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秀娘不是给他引路的秀娘？
红莲？
哦，对了，记忆里是有这么个人！
卫渊看了看不远处的庄阳，以及被黑雾包裹着的男人。
见他沉默，红莲倒先解释起来了。
“小可爱，我就是妈妈！”
她兴奋极了：“马上我就带你回去修真界，跟着我回家好不好？”
眼角瞥见一旁的无邪，立刻指着他说道：“对了，那个男人，已经不是你师尊啦！”
红莲拉着卫渊的手臂，像是怕他跑了。
却并没有用力，仿佛对待一尊易碎的娃娃。
“在你睡着的时候，他可是跟你已经恩断义绝了呢！你说是吧，无邪？”
卫渊看向无邪，不解地皱了皱眉。
幻境里，他确实才刚拜师。
可现在红莲在这里，那里还有个被黑雾缠绕的奇怪男人。
虽然他一半脸很年轻，另一半脸已经老如树皮般，全是褶皱。
但卫渊本就见过清风客这两种模样，一眼便认出了他。
红莲和清风客，还有无邪！
中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眼前这个无邪，必然不是幻境中那个年轻的“师尊”了。
那他就是真正的师尊。
恩断义绝吗？
无邪无奈地点头。
“徒儿......”
稍作停顿，无邪改口，继续说道：
“卫渊，我确实在刚刚，单方面与你恩断义绝了！从今往后，你便不再是我徒儿。”
无邪本就不是个循规蹈矩之人。
只是心中有那么一丝不甘，最终叹了口气。
断就断吧，或许这是好事......
卫渊无可无不可，他轻轻点头。
红莲脸上堆起笑容，笑得开心。
她像是预见了未来，卫渊即将只属于她一个人！
“好好好，那我们走吧！”
红莲面带笑容，伸手朝地面一挥，被她之前丢在地上的蓝色重瓣花朵，缓缓飘了起来。
尽管内心兴奋，但她时刻不忘庄修还站在对面。
被黑雾包裹着的男人，哪怕他一动不动，也无人敢忽视他的存在。
红莲拉着卫渊，哪怕是魂体，卫渊也感觉到自己被禁锢住，无处逃脱。
他也没想逃脱，抬眸看了看对面的庄阳，淡淡的眉眼，像是在克制着什么，并没有露出太多情绪。
只是，他的视线转移到被黑雾包裹着的庄修时，眸光闪烁，泄露出了一点点紧张。
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对方的眼神打断。
那是制止的眼神......
“卫哥哥，宝宝一定会救我们的！她一定走不了！”
一旁约半丈高的石头突然出口安慰卫渊。
卫渊收回视线，转眸看向石头，露出了一抹笑意。
红莲另一手操控着巨花，巨花突然分散成无数花瓣，花瓣像是手臂一般，将几人围了起来，形成包裹之势。
她听到石头说话，眉头一蹙，不耐烦道：“小破石头，多嘴！”
手中泛起红光，就要朝着石头打去。
卫渊见状，身形一闪挡在石头前面。
“你若再伤它，今日我便不走了。”
卫渊并没有离开的能力，但却还是这么说了。
他当然相信庄阳，相信庄修。
但眼下，他们俩并没有任何动作。
庄修的眼神，似乎还有什么未尽之意。
卫渊话音刚落，果不其然，红莲大惊失色，忙收起了法术。
她原本只想带着卫渊离开。
刚刚虽然是拿灵九和无邪交换卫渊，可如今无邪都要依仗红莲离开此地，无邪有没有灵九，对他而言已经毫无意义。
现在红莲要带着一群拖油瓶一起离开，心中本就不耐。
又听到灵九扫兴的话，才没忍住想要动手。
可若是因为这块破石头，导致卫渊怨恨她，就得不偿失了。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卫渊：“小可爱，我不会伤害它的。我只是想让它离远点，不想它打扰我们......”
“......”
卫渊已经猜到秀娘出了事，红莲用着秀娘的脸，尽管依旧美丽如初，可卫渊仍觉得十分违和。
他默默地移开了眼睛，心里也有了一丝难过。
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秀娘都是他的第一个妈妈呢。
这时，周围黑雾涌动起来，庄修突然发出一阵低笑。
“红莲，你以为你真能回到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