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只是当时被他气得头脑发昏。”
顾九黎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慌乱,那慌乱如同在狂风中摇曳的烛火,闪烁不定。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又松开。
急切地想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谢如嫣看,好让她明白自己并非有意如此。
“我不是那种蛮不讲理,有暴力倾向的男人。”
“你不要害怕我,好不好?”
顾九黎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他真的害怕谢如嫣会因此讨厌他,从此不再想见到他。
他双手撑在谢如嫣身侧,就像一座坚固的牢笼,将她困在自己和桌子中间。
他轻轻地捏起她的下巴,那动作带着点霸道,却又小心翼翼,像是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的眼神紧紧锁住谢如嫣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你也不能不喜欢我。”
那眼神,就像一只饥饿的狼,盯着自己心爱的猎物,却又怕把它吓跑。
听着顾九黎这话,谢如嫣在心里简直要笑抽了,就像听到了世间最滑稽的笑话。
她暗自腹诽:不是吧,怎么还带强制性的?现在是你在求我原谅呢。
你说不能就不能?哼,我偏不。
她那傲娇的小模样,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狐狸。
微微扬起的小脸写满了倔强,唇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弧度。
可那眸底却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丝毫笑意,冰冷得很。
顾九黎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就像一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残花。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缓缓后退两步。
与她拉开距离,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铁链。
他深吸一口气,那吸气的声音在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沉重。
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咽回肚子里,试图平复自己如汹涌海浪般的心情。
顿了顿,他再次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老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
目光却灼灼地盯着谢如嫣,那眼神犹如燃烧的火焰,坚定得令人心悸。
他的语气诚挚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缓缓挖出的珍宝,一字一句地对她说道。
“嫣嫣,我已经仔仔细细地思量过了。”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像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画面,又像是努力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你并没有和他拜堂啊。”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微微闪动,像是有泪光在其中闪烁。
“他也未曾掀起那象征着,新娘娇羞的盖头。”
“那红盖头之下你娇美的容颜,只有我才有资格目睹啊。”
“而且,他更不曾风风光光地将你迎娶过门,你与他之间本就没有那样的缘分。”
他像是在与自己,内心深处的嫉妒和愤怒作斗争。
眉头微微皱起,又缓缓松开,仿佛在努力地说服自己,放下那些负面的情绪。
“吃几顿饭罢了,其实,这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随着这口气吐出去。
然后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只是那笑容有些苦涩。
“我不生气了,真的,我不会再吃他的醋了。”
“嫣嫣,你不用再为了安抚我而费心了,我不想让你为难。”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她的温柔和宠溺。
谢如嫣听完后,先是一愣,随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像是打破平静湖面的石子。
她语气还算温和:“不是,不是,大哥哥,你现在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一想到他以前生气吃醋的样子,那简直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横冲直撞,任谁都拦不住。
跟现在完全是天壤之别,一个是暴躁的雷雨,一个是温和的微风。
她笑得有点勉强,眼中带着一丝赞许,那眼神就像透过乌云缝隙,洒下的几缕阳光。
“和你之前太不像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继续保持,继续保持哈。”
谢如嫣心里满是大大的意外,就像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着实没想到顾九黎会如此,他这是怎么了?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突然开窍了?
难道是自己刚刚那番话太虔诚了,让他信以为真了?
不过,自己说的可都是实话呀。
还是说,他真的已经改变了?可这变化也太突然了,不会是有别的企图吧?
谢如嫣眼睛微眯,那眼神如同狡黠的狐狸。
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像是藏着无数的秘密。
不管了,谢如嫣心想,既然他这么说了,自己也不需要多费口舌。
绞尽脑汁去想些什么好听话,来哄他了,大哥哥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就像一艘在风浪中随波逐流的小船,暂时不想再掌控方向。
顾九黎还是那副乖乖的模样,眼神里透着无比的认真,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他的语气轻柔得,如同春天里拂过花朵的微风。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古老的大提琴在低吟。
“嗯,嫣嫣,你和他没有什么,我相信你。”
“我不应该生气的,也不应该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乱吃醋。”
“更不应该对你发脾气,我真是个混蛋。”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自责。
“嫣嫣,他又没和你拜堂成亲,没有跟你共饮,象征着夫妻恩爱的交杯酒。”
“也没有与你在那,温馨的洞房花烛夜相拥而眠。”
“我就更加不需要生气了。”顾九黎目光灼灼地看着谢如嫣。
那眼底像是有一团浓得化不开的火焰,又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温泉,暖意融融。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揽过她的肩,那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温热的呼吸,如同轻柔的微风,带着丝丝缕缕的温度,轻轻洒在她的头顶。
恰似春天那暖融融的阳光,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
丝丝点点地洒在初绽的花蕊上,小心翼翼地呵护着那娇嫩的生命。
顾九黎的眼眸中,仿佛有一泓春水在荡漾。
眼神越发温柔起来,那目光如同能将人融化的蜜糖。
他深情地凝望着她,缓缓开口:“嫣嫣,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
“与你拜堂成亲的人是我啊,揭开你红盖头,第一个看到你那如花似玉容颜的人,也是我。”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幸福又坚定的微笑。
“所以,我才是你名正言顺,当之无愧的夫君呀。”
说到这儿,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嫣嫣,你现在入住定王府,我都明白,你是为了复仇。”
“你怎会是因为喜欢那个,如同蝼蚁般的废物呢?”
