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天祥撕心咆哮:
“李八两,你听着,你如此践踏卢家,我卢家就算是拼尽一切,也要让你不得好死!”
闻言,李惊鸿冷漠至极,森寒的眸光中噙着浓浓的冷冽。
“八两哥,这人别留了,一枪崩了他吧,我来做,捅破天也不会有太大代价。”
姜洪亮这个虎人再次用枪口对准了卢天祥,一句话让人再次凉气倒灌。
不等李惊鸿开口,一直杵在一边的刘金贵这个时候也上前一步:
“八两哥,这种人留着是祸患,我来吧,他的命够值钱,用我的换,不吃亏。”
这一幕,真特么的让全场哆嗦,谁都不能例外!
看那架势,是真敢要了卢天祥的命,并且还有人上杆子的要当这个刽子手。
这特么不是一个疯子,是全都是疯子啊!
李惊鸿强忍着给刘金贵一脚的冲动,冷漠的摇了摇头。
目光凝视着已经满心恐惧的卢天祥:“看到没,要你命,其实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所以,别在我面前摆出那副要跟我破釜沉舟的凶恶模样。”
话音还未落进,李惊鸿反手一个巴掌抽在了卢天祥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卢天祥嘴角都溢出了鲜血。
但在此时此刻,卢家人却没一个敢轻举妄动,只能生生承受这种奇耻大辱。
“其实,我很不想放过你,恨不得今天就直接整死你。”
李惊鸿话音一转:“不过,我又不得不承认,你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我也不想平白无故被别人当做枪使。”
“可是,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总不能白受吧?刚才那几枪,就当是利息了。”
李惊鸿一口浓烟吐在了卢天祥脸上:“在真相没有大白之前,你们卢家永远是最大嫌疑人!”
就在这个时候,宴厅外传来动静,一口棺材被几个工人抬了进来,有几名战士亲自护送。
李惊鸿咧嘴笑了起来,指着棺材,道:“来的可真及时。”
“这口棺材,是我送给你们卢家的贺礼!”
“是用来躺你们卢家人的!”
“记住,这口棺材给我好好保存着,在真相没有搞清楚之前,它必须一直放在卢家!”
一众卢家人面色难看到了极点,阴沉的就如同阴沟臭水一般。
但却无人敢言语什么。
丢掉烟头,目光再次落在卢天祥脸上:“今天我就先留你一条狗命。
但我希望你们揪出幕后黑手,能自证清白!”
“你们卢家今天所受到了屈辱,都是来自于幕后黑手的陷害,你们不应该恨我,应该恨他!”
手掌在卢天祥的脸上轻轻拍打了几下。
留给了卢天祥一个轻蔑的笑容后,李惊鸿转身:“把棺材抬到最显眼的地方去。
你们的寿宴继续,我就不留下来凑热闹了。”
说罢,李惊鸿就迈步朝着宴厅外走去,姜洪亮和刘金贵紧跟其后。
走到门口,李惊鸿忽又顿足,回头:“哦,对了,棺材还没付钱,你们把账结一下。”
简单一句话,把“杀人诛心”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李惊鸿走了,在卢家寿宴上大闹了一场,把整个卢家的颜面都踩在脚下践踏。
然而他就这样安然无恙的离开了,没有一个卢家人敢站出来阻拦。
今天,卢家可谓是颜面尽失,会背负着这个耻辱成为整个天府市的笑柄。
同时,也注定了,李八两这个名字,会在今天之后,响彻在整个天府市!
这家伙不是狠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酒店外,一阵寒风吹来,李惊鸿拢了拢单薄的外套。
他叼上一根烟,又散给了刘金贵和姜洪亮各一根。
姜洪亮很殷勤的凑过打火机,亲自帮李惊鸿点上。
就连跟李惊鸿有着过命交情的刘金贵,也享受到了这个待遇。
让一个最年轻的大校亲自点烟,委实是让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刘金贵受宠若惊。
“啪!”毫无征兆的,李惊鸿一个大手巴抽在了刘金贵的后脑勺上。
“跟你说过一万多次了,以后不准再说自己的命不值钱。”
李惊鸿没好气的骂道:“怎么特么的就教不会?谁敢说你的命贱,老子跟他拼命!”
“就卢天祥那种货色也敢说命比你值钱?整个卢家的命捆起来都抵不住你刘金贵!”
刘金贵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那憨样看的连狗都会直摇头。
一旁的姜洪亮看到这一幕,心中是连连咋舌。
什么时候校长把一个人的命看得这么重过了?
在心中,他悄悄给貌不其扬的刘金贵重新定位。
“校......”姜洪亮一时间真改不过来称呼:
“八两哥,刚才怎么不让我一枪崩了卢天祥?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
“真杀了他,天也塌不下来。”
李惊鸿斜睨了对方一眼,淡淡道:“为了那种人付出不小的代价,不值当。”
顿了顿,他又道:“真杀了他,你绝不可能置身事外,落个处分丢了大好前程不值当。
万一要是闹太大,革职调离也不是不可能,得不偿失。”
咂巴了几下嘴唇,李惊鸿道:“这个卢家啊,或许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姜洪亮不屑的撇撇嘴:“还能不简单到哪里?翻不了天!”
“好了,别在那里叽叽歪歪了。”
李惊鸿瞪眼道:“留着卢天祥还有用,在棋盘上对弈,不是每一枚棋子都要抹杀的。
有些棋子,留着会比抹去的作用更大。”
“总之八两哥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姜洪亮讪笑了起来,又道:“哥,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这潭水也已经搅浑了,我算是彻底上了天府市这张牌桌。”
李惊鸿意味深长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乱局已经布开,会有人如热锅上的蚂蚁按捺不住!”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出现在酒店门口。
金枝玉快步而出,精美的脸蛋盛满了沉凝之色。
“这么快就想我了?别说,已经开始有那么一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