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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鸢把自行车停在一侧公安们停车的棚子边上。

她也没锁。

敢猖狂的到这里来偷自行车的,恐怕没几个。

一进门从木质的办公桌后面过来一位二十多岁长得挺漂亮的女同志。

“为人民服务。同志,请问你有什么事儿?”

“你好,请问高寒松高局长在吗?

我叫楚清鸢,同志您能不能帮我问一下他有没有时间?”

到了局长这个级别的,一般都不会去出什么普通任务了,楚清鸢一看这里只有一位女同志接待,她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高叔叔印象就还可以。

女孩子不再只能在后勤,宣传科待着,能走到明面上,至少代表他不是会瞧不起女性,尊重男女平等。

这里这么多椅子却都没有旁人。

如果不是所有人都迟到早退的话,就代表局长把这里的男同志都派出去了。

知道适当的照顾女孩子,想来这人心地也能不错。

别看楚清鸢站在原地等待着,连眼睛都没怎么打量。

然她心思千回百转,已经把这里的情况猜的差不多。

就等着见到人,才知道他是不是真能值得信任。

只是就以她那活爹的看人功力,她用自己遭过的那么多罪来表示,好像是非常非常的不靠谱!

好在。

“清鸢!”

“你是清鸢啊?”

这位高叔叔国字脸,大眼镜,浓眉毛,高鼻梁。眼神威严中又很清明。穿着一身白色警察制服,站得离她不远不近。

看起来就是个懂得分寸,又纯粹的同志。

“高叔叔,我是楚清鸢,我爸上次回来的时候告诉过我,有什么事儿都能来找您。”

随着她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这时她还发现了一样。

热情。

“哎哎,真的是清鸢啊。找我就对了,我和你爸可是好兄弟。”

说话间他把楚清鸢让到了他的办公室里面落座,但没关门。

老领导家的小闺女,得精细些,注意着分寸。

就是,

他那个领导长得那叫一个玉树临风,文雅好看,领导夫人那也是一位民族风情的大美人。

怎么他们的孩子……

他不敢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一点儿都不像。

除了挺高。

不能啊。

这孩子出生以后自己还抱过呢。

是个肤白貌美的。

有的人,表面严正不阿淡定沏茶倒水,心里的暴雷想法就像这泡开的茶叶沫,翻腾着,一个接着一个。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

他到这边工作能有三年,但一直没有上门拜访过,就没有正式的见过一面。

而之所以这么失了礼数,还是因为他的这份工作。

这里不比内地。

边境特务罪犯都很猖獗。

他听老领导说过他们爷孙两个的生活,很是平稳安定,他这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的,还真是不好贸然来往。

心里就怕给他们老小带来危险。

“高叔叔,我来就是想问问,您能联系上我爸妈吗?”

端上茶,楚清鸢喝过一口才提出问题。

“咳,孩子,你别怪叔叔多疑啊,你这是天生的长相还是……”

楚清鸢没怪他不相信自己,她还挺高兴。

他这么慎重恰恰不就是说明了,他能联系上他们。

在高寒松紧张的视线下她到衣兜里掏了掏,拿出当初她爸临走时给她的信物。

就一枚子弹壳。

挺普通啊。

反正她是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

“哎呦,大侄女,来来,吃糖。”

哪知他瞄了一眼之后立即就认了出来,当即一大把大白兔就放到了她前面的小几上。

敢情。

他刚刚压根没有相信她。

顺着捋呢!

楚清鸢一把就把子弹壳拿了回来,还把桌子上的糖一颗不落的全装起来了。

“嘶。”

这下高寒松是一点儿怀疑都没有的确定了,就这连吃带拿的抠搜样。

跟她爹那副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大侄女,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还是想爸妈了?没事儿,你什么都可以和叔叔说,只要是叔叔能做到的,一准帮你。”

他能升调到这里的原因之一,就是这里是他老领导的故乡,他在这里坐镇,也算是帮助科研同志守卫大后方了。

再一个就是他如今三十多岁也还没有成个家。

他这人,敢想敢干有点儿一根筋,也不怕死。

上面派他过来守卫这里,就是看中了他这股冲劲。

对别的孩子就不说了。

他是真心喜欢老领导家里的这个小姑娘,那小的时候,粉粉嫩嫩,圆圆嘟嘟。

就像一个小汤圆,哪哪都软,长睫毛,贼爱笑,还会吐泡泡。

把他们这些大老粗看得,都稀罕死了。

想到这,他再看这孩子现在的长相,虽然不难看。

但。

他这是什么眼神?

她才没长残呢!

“高叔,我这是画的!画的!”,挺大个男人,居然是个颜控!

“哦,哦。哦?”

这还真是冤枉高寒松了。

他这人,其实并不怎么在意旁人的外貌。

只是,对这孩子两极分化的长相有些好奇。

也许,是许多好奇。

“画的!鸢鸢,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就老领导两口子的那个长相,他合理的怀疑孩子怕是遇到坏人了。

可把他吓够呛。

不得不说这位叔还挺敏锐。

“那倒没有,叔,我就是不想惹麻烦才这样的。

叔,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给我父母送封信。

您有他们电话吗?

要是能电话联系上,我亲口和他们说,也许,更好……”

其实这会儿她是既渴望听到爸爸妈妈的声音,又有些逃避给他们打电话。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抱歉啊,大侄女。电话,我这儿也联系不上啊!”

他们研究所时不时的就会换位置,他就是去信,都不知道要转过多少手程序,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收到呢。

“不过我能帮忙邮信,到以前我工作的地方再托人转交。

就是可能他们收到的时候会有点儿晚。

没事儿,你别怕,有什么事儿你和我说,叔叔指定给你办好。”

看着眼前高叔叔热情炽热的神情,想到她那对暂时联系不上的爸妈。

控制不住的楚清鸢心里酸了酸:“叔叔,我阿爷,没了。”

“啊?啥?”

高寒松一蹦而起,吃惊的都忘记收拢音量。

“怎么没的?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能啊。

虽然他没有在他们周围露面,也没有经常的去看望他们,但是他们的消息他是时不时的都会关注的。

也就这段时间他带队过边境执行了一些秘密任务,用不用这么巧!

这……

他要怎么和老领导交代啊!

“快百天了。医院给的诊断是重伤不治,才,没的。”

一时之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难掩的悲伤在不太大的办公室里,沉默的蔓延着。

看着眼前身高顶多到自己肩膀正在强忍着情绪的小姑娘,高寒松一米八多的大男人通红了眼眶。

他简直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小女娃,是怎么独自操办的老人的丧事,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

报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