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就立刻红着脸,闪去屏风后。
那小安子也很识趣的退下。
云梦穿好衣服后,赶忙离开。
直到屋里只剩下两人。
“你方才,是在笑话朕吗?”
因为他多看了云梦两眼,她就笑话他。
“怎会?刚才臣妾也盯着舒嫔看了有一会儿,美丽的东西,总是很招人喜欢的,不是吗?”
沈知书浅笑着,一脸认真。
从她怀胎八月开始,燕楚就没再碰过她,但每日都和她待在一起。
男人有这样的忍耐力,都让她惊讶。
心底,她是感动的。
因为在她看来,燕楚对她确实有很深的感情。
可话音刚落,她便被燕楚一把拽了过去。
很粗鲁急切的吻,好像很急于宣泄。
沈知书瞬间就喘不过气来,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任由他胡乱索取。
燕楚浑身炽热,很牢固的将她锁住。
那样强烈的欲望,仿佛是把沈知书的灵魂都放在火架上炙烤着。
她有些招架不住,却也不想放手。
燕楚的气息让她有些眷恋。
直到他控制不住,弄疼了她。
沈知书痛呼。
燕楚这才止住动作,手掐在她腰上,却舍不得放开。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
他另一只手贴在她脸颊上。
眼睛好像被点燃一般,根本停不下来,却又极力克制。
“阿楚……”
沈知书一时就昏了头,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
下一秒,只觉得腰间的力道又紧了些。
“生孩子,可真烦人。”
什么都做不了,他憋的都快失了理智。
可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
理智告诉沈知书,其实他可以去找云梦。
但她又舍不得,她想他陪在她身边。
而且大概是因为这几天恢复的太好了,身体也十分敏感,她本能的想贴着燕楚,哪怕什么都不做,抱着也好。
所以,她大胆的将手往他腰间探去,轻轻解开了他的腰带。
“阿楚,这里,可以吗?”
她手放在她嫣红的唇上,脸色绯红,眼中竟是缱绻温柔的情意。
瞬间,燕楚稍微克制下的欲望就彻底放飞。
他按着书儿,拉起幔帐。
藏住一屋子的旖旎春意。
燕楚在坤宁殿吃了晚饭才回尚书殿批阅奏折。
而周德福跟在皇上身边,是最能感受到皇上心情变化的。
尤其是贤妃娘娘的寝屋,这一下午都没开过门。
只是她刚生了孩子,这样做,是不是不妥?
皇上不是最疼贤妃娘娘吗?
他有些发愁,觉得自己有必要不经意的提醒一下皇上,这个时候行房事,对娘娘身体不好。
晚上,云梦再次来看小皇子。
不经意就看见了娘娘身上的痕迹。
“娘娘,皇上他是不是……”
“没有。”
她紧张的要追问。
沈知书知道她要说什么,就告诉她,不要胡思乱想。
“也对,皇上那样宠爱娘娘,怎么舍得呢?”
云梦长呼了口气,想来只是亲密时克制不住才留下脖子上那点痕迹的,他们应该没做什么。
娘娘是大家闺秀,和她不同。
沈知书弯起了嘴角。
是舍不得。
随后她便将小安子叫进来,继续今天被打断的事。
“舒嫔可是听你的话,将衣服都脱了,你若说不出点什么,本宫就罚你。”
小安子忐忑的点了点头。
但神情坚定又认真。
“若奴才没看错,舒嫔娘娘……是被人下了毒,一种慢性毒药。”
闻言,沈知书和云梦面面相觑。
根本相信不了一点。
“舒嫔请太医看过,还不止一位太医,可没这么说,况且她身子并没有不适。”
“娘娘难道不是癸水不规律,每次都是两月有余,来一次便至少半月吗?”
小安子却自信满满。
“娘娘身体康健,奴才给您诊脉时,确认您身体很好,只是体内有一股寒气在作祟,所以才大胆按了您腹部位置,基本可以确定就是那股寒气导致您葵水不规律。”
“这毒不会要您的命,只是如果再用半年,您便不会再来葵水,也就不会再有身孕,只是会每隔一段时间会腹痛不止,头晕目眩。”
小安子信誓旦旦的说着。
“你说是慢性毒药?”
那就意味着就要长期服用,也只有她身边人才有机会下手。
“看您的症状,至少有一年。”
“不可能,一年前我还在王府,后来入了宫,我身边伺候的人都换了,还有谁能在我身边下毒?”
原本云梦还是相信的。
但再听到他这样说,简直就是胡扯。
她身边的人换了又换,根本就没人有机会做到这一点。
“不是口服,也有可能是经常使用的东西,只要接触到皮肤,那毒素都能通过皮肤渗入。”
小安子却依旧镇定,好像就是笃定了她一定是被人下毒。
说的云梦直皱眉。
她一脸迷茫。
能让她使用一年之久的东西?
随身衣物吗?难道那些衣服上,有毒?
又或是胭脂水粉?
“如果娘娘不介意,奴才可以去您屋里看看。”
小安子十分认真的道。
云梦没有反对的理由。
要是自己真是被人下了毒才导致无法怀孕,她势必要揪出那罪魁祸首。
居然用这样歹毒的手段害人,她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至少一年以前吗?
那个时候,她可还跟着苏蓉。
人走后,沈知书忍不住多想。
虽说云梦是苏蓉找来对付她,引诱皇上的。
但苏蓉对燕楚感情至深,又怎么愿意别的女人为燕楚生下孩子呢?
是她吗?
但这只是她没头脑的猜测。
不能急着说出口。
否则,若是得不到证实,还让人误以为是她刻意陷害呢。
可没想到小安子居然这么能干。
隔天一早。
云梦就红着眼坐在她面前,痛哭起来。
一个很精致,价值不菲的金镯子摔在了桌上。
还从里边拿出了一小包药粉。
“娘娘,您知道这金镯子是谁赠与妾的吗?”
她盯着那金镯子,好像是看到了那镯子后面的人,眼中全是恨意。
“本宫瞧你戴了很久,怕是在王府时就佩戴,那时……总不会是皇上的意思。”
她已经很委婉的指明了。
所以除了苏蓉,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