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插科打诨,打闹嬉戏。
不知是因为夏阳离王皓太近,还是黎明的人留有后手,在少主大人与夏阳都没有防备之时。
一道速度极快的无光从王皓的眉心无声钻出,眨眼间便如泥入海般钻入了夏阳的身体。
等那无光消失不见,拧着夏阳耳朵的少主大人才反应过来,小脸顿时吓得煞白。
她慌乱无主地抓住了夏阳的胳膊,声音颤抖地问:“没事吧?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
此时,夏阳的脑海中多了一只黑色的蝴蝶,想来这便是黎三前些日子打入王皓身体中的那一只。
知道这蝴蝶的厉害,夏阳心头一惊,但反应迅速的他,在这蝴蝶侵入身体的刹那,秉持冷静,固守意识。
黑色的蝴蝶像是遇到了美味佳肴,卷起的信子闪烁着锐利的寒光,一副食指大动的模样。
夏阳的心高高悬起,紧张万分。黑色蝴蝶扑闪着翅膀,迫不及待地飞向夏阳的神魂。
就当夏阳以为自己要遭殃的时候,他头顶上的黑金龙鼎古典流光一闪,从中喷涌出一道神光!
呼啸着将黑色的蝴蝶卷入了黑金色龙纹大厅之内。
黑金龙鼎的绞杀之下,黑色蝴蝶没一会儿就化成了一股黑色的能量,七八成慢慢融入了大鼎之中。
剩余的两三成则融入了夏阳的身体。
别看这只有两三成的能量,但也给夏阳的神魂带来了不小的提升,使得他的身体由内而外生出一股极其舒适的感觉,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尤其在睁开双眼时,夏阳那双乌黑的瞳孔中都似流光闪动,烨烨逼人!
少主大人一副花容失色的模样,夏阳赶紧拉着她的手,将刚才的变化,详细的说给她听。
得知不是坏事,夏阳的身体不仅无碍,反而从黑色蝴蝶中获得不少好处,嬴南星紧张的神色这才松了下来一点。
而在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王皓,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眸子。
夏阳赶紧叫来了医生。
醒来后的王皓,已经忘记了大部分的记忆,记忆还停留在在王月的墓碑前遇到离散的那天。
想起了那个诡异的黑衣人,一直在挑拨他跟夏阳之间的关系。
虚弱到脸上毫无血色的王皓撑起身体,赶忙对夏阳说:“有人要害你,那个人实力很强,我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没了黑色的蝴蝶之后,王皓还是从前的那个善良的王皓。
夏阳笑了笑,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大概跟他讲了一遍。
王皓听完懊恼不已。
夏阳安慰他:“那些事情都不是你自己的本意,不必在意。现在要做的是养好自己的身体。”
说着,几个医生走进了监护室内。
王皓既然已经醒来,夏阳的心也放下了,不打扰他养伤,与嬴南星简单地道别之后,一起离开了医院。
坐在回家的车子上,少主大人还是放心不下,非要夏阳跟她一起返回,私人医院再好好检查一次。
夏阳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在吸收了那只黑色的蝴蝶后,感觉自己的浑身筋脉都极其舒服,精力也十分旺盛,没必要再去做身体检查。”
但嬴南星死活就是不同意。
言语无用,为了说服少主大人,夏阳只能将与她对坐的少主大人一把揽入怀中。
今天的嬴南星又保持了不久前的古风打扮,一身白色长裙,仙气飘飘,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嘿嘿坏笑的夏阳,一双不老实的大手,偷偷撩开少主大人仙气飘飘的长裙,趁着少主大人还没防备,突然抓住了她的一只光滑如玉的脚踝。
“呀!”
