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寅时,几个房间里痛苦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凤染歌微转杏眸,感应了一下几人的情况,蓦的松了一口气。
缓缓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安静的坐在床沿边静等几人的出现。
少顷。
厉沉与慕笙五人洗漱完毕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袍便来到了凤染歌的房间。
凤染歌抬眼,看着几人明显的大变样,秀眉微挑。
尤其是慕笙,本就万里挑一的长相,如今更是俊美异常,原本白皙透亮的肌肤此刻在微光的照耀下,极近透明,更是平添出一副自带的清冷疏离感,当然,前提是别同房,一同房比禽兽还禽兽。
“看来,大家都挺过去了,不错。”她含笑的站起身来到五人面前。
厉沉上前,伸手环住她的腰身:“妻主,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凤染歌将下巴靠在他左肩上思索片刻后道:“我待会儿会给你们一本引气入体的书籍,你们先看看,全看完了后再来找我,届时我再告诉你们口诀。”
“好,”厉沉点头,想了想又道:“那以后的侍寝……”
凤染歌双眼一亮,刚要开口说这段时间着重修炼不用侍寝,就被一旁的慕笙笑眯眯打断:“妻主想都不要想!”
凤染歌一噎,直接闭了嘴。
低低的笑声自厉沉嘴里传出,他温柔的撑开她身子,双手握住她双肩开口:“妻主,这段时间,大家各奔东西,都没能在一起,也没能好好的伺候你,我看今晚已经到了这个点了,不如就明天再看那书籍吧。”
凤染歌点头:“也好。”
“那……妻主想要谁?这一次由妻主自己选,”厉沉轻声开口。
凤染歌:……
微微抬眼,立即便对上四双如狼似虎的双眼,不由浑身一僵。
她下意识的搂进厉沉的腰身:“我选你,”
厉沉嘴角微微上扬,正要说什么,就听到身后夙洐委屈的声音:“我就知道,就知道妻主不爱我们,心里眼里都只有老大,哼!”
“就是,妻主不公,明明我和老五都已经很久没有侍寝了,明明老大经常侍寝,你总是回避我们,”云澈跟着附和。
凤染歌尴尬的自厉沉怀里退出,摸了摸鼻子后心虚的道:“谁说的……我这不是按顺序排吗?阿沉是第一个,慕笙第二个,蓝浔第三个,你第四个,夙洐第五个。”
“不要,我不要第五,我要第一,我不管,”夙洐大步来到她面前,霸道的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慕笙云澈几人见状,无语的翻了翻白眼,默默在心里数了三声,果然。
啪——!
凤染歌一巴掌拍他后脑勺,凉悠悠开口:“就这么定了,再敢反驳,罚你闭门思过三个月。”
夙洐吓得双手一松,委屈的摸了摸后脑勺,随后瘪嘴一言不发。
“既然是妻主定的,那么以后就按妻主定的要求来,谁也不准违反,厉沉也不例外,”慕笙在一旁淡淡开口。
厉沉点头,表示赞同,蓝浔与云澈亦是如此,唯有夙洐气呼呼的摔门而出。
凤染歌:“……”
她是不是平时太好说话了?不过想想前段时间那家伙与云澈的确与她聚少离多,算了,还是等轮到他时,多顺顺毛吧。
这样想着,凤染歌又叹息一声,谁说夫郎多是好事,哄了这个哄那个,简直了……!
“妻主,要不……?”厉沉想起夙洐最后那委屈的眼神,有些于心不忍的开口。
凤染歌摇头:“不用管,过不了一天就好了。”
厉沉点头,那家伙虽然有时候说话与做事欠扁了些,但还是分得清是非的。
……
第二天,凤染歌早早醒来,侧过身子看向旁侧,厉沉不知去了何处,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后自床上坐起身来。
这时,房门被推开,慕笙端着洗漱盆走了进来,见她睡眼惺忪的盯着一头乱糟糟的发丝不由好笑。
轻轻将盆放在一旁便大步流星的来到她身边开口:“妻主,起来洗漱吧,厉沉的早膳快要好了。”
凤染歌点头,任由他拉着自己来到洗漱盆边,待她洗漱完毕后又牵着她走向梳妆台边坐下,温柔的给她梳着发髻。
“慕笙,外面情况如何?”
慕笙一边替她挽着发髻一边回答:“老五一大早就在那里蹲守,看那颉芜的样,好像是在撤退了。”
凤染歌又打了个哈欠,眼角不自觉流出生理泪水。
见此,慕笙微歪着头看向她关心询问:“妻主昨晚没睡好吗?”
此话一出,便感觉自己是问了个废话。
凤染歌摇头:“阿沉那家伙,折腾了一晚,”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慕笙手微顿,沉默半晌后蹲在她身边抬眸看向她:“妻主为何只唤厉沉为阿沉,我们就是全名?”
凤染歌打哈欠的动作微顿,微转杏眸睨向他:“那么,你们的小名叫什么?”
慕笙抿了抿唇,随后笑了笑:“没有,妻主就当我没问过吧。”
话落,站起身,拿起一旁的发簪轻轻插入她发髻,随后又道:“妻主快些出来吧,早膳应该已经好了。”
说完,端起一旁的洗漱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凤染歌静静的站在原地,他……生气了吗?摇了摇头,抬步跟着出了房间。
用过早膳后,凤染歌独自来到府邸前方俯视往下看。
颉芜的人果然已经离开了,不过并没有回朝,而是驻扎在不远处的小山岭。
收回视线,她冷笑一声:“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妻主,原来你在这里?”厉沉来到她身边轻声开口。
凤染歌转过身子,见厉沉与慕笙正站在她身后,视线转到慕笙身上,慕笙一如既往地对她微微一笑。
“其他人呢?”
厉沉:“老三与老五去了后山,老四独自在房间里不知在忙些什么。”
凤染歌哦了一声,转过身子继续眺望远方。
“妻主,是发现什么了吗?”慕笙来到她耳畔轻声询问。
“那女人带着军队依旧扎营在小山岭处。”
慕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入目的除了葱葱郁郁的树木,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