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挥舞着手中的长枪,连续挑飞两名匈奴骑兵。
他的身姿矫健,眼神凌厉,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长枪在他手中犹如游龙,所到之处,匈奴骑兵纷纷落马。
他很快就把目标锁定在于夫罗身上,于夫罗见势不妙,带着自己的亲卫就准备逃跑。
于夫罗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他疯狂地抽打马匹,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顾衍带领一部分汉军骑兵,准备追杀于夫罗。
马蹄声如雷,扬起漫天的尘土。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英勇。
没想到于夫罗居然砍伤拉着马车的挽马,受伤的挽马拉着马车,居然朝汉军骑兵的方向冲来。
那两匹挽马痛苦地嘶鸣着,双眼通红,拉着失控的马车横冲直撞。
就在顾衍准备操控战马转向的时候,这辆马车一边的轮胎碾压了地面的尸体,发生了侧翻。
一个年轻的女子和一堆成捆的竹简,从马车里摔了出来,滚落在地上。
女子的尖叫声划破长空,竹简散落一地,在尘土中翻滚。
这名女子跌倒在尘埃里,泥土、灰尘、血液,污染了她身上的蜀锦和白皙的皮肤。
她的头发凌乱,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这名女子虽然非常狼狈,浑身污垢,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来,她的秀美容貌,面如皎月。
这竟然是一个绝色佳人,顾衍微微一愣神,战马就已经奔到这名女子身前不远,快要来不及转向。
女子那绝美的容颜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凄美,让顾衍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此时,顾衍已经来不及思索,如果马蹄踏过去,这名女子就要香消玉殒。
另外,就算顾衍可以躲过去,跟在顾衍身后的汉军骑兵,也必然会践踏上去。
在这种情况下,顾衍没有办法思考太多,他猛地一拉缰绳,战马偏转了方向。
战马发出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差点将顾衍甩下马来。
顾衍弯腰下探,伸手一捞,就把这名女子提了起来,安置在身前的马鞍上。
这名女子的身体轻盈,顾衍感觉不到多少重量。
顾衍看到于夫罗即将跑远,他没有时间安顿这名女子。
“架!”他驾驭战马,继续朝着于夫罗的方向追了过去。
......
蔡琰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出行,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祸事。
她坐在马车里,心如乱麻,思绪纷飞。
窗外的景色不再是往日的宁静与美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乱和血腥。
她的丈夫卫仲道死后,她一直不融于卫家,甚至姑婆妯娌之间,还隐约有她克夫的传闻。
那些闲言碎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她的心。
蔡琰的眼神中透着无奈和哀伤,她本以为在卫家能寻得一份安宁,却不曾想是这般境地。
既然丈夫死了,蔡琰也不准备继续在卫家容身,于是准备回归蔡家。
卫家也是要脸面,毕竟是河东郡的大族,准备不少的礼物,有些是送给蔡琰,也有些是送给蔡琰的父亲蔡邕的。
那一辆辆装满礼物的大车,在出发时还显得如此壮观,如今却成了灾难的源头。
本以为这一路上会万无一失,毕竟如此庞大的车队,如此多的护卫。
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
谁曾想,匈奴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直接进攻车队。
喊杀声瞬间打破了旅途的平静,蔡琰惊恐地捂住耳朵。
血腥厮杀,惨叫声此起彼伏,蔡琰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种场景。
她坐在马车里瑟瑟发抖,手中紧握着竹简,不能给她带来一点点安全感。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蔡琰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果然,匈奴人发现了她的马车,就算护卫拼死保护,眼看也支撑不了多久。
匈奴人的喊叫声越来越近,马车外的打斗声愈发激烈。
就在蔡琰绝望之际,没想到汉军的援军,如同从天而降一般出现。
她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或许,我能得救。”
蔡琰还以为自己要得救了,然而停稳的马车突然像发了疯的一般,往前一窜。
剧烈的颠簸让她的身体猛地撞到车壁上,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颠簸的马车,让蔡琰根本就坐不稳,紧接着如同天旋地转一般,她整个人打了个滚,跌倒在地上。
她浑身上下沾染了泥土和血迹,身上到处都是疼的,也不知道受了多少伤。
蔡琰试图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不听使唤。
紧接着,蔡琰就好像看见万马奔腾一般,无数的战马朝她的方向奔踏而至。
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让她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绝望的蔡琰,直接闭上了眼睛,一心等死。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
死亡迟迟没有到来。
蔡琰只觉得自己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等她稍微清醒一点,发现自己跨坐在马鞍上,身体缩在一名汉军将领的怀里。
蔡琰有些不知所措,她发现自己被这名汉军骑将抱在怀里,正在策马狂奔,追击逃窜的匈奴人。
风在耳边呼啸,扬起她凌乱的发丝。
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蔡琰瞬间就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脸颊,她如同皎月一般的脸颊布满红晕,她内心非常的羞涩。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坚实的胸膛传来的温热,那有力的心跳声仿佛鼓点一般敲打着她的心房。
她的目光慌乱地闪烁着,不敢直视前方,只敢盯着自己的衣角。
蔡琰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跟一名男子共骑一匹马,身体如此紧贴在一起策马狂奔。
她的思绪一片混乱,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
“这下如何是好!”她在心中暗暗叫苦,可眼下的情况却让她无可奈何。
她虽然嫁过人,但是,她嫁过去的时候,卫仲道已经病入膏肓,卫家似乎有意隐瞒了病情。
所以,哪怕是她的丈夫,虽然曾经服侍喂药。
但也未曾有过如此亲密接触。
那种陌生而强烈的男子气息让她感到无比的局促和不安。
她甚至有些心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