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大好,若是好好将养,再过不久就能够恢复了。”太医给皇上做完针疗之后,躬身对着皇上说道。
听到太医这般说,皇上心中也是大喜。
一旁的二皇子更是说道:“真好,那估计父皇还能够主持秋猎了,儿臣要带着自己的孩子去。”
五皇子也不甘示弱地说道:“不止今年秋猎,还有明年春狩呢,父皇,你可一定要早些好起来啊。”
“好好好……”
有两个儿子在一旁恭维着,皇上从胸腔当中就散发出舒服。
因此对着两个儿子说道:“嗯,那你们俩也要好好学习,最近听说御史御史那边又参你们了,说你们不务正业。”
“怎么会呢?”
二皇子对着五皇子使了个眼色,御史五皇子忙跪下来对皇上哭诉道:“父皇,您是不知道哇,如今朝政全被太子把持着,太子他……”
“太子如今好像才是真正的皇上呢。”
“岂有此理。”皇上被气得胸腔当中一阵火气。
见有效,二皇子和五皇子便继续煽风点火着,最终让皇上说出等他好了一定要废掉太子的位置。
正说着,太子独自一人走进了皇上的寝殿,只今日却有些不同。
“太子殿下,你身穿盔甲,带兵器进父皇的寝殿是什么意思?”五皇子率先发难。
闻言,太子哈哈大笑着说道:“干什么?你们说我要干什么?”
说着,他一步一步走向了床榻上半靠着的皇上,眼神当中流露出疯狂。
皇上不动如山,眼神阴翳的盯着这个儿子瞧,他好像并不相信这个儿子会做出怎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二皇子和五皇子却早已经走到了一边。
此举让太子对这两个兄弟很是轻视,“父皇,为什么你总不能将我当成唯一的皇位继承人?”
他终于问出了长久以来内心的好奇。
皇上却说道:“可是你已经是太子了。”
“已经是太子了,可这个太子之位迟早有一天你会拿走。”
“以前是老六,老六没了,还有老二和老五,我难道就不配被你爱吗?”
“哪怕是宁王,父皇对他也是极为关爱的。”
太子冷声说道,然后拔出了长剑。
那长剑银光四射,哪怕是皇上,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时,五皇子却冲了过来。
“太子,难道你要弑父吗?你……”
不等他说完,太子的长剑就刺中了他的喉咙,五皇子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看着这一幕的二皇子却感觉到了杀气,他准备上前的脚被太子那一眼看得停住了,甚至他感觉到了脚下已经湿了。
一股腥骚的味道传来,他竟然在父皇的寝殿失禁了。
太子看得哈哈大笑,“父皇,这就是你最近选出来和我争的人吗?”
皇上脸色也不好,对着二皇子厉声呵斥,“滚。”
二皇子便迫不及待丢下皇上逃走了。
“你这个逆子,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父皇难道还不知道吗?”太子只笑。
皇上此时大声呼叫着救驾,可是冲进来的那些士兵们,他们的剑指向的,却是自己。
与此同时,定远侯也进来了。
眼看着太子的人估计是已经将整个皇宫都给包围起来了,皇上也不得不正眼打量着面前的太子。
他的长相和元后越来越像了,真是一张令人讨厌的脸。
半晌,皇上说道:“就算你日后当了皇帝又如何,你如今堪比阉人,你也不会有后代。”
这句话说出来,定远侯便警告地瞥了一眼太子,眼神中满是质疑。
甚至其他的士兵的眼神也不自觉的朝着太子的下三路看去。
太子便说道:“父皇就不用担心了,我当然会有后代,要知道,良娣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五个月了。”
“那孩子真的是太子殿下的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寝殿外传来,太子脸色随即一变,接着,他就看见已经被软禁的六皇子缓步走了进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子问他。
六皇子笑得得意极了,今日被太子软禁的阴影好像全然消失不见了,看向太子的眼神又报复成功的喜悦。
接着,就听见六皇子开口说道:“那个孩子,是我的,给你下绝孕药的人,是你的好良娣。”
“贱人。”太子脱口而出。
“所以太子,还不束手就擒,如今你的人已经被包围了。”
“那就看看今日鹿死谁手吧。”太子将剑对准了六皇子。
两人打得有来有回的,剩余士兵见两个皇子打起来,一点儿不敢上前阻拦,只敢拿着武器观望着。
皇上心里却很复杂。
他的两个儿子,为了皇子竟然就在这里打起来了,为的,却并不是他这个父亲,而是皇位。
一时间,他竟然想起了以前和皇兄皇嫂在一起的日子。
皇嫂说:“皇弟,皇上这种活儿以后交给你了,我和你皇兄要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皇兄也宠溺的看着皇嫂,然后说道:“是,以后咱们就做个富贵闲人了。”
可当时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根本就不相信皇兄皇嫂说的话,只觉得他们在欲擒故纵。
后来,他就趁着他们外出,找了人杀他们。
正想着,一个宫女走到了皇上身边,皇上认得这个人,是宁王的王妃。
“皇上请跟我走。”程晚悄悄走到了皇上身边。
尽管如今活动不利索,皇上仍旧选择了下床跟着程晚离开。
皇上走在程晚的身后,想说什么,但如今关键时候,他没有说出口。
待逃出寝殿,皇上才问道:“是宁王让你来的吗?”
“是的皇上,宁王今日才知道太子的计划,又听闻六皇子要截胡,就让我来救皇上了。”
皇上老泪纵横,最后关头肯来救他的人,竟然会是皇兄的儿子。
他想问皇兄是不是也不舍得自己去死。
此时,宁王走了过来,一脸担忧。
“皇伯父,你没事吧?”
“朕没事,宁儿,皇伯父对不起你。”
宁王虽然脸色担忧,可那担忧未达眼底,甚至还带了两份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