知道夏阳又要作怪,少主大人惊慌地按住了自己的长裙,挡住了夏阳那双不老实的爪子顺着长裙,往上作怪。
但可惜的是,夏阳的目标不在脚踝,而是在下面。
他的爪子顺着少主大人的脚轻轻往下一勾,高跟鞋啪啦一声掉在地上。
紧接着,比羊脂美玉还要白皙幼嫩的玉足便掌控在了他的手心里。
嫩滑的触感如同暖玉,让人忍不住仔细把玩。
像是找到了少主大人的开关,夏阳只是轻轻地用手揉捏,少主大人的小脸便血红一片,紧紧咬着的粉唇中吐息如兰,哼哼了两声。
那无力的小手在夏阳的肩头轻轻拍打,腰儿软得像风中的棉絮一样,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夏阳心中暗喜,想要继续挑逗一下眼前的美人,但浑身无力的少主大人并没有拒绝,反而妩媚地舔了舔嘴唇,美得让夏阳小腹一阵火热。
对于少主大人,夏阳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此刻更是欲罢不能,想要和少主大人更进一步。
就在这时,软倒在他怀中的少主大人突然开口说道:“夏阳,你认识现在给我们开车的这位司机吗?”
听到这句话,夏阳心里一动回答道:“当然认识,她叫蒙文,老熟人了。”
嬴南星笑眯眯地说:“蒙文不仅是蒙氏集团的董事长,还是我父王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呢。”
“她的主要工作就是记录我们的感情发展,然后将她所看到的一切都送到我父亲那里去。”
少主大人的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夏阳头上,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原本激动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他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举动,不然可真就要出大麻烦了。
于是,他努力让自己的大头控制住了小头,保持理智。
老老实实地将少主大人放回座位上后,还挺贴心地帮她把高跟鞋穿好。
嬴南星开心得咯咯直笑,夏阳却不敢再乱动了,而她反倒伸出一双素白的藕臂,勾住了夏阳的脖子。
“夏阳哥哥,你就这么怕我父王吗?”
夏阳怎能不害怕呢?
新星七王,那可是仅次于圣人之下的最强者啊!
若是真的得罪了他们,别说自己的性命难保,就连全家老少都可能跟着陪葬。
这恋爱谈得风险也太大了吧。
似乎看穿了夏阳的心思,嬴南星可爱地眨了眨眼睛,笑了两声后,凑到他耳边甜道腻的说:“别怕,有姐姐在,我会保护你的。”
听到这话,正在开车的蒙文眼角不禁一阵抽搐。
夏阳突然感觉自己越来越像那个骑着鬼火的黄毛了。
与少主大人相处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仿佛一瞬间便溜走了。
转眼间,数日已过。
由于黎明那群暴徒的袭击,龙虎道场损失惨重,幼麟赛无法在龙虎道场继续举行。
为避免再次发生大规模恐怖袭击,幼麟赛最终决定在不朽道院内继续进行。
八强战斗最后一场张印对阵风铃
两实力相当,最终,这位名叫风铃的外省女子,凭借微弱的优势,赢得了比赛,成功晋级四强。
至此,幼麟赛四强名单已全部出炉,分别是夏阳、夏凉、马继祖和风铃。
他们通过抽签的方式分为A、b两组,最终决出总决赛的选手。
或许是一直以来的霉运终于到头,夏阳这次运气极佳,四强赛中,夏家兄妹竟抽到了一起。
因天狐玄脉的原因,夏凉无法控制体内血液,无法与人交手,选择直接弃权。
因此,夏阳在四强赛中轮空,直接进入最后的冠军争夺战。
另一边,马继祖与风铃的比赛也毫无悬念。
距离龙虎道场被袭已过去大半个月。
马继祖的修为已从12级巅峰提升到了13级,而风铃作为外省女子,修为仅11级。
巨大的差距让风铃在马继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比赛开始后,仅几分钟,马继祖便以绝对优势结束了战斗,成功晋级决赛与夏阳对决。
这届幼麟赛,经过一系列事件,包括夏阳的风波、黑马之战以及暴徒袭击,让幼麟赛的话题度与流量直线飙升。
获得了近十年来,甚至可以说近二十年来,都未曾有过如此热度。
因此,幼麟赛官方不遗余力地推广这场总决赛,不仅在旧土上全渠道直播,还花费巨资,将比赛放到了新星网络上。
为了博取眼球,官方疯狂造势,将这场战斗称为幼麟赛百年最强之战,并将夏阳与马继祖做成海报,在各种平台上引流。
因此,在比赛开始前,夏阳和马继祖的名字就已高居热搜榜,连续一周未曾掉落。
在家中阳台上,夏阳跟少主大人打着你侬我侬的电话。
“没想到这次幼麟赛如此火爆,一下都火到新星上去了。”
“等这一战打完,估计新星上不少人都坐不住了。”
嬴南星打趣道:“怎么办?你马上就要告别现在平静的生活了。”
夏阳大大咧咧地说:“那些手下败将,坐不住就坐不住,以前能吊打他们,以后还是能吊打他们,没有什么差别。”
嬴南星笑道:“哟哟哟,瞧把你厉害的,知不知道我现在都29级了,明年就差不多30级了。”
“那些把你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的家伙们,虽然不及我,但也都在25级以上。”
“你一个15级的小炮灰,也好意思说大话?”
