又不是易感期,我冷静一会儿就好了。”

孟应年叹了口气,发愁:“可是我好不了。”

示弱:“知知,我疼得要爆炸了。”

孟应年明明在说自己,可是每个字落在郁知耳边都仿佛是一种引诱。

视线交汇。

他们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同样的渴求。

卫生间水雾缭绕,气氛悄然发生变化。

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乱套的呢?

郁知事后回想,记不太清了。

可能是孟应年把他拉进浴缸的时候。

可能是他明明能拒绝,还是任由孟应年胡作非为的时候。

也可能是孟应年用互帮互助四个字蛊惑他,而他半推半就说服了自己的那一刻……

……

卫生间里,alpha和beta的衣服散落一地。

郁知两只手都酸得要命,大脑放空,整个人处于贤者状态。

角色对换,变成了孟应年帮他洗澡。

郁知脱力地靠在墙上,动也懒得动。

洗完澡,孟应年用浴巾给两人擦干身上的水,再穿上干净的衣服,将郁知抱到了床上。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郁知望着天花板,不敢相信自己也有如此荒唐的一天。

他和孟应年在卫生间从下午厮混到了晚上……

身边的床垫陷下去。

孟应年单腿跪在床上,健硕的右手臂撑在郁知枕边。

他轻声问:“知知,你饿不饿?我让佣人送吃的过来。”

郁知的关注点还在:“卫生间你收拾了吗?”

孟应年莫名:“佣人会收拾的。”

一听到外人要进入没收拾过的卫生间,郁知激动地坐起来:“不行,不能让佣人收拾!

情急之下,郁知掀开被子下床:“算了,我去收拾。”

他忽略了自己透支过度的身体。

刚站起来,郁知双腿发软,趔趄了一下,往后倒去。

孟应年及时搂住郁知的腰。

“小心点。”

郁知喜欢跑步,平时有锻炼的习惯。

他现在却这么虚……

郁知有点怀疑人生了。

孟应年顾及郁知脸皮薄,不再提让佣人收拾的事情。

他主动说:“你歇着吧,我去收拾。”

郁知不放心他:“弄脏的衣服要搓一下才能扔脏衣篓,你一只手怎么搓?还是我去……”

孟应年的思路跟郁完全不一样。

“有什么好搓的?弄脏了扔了就是。”

“……”

很好,很简单粗暴。

无法反驳。

郁知虚得不行,实在没力气折腾了。

孟应年要扔就扔吧,又不是没扔过。

郁知重新躺了回去,懒洋洋地说:“那就辛苦孟总了。”

孟应年摸摸他的头:“不辛苦,应该的。”

郁知哼了一声。

心想你当然应该了,一直没完没了,我的手都累得要得腱鞘炎了!

孟应年去卫生间收拾战场。

他把衣服都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再用淋浴喷头把地砖和墙壁冲洗了一遍。

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做家务,倒是新鲜。

收拾干净卫生间,孟应年顺便把左手的保鲜膜拆了。

郁知给他包得很严实,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绷带一点水都没沾到。

从卫生间出来,孟应年听见郁知喊饿,马上让佣人送吃的来。

郁知体力消耗太大,胃口好,食量比平时大。

孟应年受他影响,也难得吃下了半碗饭,还不想吐。

吃完饭,余宁来房间给孟应年做检查。

“二少爷,您的信息素稳定了很多。”

余宁清清嗓,委婉道:“抑制剂就先不用了。果然,有郁先生陪着您,比什么抑制剂都管用。”

郁知尴尬得不行,谎称尿急,躲进了卫生间。

眼看小猫被吓跑了,孟应年扫了余宁一眼,淡声提醒:“以后不要在郁知面前说这些。”

余宁赔笑:“知道了,二少爷。”

随后,他从药箱里拿出一支抑制剂,放在床头柜上。

“留一支抑制剂给您,半夜如果难受,您可以用。”

孟应年“嗯”了一声。

余宁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意味深长地补充:“不过我猜您应该用不上了。”

孟应年:“还有事吗?”逐客意味非常明显。

“……没事了。”

余宁识趣,不再多言,更不敢继续留在这里做电灯泡,收拾好药箱,麻溜走了。

孟应年走到卫生间面前,敲了敲门。

“余宁走了,可以出来了。”

过了几秒钟,门拉开一条缝。

郁知探头瞧了瞧,确认只剩孟应年一个人,才把门完全打开,走出来。

郁知蹙眉,嘀嘀咕咕:“尴尬死了,余宁怎么什么都知道。”

孟应年安慰他:“不至于,也有他不知道的。”

郁知不解:“什么?”

孟应年凑到郁知耳边,似笑非笑:“他只知道结果,但不知道过程。”

“……”

郁知:我就多余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