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人的声音异常愤怒,吞噬黑洞渐渐变小。
“蒋子文,我才是你真正的主子,你会为今天所做付出代价。”
“哼,你并不是那位,何必惺惺作态,我可不习惯给别人当狗!”
“呵呵呵,等我现世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秦广王背负双手看向黑洞消失不见的地方,脸上尽是担忧。
“丹若,你是不是对我心有怨恨,屡次阻止你调查神秘人。”
“其实这在上古时期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圣人的名字不可以随意提及。”
丹若心中猛然一震,圣人?
怪不得秦广王如此忧虑,这样的存在不是她个鬼王高阶能匹敌的。
对方要是真得对她动了杀意,动动手指也能碾死自己。
“大人,下官确有埋怨过您,想不到这神秘人的身份如此通天。”
“你倒是很诚实,我的九转金丹没白送,哈哈哈。”
“走吧,这里我会毁掉,过去的就消失在历史长河吧。”
就在三人走出高里山时,秦广王打出法器将地下宫殿和小地狱彻底摧毁。
丹若在东岳山找了块无人踏足的山坳,将殷瑞儿亲手埋葬,这场千年世仇终于结束了。
那场世间浩劫,谁对谁错如今并不重要,后人不该活在祖辈的阴影中。
她朝着坟堆俯身鞠躬,站立许久后随着阿傍两人回到地府。
“丹若,殷瑞儿突然抓住阿傍,打乱了那女人的部署,她很可能提前现世,和平千年的地府将迎来一次浩劫。”
“大人,难道就没有扼杀萌芽的手段吗?”
“暂时没有,一切得听从帝尊大人的诏令。”
“下官明白。”
“对了,尽快处理你在阳间的事务,安排妥当后就去冥山准备突破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和秦广王交流到当天深夜,丹若才和阿傍穿越地狱之门回到龙都。
小区跑道上。
“判官大人,秦广王口中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
“地府还能有几个圣人!”
“啊,不就帝君大人一个吗?”
“你和刘影儿天天泡图书馆,难道没有翻看点上古隐秘吗,地府曾经的主宰是谁?”
“大人,怎么感觉你在打哑谜。”
丹若拿出手机搜了一下上古传说,递给阿傍。
“啊,是她!我想起来了,金乌族老曾提起过这段秘闻,可这位不是已经舍身化道了么,怎又和神秘人扯上关系。”
“你问我,我问谁去,秦广王不愿多做解释,是因为你我知道了,非但帮不上忙,反而徒增烦恼。”
阿傍在心里推演着种种可能,但还是猜不出神秘人和这位圣人之间的关系。
看着他那好奇宝宝的样子,丹若忍不住想笑。
“好了,如今提升境界才是首要任务,这几天找你的刘影儿上自习去吧,多陪陪她,往后可能没有时间儿女情长。”
“噢,好。”
阿傍边走边挠头,一直在想神秘人和圣人间的关系。
丹若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丹丹你回来了,饿不饿,刚做了点海鲜饼要不要吃。”
“嗯。”
李清风从厨房将烙得金黄的饼端出来,又做了一小碗醪糟牛奶。
“你那个小本本上记录的阴德到多少了?”
“嘿嘿,97件,就差俩了,我没事就扶老奶奶过马路,帮环卫工捡垃圾,可你说这不是阴德。”
“你就差告诉人家门牌号了,阴德若是好积,那不是满大街都是大善人。”
“也是,我们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随缘吧。”
见丈夫情绪有点低落,丹若用纸巾将嘴擦干净。
“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奖励你一下。”
良久唇分。
“嗯,海鲜味的吻,味道不错!”
“再贫,看我不打你。”
两人在客厅玩起了躲猫猫。
“来啊,打我啊,打我啊。”
李清风像只灵活的兔子,来回乱窜。
丹若气喘吁吁:“不和你玩这过家家的游戏了,收拾收拾睡觉吧。”
“噢,看来老婆大人没玩够,在这儿等我呢。”
“流氓!”
美好的夜晚开始了,夫妻情意浓转眼到天明。
丹若吃完早饭,去了公司,小惠敲开门将一摞文件递给她。
“丹总,这是41年的各部门总结和今年的预算方案,您看下。”
“嗯,放到这儿吧。”
“对了,青云公益得到社会的普遍赞誉,近期很多人往账户上打款,您看怎么处理。”
“好啊,有些问题是省督无法顾及的,我们正好起到互补的作用,龙都越和谐,我们的事业越平稳。”
“我看视频上最近很火的社区食堂,和爱心早点不错,跟志愿者选几个老年人多的小区把爱心食堂开起来。”
“那我这就去安排。”
秘书小惠走后,丹若打开青云公益的财务报表和大事记。
当看到兴建13所希望小学的记录时,脑海里出现天桥底下那个老乞丐和小孩们的身影。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省督的电话。
“鲁省督好,我是丹若。”
“哟,丹总,你们公司的那个万亩阳光项目和青云公益做的不错,今天会上大家还在讨论。”
“多谢省督夸奖,今天找您有件事,我想出资兴建免费幼儿园、小学和社区食堂,针对流浪儿童、弃婴,孤寡老人。”
“好啊,需要什么手续,我让秘书和你联系。”
“多谢父母官支持!”
“哈哈哈,你大胆去做,有问题咱们随时联系。”
挂掉电话,丹若就联系青云公益的负责人,让他开始挑选合适的位置。
过了一周,选址方案递交上来。
但问题也随之出现,南通路丰和小区本已在拆迁范围内,龙都市答应将这片地批给他们,但有位老人不愿搬走,
仍旧住在危楼里。
丹若电话打到社区才知道这个奶奶说搬走,她的孙女就找不到家了。
其实她的孙女在三年前因为好奇从窗户坠落,不幸遇难。
所以社区也不能强行让老人搬走,只能做思想工作。
丹若和阿傍驱车来到丰和小区。
大门口拉着横幅,“高高兴兴住进新房里,红红火火过上好日子。”
步入小区,满地铺着枯黄的梧桐树叶,老房子外立面的裂缝清晰可见,原本热闹的丰和小区,如今已人去楼空。
门口保安室内,有位老大爷闭眼靠在椅子上听着昆曲,手在腿面打着节拍。
“大爷,侯大妈家住在哪儿?”
“嗯?啊呜,是社区的人吗,是来做她的思想工作吧,我领你们去。”
“谢谢您。”
“应该的,她搬走,我也就回家正式养老了,要不然还得继续守着这空荡荡的小区。”
三人来到9号楼二单元803。
“就是这儿,我来敲门。”
“侯大姐在家吗,有人找你。”
敲了有三分钟,门才缓缓打开。
一个收拾得很干净,头发雪白满脸皱纹的老奶奶探出头,看到丹若和阿傍露出不悦。
“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过吗,等我死了你们把我抬走,想咋拆咋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