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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号,是请假了的大哥,余漫和夏彬把俩人送到机场的。

这时代的飞机座位狭小,而且机舱也不大。空间肯定没有后世的大飞机舒服,不过亲身感受下,也不错。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才到广州,当俩人走出机场,在烦恼是不是要用瞬移符时,小舟看到了出租车。

是的,没错,就是轿车,之前路上的车子是三个轮子的三脚鸡,这回却是四个轮子的“红的士”。

小舟和江知聿上了一辆,说了招待所的名字。

他们要在广州停留一天,第二天上午再坐火车过关去香港。

到招待所,已经过了饭点,俩人准备先去药材交易市场看看吴柏苏,这一年小舟已经把90%的橙皮和广藿香,还有一些其他的珍贵药材都给了吴柏苏代卖,他把卖出的钱汇到了中医协会的账上,那钱当时就说好是给研究所的。

吴苏柏正好在店里,看到俩人到来非常高兴,他跟小舟说着市场上药材的行情等。

聊了一会小舟俩人起身要走,吴柏苏非要带俩人下馆子,小舟没有拒绝。

饭后,吴老板把这一年的汇款单存根和账本都给了小舟。

虽然常会长不会出问题,但是毕竟大么一大笔钱呢,管理的人会不会出问题就不知道了,她总要留个心眼。

在招待所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俩人收拾完就去了火车站。

折腾到中午俩人才出香港九龙站。

小舟身边有港币,她本来打算打车去港大,没想到出站口有人举着她和江知聿的名牌。

仔细辨认,那是殷家的司机,司机旁边还玩世不恭的站着殷辰景,这是小舟没想到的。

殷辰景看到两个人出来,跟他们挥了挥手,绕出围栏,小舟问他:

“你们怎么来了?”

“常会长说你们是28号上午的飞机,要过来只能坐今天的广九直通车。”

让殷家人这么候着,她过意不去,说:

“我们可以自己去学校的。”

殷辰景露出你想太多的表情,说:

“我爷爷怎么会同意!”

“好吧,那麻烦送我们去港大吧。”

殷辰景摊开双手,一副无奈的样子,说:

“恐怕不行,老爷子准备了饭菜,总要先去我们家吃顿饭吧。”

推脱不了,俩人就直接去了殷家。

刚下车,就看到老夫人搀着老爷子等在了门口。老两口听到院中传来的汽车声,向院中张望。

一年没见,殷老太爷的精神状态不错,陈老夫人眉眼间也更加慈爱柔和,没有于萦的掺和,感情更好了。

殷老太爷看到俩人,热情的招呼道:

“小江同志,小舟同志,一路辛苦了,来,快进屋。”

江知聿和小舟来到跟前,开口说道:

“殷老太爷好,让您久等了。”

老爷子摇了摇手,说:

“难得的,饿了吧,我早上特地让帮佣出去买了烧鹅,我记得小江同志很喜欢吃,还有小舟同志喜欢吃的炒蟹,是不是很想念这口啊?”

小舟笑着说:“老太爷您记性真好,还真是很想念呢。”

小舟确实喜欢吃,去年在殷家的时候跟佣人福妈混熟了她问过,那是人家的拿手菜,江知聿喜欢吃的烧鹅,福妈说是在一家老字号买的,从那以后,小舟来瞬移来香港,就会买几只放空间囤着。

江知聿在京市吃过小舟拿出来的烧鹅,之前以为是京市哪家店买的,现在知道是这丫头自己瞬移来香港买的。

“我爷爷对你们真的是上心,我们这些孙子孙女喜欢吃些啥他都不一定记得。”在后面进门的殷辰景抱怨道。

“你们自己要吃啥不是都会跟管家说么,哪还需要我记。”

“那不一样。”

”你们这么多孩子,我老头子记得过来吗?要不你努力努力,哪天特别出色了,我就记住了。”

”爷爷又哄我。”

“要不你试试,看我是不是哄你。”

“算了,我觉得这样挺好。”

吃饭时,老太爷说了些关于学校的情况,老太爷是建议他们住校外,生活比较便利,学校的宿舍过于狭小,而且香港靠海,宿舍湿气大,不够通风,会让人感觉闷热难耐。

听了老太爷的,小舟和江知聿决定先去学校看看再做决定。

老太爷说他们家在那附近是有房子的。他叫管家拿出了一串钥匙给俩人,让俩人这两天可以去看看。

他们家很多这样的房产,反正也是租出去的。给外人住还不如给自己的恩人住。到时候他们买辆自行车就很方便了。

小舟谢过殷老太爷,收下了钥匙,她决定等会饭后拿一颗百年人参送给他,去年离开香港的时候殷家送了很多东西,本来就想要回礼。

午饭后,小舟从空间找了一份人参和鹿茸送给了老爷子,那是当初从渡边家收集来的。

殷辰景告诉俩人,说严婷婷也在港大,她要是找不自在,对她不用客气。

俩人推辞了殷家留晚饭,说先去学校看看,改天再来拜访。

老爷子让殷辰景送俩人去了学校顺便看房子。

此时校园里有很多学生,香港的暑假称为塾假,也是7月--8月31号,有些人暑假也不离开,香港大学暑期会安排丰富多样的课程,学生可以按照自身需求申报。

三师兄和中医院院长的小儿子贺子瞻都留在了学校,没有回京市

小舟和江知聿去学校先去管理处做了入学报到。

里面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一听俩人开口说的普通话,笑着的脸立马板了起来,还故意用粤语嘲讽俩人。

小舟刚想上前理论,进门的殷辰景立马就怼了上去,说: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殷家都要笑脸相迎的贵客,你们还给脸色,我会告诉我大伯,你们每年求着赞助的时候我们也没给你们难看,你一个办公室打杂的还摆上谱了。”

那女人一看是殷辰景,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心里暗骂小舟俩人,有关系也不提前打招呼,让她平白挨了一顿骂。

但是面子上可不敢表现出来了,态度180度大转弯。

办理完出来,殷辰景说:

“以后出门办事遇到狗眼看人低的你就说是殷家的人,有什么不满意的找殷家去谈。

我爷爷我大伯他们那些上一辈的人对内陆的人很是友好,但是我们年轻一辈中的一些人,对内陆人就开始狗眼看人低了。”

大多数是因为没有接触过祖国,他们不知道祖国走到今天经历了多少磨难,在他们意识里只觉得中国穷。

殷辰景继续说:

“现在香港的年轻一代就像一个摆脱穷亲戚的人,他因为有了个富有的干爹,以为自己也融入了上流社会,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对自己的穷亲自压根看不上。

那样的人很多也是欺软怕硬的,所以抬出身份比他们高的就怂了。”

小舟看他对当代港城年轻人的评价还是很中肯的。

他也不像在外面表现出来的一无是处的样子。自此,她对殷辰景有了新的认识。

出来后殷辰景带着俩人去看了宿舍,就像老爷子之前说的,这个宿舍真的不太好,采光不好,宿舍灯光也不行。

小舟他们要适应香港的教学,所以光靠上课那些时间肯定不够,她决定住外面,这样时间自由些,江知聿尊重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