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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在京中的成衣铺子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玄铮赶到时,林澄玉站在大街上,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定定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此时天色已晚,但是按照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老百姓们要守岁,很多人都还没睡。

此刻,一群人站得远远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说什么的都有。

火刚烧起来的时候,被漫天烟花掩藏其中,等有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火已经烧得很大了。

林澄玉赶来时,火光冲天,几乎将天都染上了夺目的红光。

火太大了,林澄玉带来的人不少,可是也没有将铺子救下来,就是旁边的几间铺子也被殃及了。

好在没有人伤亡。

玄铮下马上前,站在林澄玉身后,健壮的身形将他挡得严严实实,眸中泛着滔天杀意,语气却温和地像是另一个人,“我定尽快查出真相,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在这个时候,就是人为,也像是意外。”林澄玉很平静,从他脸上看不出半分怒气,他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冷眼看着这一片废墟。

那个人挑在今天放火,要的不就是将这场人祸变成意外么。

真是好计谋。

林澄玉唇角微扬,心中对幕后之人已经有了猜测,“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自这场大火之后,京中流言纷纷,都说林家这是做了什么恶事,惹怒了老天爷,这才降下天罚惩戒他们。

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还有人说,“听说那日有人亲眼所见,一个脑袋大的火球从天而降,直接将房顶砸了个大洞,铺子里都是布料和衣裳,一点就着,这才将铺子烧了个空。”

“不能吧。”旁边有人有些疑惑,“不是说火烧大了才有人发现吗?怎么这会儿又有人看见火球了,你净胡说,小心被林家人知道了说你造谣。”

那人不屑地晃了晃脑袋,玉皇大帝还没下凡呢,他就装上了,“狗屁,说的人那样多,又不止我一个,林家就是要告官,怕是也高不过来。”

他瞧了瞧四周,眼睛贼溜溜地转,压低了声音,说:“听说林家人现在没事都不敢出门,就怕被老天爷再罚了。”

有人问:“林家到底做了什么惊动天地的恶事,竟落得如此下场。”

开头那人又说:“这些当官的,有几个好的,为官不仁,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逼死了不知道多少平民百姓,定是林家做的恶事太多,所以老天爷也怒了,要为咱们这些可怜的老百姓做主呢。”

角落里有个人踮着脚,听得极其认真,忍不住问:“前段时间不是很多人都说林大人是个清明正直的好官吗?怎么这会儿又为官不仁了?”

开头那人恶狠狠啐了一口,“那是他沽名钓誉,但是千算万算,却是怎么也瞒不过老天爷的眼睛。”

“说得对。”

“有理。”

......

林府。

林家的每个铺子都有掌柜,再往上又有总掌柜。

林家如今的总掌柜名叫陈诚,是林家的家生子,为人忠心可靠,又不失活络精明。

贾敏嫁到林家后,慧眼识珠,在众多家生子里将他提拔起来,陈诚又知恩图报,对贾敏忠心耿耿,对林家费心费力。

陈诚脸上是掩不住的怒气,焦急地说:“太太,如今咱们京中的铺子门可罗雀,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就要关门了。”

贾敏问:“可查清楚是什么缘故?”

“查清楚了。”陈诚前几天就察觉出了不对劲,便使人去问,这一问,可是把他气坏了。

“现在京中都在传咱们家惹怒了老天爷,这才被老天爷降下天罚烧了铺子,如果谁敢和老天爷对着干,肯定会沾上晦气,说不定还会被老天爷迁怒。”他满面愁苦,实在不知自家是得罪了什么人。

贾敏一拍桌子,“真是无稽之谈,咱们家虽说不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大善人,可每年都会做善事救助那些穷苦百姓,那起子烂了舌头的,无冤无仇就这般害咱们家,就该下地狱。”

陈诚愁闷叹气,“如今这事实在难办,大正月里,他们都图吉利,半点也不愿意沾染咱们家,就是平日里走路,也会特意绕过咱们家的铺子,好像我们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贾敏也犯起愁来。

林澄玉跨进门,说:“不用急,等抓住了贼人,此事便能迎刃而解了。”

“但愿如此吧。”陈诚还是气不过,忍不住骂道:“真是杀千刀的,咱们家处事待人向来和善,也不知是那个小肚鸡肠的,就这般见不得咱们家好,非要这样恶心人。”

林澄玉勾唇一笑,“等着瞧吧,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贾敏一看便知道他心里憋着坏水,也不阻拦,这次她也是气极了,那个脏心烂肺的,就该被这小魔头狠狠收拾一顿。

此事若是高高拿起,却轻轻放下,岂不是就告诉别人他们林家是谁都能拿捏的。

到时,还不是谁想踩,就跑过来踩上一脚。

杀鸡儆猴很是必要。

再说了,就是泥菩萨还有三分气性,贾敏就是再和气,也被激起了七分怒火。

陈诚得了话,也不多留,他还要去几个铺子里查看一番,以免贼人趁乱继续作恶。

唉!

他就是个操心的命。

陈诚走后,林澄玉悠哉坐下,嗑着瓜子看话本子,看到精彩处还忍不住哈哈笑。

“你不是说要找出贼人吗?”贾敏蹙着眉问道。

林澄玉头也没抬,空出来的手翻了一页,“是啊。”

“什么是啊是啊的。”贾敏推了他一把,林澄玉好不容易磕好的瓜子不小心撒了些,他可惜地看了眼地上撒落的饱满的瓜子仁,无奈地说:“如今只抓到一个放火的喽啰,算什么出气。”

贾敏一听,很快就明白了,此事还有幕后主使。

“咱们家自从进京,并没有和谁结仇,何故使出这般下作手段报复。”她忍不住叹气,只盼着能尽快将主使之人找出来。

林澄玉安抚道:“母亲也不必为了这等小事忧心,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