他轻轻摇头,眼中满是对“那个废物”的不屑。
而看向谢如嫣时,目光又变得无比柔和。
“嫣嫣,你是我的妻子,这是命中注定的。”
“以后,你必然是要和我,长长久久地住在一起的。”
他边说着,边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生命里。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人,未来的美好时光。
“我们本就是天生一对,是上天安排好的缘分,任谁也无法拆散。”
顾九黎的嗓音依然低沉磁性,可是其中又夹杂了几分委屈。
就像一只被主人误解的小狗,还有一丝细细小小的哭腔,像是受伤的夜莺在低鸣。
尽管他很努力地想要忍住不哭,想要在谢如嫣面前,留下坚强的好印象。
可那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砸在地上。
顾九黎现在只要一想到,她和云彻在一块吃饭的场景。
心脏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长满尖刺的大手紧紧捏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眼眶猩红得像燃烧的炭火,死死地盯着谢如嫣。
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在摩擦。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像是被水草缠绕的溪流。
“嫣嫣,你喜欢的是我,你嫁的人也是我,你的男人自然也只能是我。”
顾九黎的语气越发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
“我们已经拜堂了,你就是我的妻子,你所有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顾九黎一边说着,一边两条胳膊像两条钢铁般的藤蔓,又霸道又强势地圈紧了她的腰。
那力量大得让她无法动弹,就像被巨蟒紧紧缠住的猎物。
而后,他将自己那沉重得,如同装满了铅块的脑袋,埋进谢如嫣的怀中。
还轻轻地蹭了蹭,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黏人小猫。
在主人的怀里寻求安慰,那模样既可怜又可爱。
谢如嫣费力地侧过身子,就像在荆棘丛中挣扎的蝴蝶,想伸手抱住埋在她怀里的男人。
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顾九黎突然松开了她,那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没等她反应过来,顾九黎又一把拉起她的手。
他的眸中满是温柔笑意,那笑意就像春天盛开的花朵,灿烂而迷人。
神情无比认真,声音轻柔似徐徐春风,能吹化人心中的冰雪。
“嫣嫣,等我帮你复完仇,我们便重新举办一次婚礼。”
“我要堂堂正正地迎娶你过门,好不好?”
闻言,谢如嫣心中虽有疑虑,就像平静的湖面下藏着暗流涌动。
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像是戴着一张精致的面具。
她的目光落在谢如嫣身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那温柔如同月光下的轻纱,朦胧而美好。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坚定,就像巍峨的高山,不可撼动。
“到时候,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答应我好吗?”
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望着顾九黎那期待得,如同孩子等待糖果般的眼神。
谢如嫣垂眸不说话,像是在逃避猎人追捕的小鹿,逃避着他的真心。
一时间,她脑中的思绪就像一团被打乱的丝线,杂乱无章。
大哥哥这是做什么,他明明清楚,自己不能答应他的,可他为什么还要这样说呢?
顾九黎忽然俯身,往她身边靠了靠近,那动作优雅而迷人,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望向她的眼神温柔缱绻,黑色的眸子好似有璀璨的星光涌动,就像神秘的宇宙中闪烁的繁星。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谢如嫣只要一抬头,就能碰到他那线条优美的下巴。
顾九黎拉她手的动作紧了紧,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几乎要将谢如嫣整个人都包裹住了,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嫣嫣,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到时候,我让人按照你喜欢的来操办。”
顾九黎的声音忽地响起,带着几分笑意。
那笑意像是春天里盛开的花朵,语气也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流。
谢如嫣知道自己躲不了了,就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小兽。
她缓缓抬眸,一下子撞进他温柔的视线里。
那眼神像是深邃的漩涡,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
她微微皱眉,像是被阳光刺痛了眼睛,忙转移话题道:“大哥哥,你不生气就好。”
“我也就不用担心了,日后的事情再说吧,就像船到桥头自然直。”
谢如嫣的语气有些冷淡,就像冬日的冰霜。
她并不想在这件事上,与他多做纠缠,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被烫伤。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回答你。”
“咱先别想了,过好当下的日子最重要,你说是吧。”
谢如嫣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眼神慌乱得像受惊的兔子,语气依旧清冷。
她低垂着眼帘,那长长的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在轻轻颤动。
谢如嫣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她的语气愈发强硬,一字一句像是重锤敲在石板上,铿锵有力。
“我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纷繁复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