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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姜有才恨铁不成钢,下令让人把这三个宫女拖出去。

按照后宫的规矩。

这三个背后乱嚼妃嫔、妄议朝政的宫女,均会被实施宫刑。

不死也脱层皮。

后宫里的娘娘们,管事用人处也不可能再要她们了。

等待她们的结局,只有一个。

在柴房,冷宫处等死。

抛开昏死的年幼宫女不谈。

一个年长些,一看就会玩心眼的宫女见姜总管打算动真格的了。

立马出声道:“姜总管,容青官,奴婢是翊坤宫的人,若是想处罚奴婢,理应问过我家娘娘!”

别看这三人都是处理女红,污秽之物的宫女,地位不高。

但在后宫中。

这种差事从侧面可以看出,她们在宫里还算得妃嫔们欢喜。

要不然,这等私密的事儿,远远轮不到她们干。

一听是翊坤宫的宫女。

本想抓紧处理完,好出宫见女儿的姜有才抬起手,示意众人先放开她。

被侍卫松开的年长宫女松了口气。

宫女含着泪给一言未发的容悠磕头道歉,祈求宽恕。

低头时,她眼中充满了屈辱,愤恨与嫉妒的色彩。

借着机会。

姜有才小声给容悠讲起这人背后的主子。

年长些的宫女来自翊坤宫,主位是惇妃。

惇妃性情凶暴。

而一度被降为嫔,后又恢复为妃。

凡是能从她宫里出来的下人,都是有几分手腕的聪明人。

因此,翊坤宫又被后宫众人戏称是考宫。

入翊坤宫者。

非富,即死。

从翊坤宫出来的人,姜有才是敢惹,但也怕惹了后,惇妃找他麻烦。

例如吹枕边风……

这意思很明确了。

容悠点头。

她翻墙而过,本来就是想帮一把那个年幼,胆小,跟着说了一嘴她与宣王婚事的宫女。

其他两位宫女。

容悠光是从脸看起,就能察觉出二者印堂发黑,眼睛黑却无光。

背后隐约有其他人的哀嚎声。

没少替宫中娘娘,高位掌事者做脏活。

“方才若是没听错,你碎嘴的对象是惠贵妃娘娘吧,搬出惇妃娘娘的名号,你家娘娘知道吗?”

一句话堵死了年长宫女。

姜有才立马反应过来。

是啊!

这人嚼舌根的对象是惠贵妃!

论背景家室、后宫地位、皇帝宠爱偏爱、乃至子嗣事情上。

这惇妃都比不过惠贵妃。

机灵的姜有才立马吩咐人。

将这宫女送往惠贵妃宫中,再令人通知惇妃前往惠贵妃宫中,共同“商议”如何处置此人。

说是商议。

只不过是面子工程罢了。

欺软怕硬的惇妃,想必不会为了一个宫女跟惠贵妃闹翻。

闹之前。

惇妃怕不是先要掂量掂量,是否得罪的起这一大家子。

没怎么说话,也没昏迷,属于不得宠嫔妃宫中的宫女被吓得飙出眼泪。

一个劲的给容悠磕头认错。

年长的宫女见事情没了转机。

怕命没了的她当即选择报复回去。

宫女想用粗糙的手去抓破容悠的脸,意图让容悠没办法跟宣王如约成婚。

容悠哪能让这种人得手。

一个闪身让步,随后用手刀打在对方后颈。

“你可知,这是罪上加罪?”

本来容悠是没打算这样惩罚她的。

耐不住自己作死。

搬出妃子不够,还打算抓花她的脸。

这几套流程走下来,宫女彻底是没了活命的可能。

本来。

在容悠的掐算中。

年长宫女若是乖乖认错,低头。

惠贵妃娘娘心善,多是让下人掌嘴领罚,就无事了。

可惜……

容悠的身法是很干净利落。

使得刚拔刀的侍卫们心茫然。

这般身法。

敬佩,敬佩。

“快把人拖下去!!”

姜有才怒了。

比起旁人,这年长的宫女是真该死啊!

众人领命,捉着喊疼的宫女走了。

“这两人?”

不知为何,姜有才突然想起干女儿,动了点不该有的恻隐之心。

“年幼宫女罚站半日罢了,至于这位,姜公公如实跟她宫中主子说清即可。”

容悠想了想,给出了答复。

一个聊了她在朝堂上威风凛凛,不像是女儿家,语气怪了些。

一个谈了宣王跟她的婚事。

听天由命吧。

反正。

容悠瞟了一眼磕红了头的宫女,心中叹了口气。

这宫女若是不改改坏毛病,继续与后宫思想龌龊之人勾肩搭背。

那她的死期不远了。

“奴才明白,容青官心善。”

待到闹剧终结。

容悠将食盒递给了姜有才,嘱咐道:“快去吧,你身为总管,这出宫时间太长,后宫中肯定有人会惦记着。”

“容姑娘说的是,那老奴就先走一步,日后若是需要老奴,姑娘尽管吩咐便是了。”

知道特权有多么让人眼馋的姜有才快步走了。

深怕等会没跟女儿说两句话,就要回到宫中当差,伺候各位主子了。

见人远去。

周遭再无旁人时。

容悠整了一番秀发,高声道:“躲在暗处这么久,是时候该出来了吧?”

四周无人应答。

见状。

容悠看了眼旁边墙上挂着的官钟,嘴角勾勒出微笑:“既不出来,那本官可要唤人来了。”

闻言。

躲藏在阴影处的人终于露了面。

一个像是小厮的人率先走了出来,恭敬地站在旁边,等候主子发话。

后方的人慢悠悠走了出来。

那人穿着黑金色的长袍,手上戴着翠绿色的扳指。

从他外形来看,像是常年习武之人。

不怒自威,带有一股先天上位者的霸气。

面部线条刚硬,眉眼间略微与宣王有几分相似。

不对。

与其说跟宣王相似。

倒不如说这名男子跟皇帝相像。

如此一来。

此人的身份就很好猜测了。

容悠一副淡淡的样子:“原来是齐王,失敬了。”

齐王仔细观察一番容悠,饶有兴致道:“你怎知,我是齐王?”

“推测。”

“哦?”

齐王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把旁边的小厮看的发毛了。

“不愧为四弟的正王妃,当朝第一任女官,容姑娘的眼神就是毒辣。”

“齐王说笑了。”

容悠沉默片刻,开口道:“若是齐王无事,我就先告退了。”

“等等。”

齐王出声阻拦容悠,一张嘴就是送命题:“你可知,本王的爱人,前不久刚拜过如山寺的佛,因而怀了本王的种?”

“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