“我怎么不好意思,想当年我10级的时候,不也吊打你们一群18级19级的少爷小姐吗。”夏阳笑着反驳。
“少爷小姐”,这个称呼让少主大人直翻白眼:“哪个是你小姐?”
“你的小姐还在新星上呢!”
“我呀,只是一个被负心薄幸的渣男抛弃了的单纯少女罢了。”
少主大人玩起了苦情剧,自卑自怜地哭唧唧起来。
夏阳知道她是装的,心中忍不住腹诽:“就你还单纯的少女,我才是单纯的少男好吧。”
嬴南星忽然话题一转:“你有没有想过,等你在赛场上被某个星空排名第九的大美人看到后,来找你续前缘吗?”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好在夏阳心里只有嬴南星一个。
虽然猝不及防,但他依旧磊落地回答:“没想过。”
“早在三年前就跟你解释过,那时候跟她关系好,只是因为她的气质有些像夏凉而已。”
“而且那么久了,她早就把我忘了。”
少主大人幽幽地说:“记忆可以忘,但感情不会忘记。”
“你没想起我时,不还是那样喜欢我?”
夏阳:……
就在他们对话之时,新星之上,唐州长安城一间私人画室内,挂满了画像。
有的挂在墙上,有的摊开在画布上,还有的就随意的扔在一边。
粗略的看去,足足有万张之多!
这些人像画的角度构图虽然大不相同,但唯一共同的是,这些画像里的人都没有脸。
一群模样靓丽的少女聚在这画室里,其中一人从手机上刷到了夏阳与马继祖的最终一战,她当成乐子与周围的小姐妹们分享。
“哈哈哈,那群土包子都被我们新星踩在脚底下,踩了百年了,居然还在营销他们本土的天才。”
“就是,还百年最强,真是搞笑。像这种18岁后修为都没达到15级以上的废物,也被称为天才了。”
“他们旧土的环境又破又穷的灵气还稀薄,能有这种修为的家伙已经不错了。”
在这群眼高于顶的新星贵女中间,坐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始。
尽管周围的女孩们叽叽喳喳地谈论着各种话题,但她却显得格外沉静,仿佛与她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淡雅的好似一朵兰花。
虽然一言不发,但也可以看出,这个小团体的核心是她。
其他女孩们不时地看向她,似乎在寻求她的认可或意见。
然而,她只是微笑着,继续专注于手中的事情。
用一根铅笔在白纸上勾勒无脸的画像。
每一笔都是细腻而精准,没一会一张崭新的无脸画像,便完成了。
她已经不知道画了多少幅这样的画。
可她每每试着给画像里的人,画上五官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落笔。
坐在少女身边的一位女孩,看着这样刚刚画出来的无脸画像,好奇的问道。
“寄梦,平日里你没事时就会画这样的画,画完了还不舍得扔。”
“画室都快填满了。”
“这画里的人,到底是谁啊?”
李寄梦浅笑着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画像里的人是谁。
但感觉,该有这么个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