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传旨太监悄悄走到嬴正身边,低声说道:“嬴大人,陛下体恤您连日征战辛苦,特许您先回家过年,年后再赴雁门上任。”
嬴正闻言大喜,连忙起身谢恩。
他心里清楚,这多半是自己送往京城的银票起了作用。
看来,这世上,无论何时何地,银子都是通行证。
雁门郡都尉,这不仅仅是一个职位,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代表着一方百姓的安危,也意味着嬴正拥有了组建自己班底的权利。
是夜,嬴正挑灯夜战,仔细斟酌着都尉府官员的任命。
他知道,一个高效的团队对于治理雁门郡至关重要。 他需要经验丰富的武将,也需要足智多谋的文臣,更需要忠心耿耿的亲信。
思虑再三,嬴正提笔写下了一份任命名单。
首先是赵云和太史慈,这两人都是勇冠三军的猛将,跟随他一路征战,立下赫赫战功,自然要委以重任,于是任命他们为从六品军司马,各自统领一营骑兵。
嬴庆是他堂弟,而且是一直跟随的心腹,忠心耿耿,也提拔为从六品军司马,负责一营刀盾兵。
张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担任从六品行军史,负责出谋划策。
嬴睿,做事稳妥细心,担任从六品督粮史,负责粮草运输和管理。
付离,多次献计有功,从一介平民提拔为正七品行军参议,负责收集情报和分析军情。
杜衡和江烽,都是他的亲兵部将,分别被任命为正七品曲军侯,负责训练亲兵的骑兵和弓兵。
胡锐,作战勇猛,被任命为从七品假军侯,作为预备力量。
此外,还有许都等一些骨干,也都根据各自的才能,得到了相应的官职任命。
嬴正写完名单后,交给了嬴睿,让他连夜交给传旨太监,带回朝廷报备。
随后,嬴正将圣旨和赏赐的财物交给嬴庆保管,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回家。
“正哥,咱们这次回去,可得好好庆祝一番!”嬴庆兴奋地搓着手,自从嬴正穿越过来后,他就一直跟在嬴正身边,见证了他的成长和崛起,如今嬴正飞黄腾达,他自然也跟着沾光。
“那是自然,”嬴正笑着点了点头:“这次回去,不仅要好好犒劳兄弟们,还要好好陪陪爹娘,他们肯定也为我担心了很久。”
想到分别已久的父母,嬴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五年了,他早已将嬴洪和殷素素视作自己的亲生父母。
这次回去,他一定要好好孝敬他们,弥补这五年来的亏欠。
两百铁骑踏破公丘县的宁静,卷起漫天尘土,惊得沿街的鸡犬乱窜。
百姓们纷纷探头张望,只见为首的青年将军,身姿挺拔,剑眉星目,赫然是公丘出了名的纨绔——嬴正。
只是如今的嬴正,早已褪去了昔日的轻浮,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久经沙场的沉稳和威严。
嬴正勒住缰绳,翻身下马,看着熟悉的街道和房屋,心中感慨万千。
“庆弟,睿哥,咱们回家!”嬴正朗声笑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嬴庆早已按耐不住,瓮声瓮气地应道:“正哥,俺都等不及要吃娘做的饺子了!”
嬴睿则是一脸的淡定,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显示出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赵雪作为嬴正新娶的平妻,此番衣锦还乡,自然要随夫君一同拜见公婆及正妻张宁。
这桩在战场上匆促定下的婚事,如今要正式面对家族,赵雪心中不免忐忑。
她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怎样的情形,是和睦的接纳,还是冷漠的疏离,这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紧随嬴正等人身后,一个略微瘦削却显得很精干的青年骑在马上,咧着嘴傻乐,浑身的盔甲都随着他的动作咣当作响。
此人正是胡锐,此次衣锦还乡,他得意非凡。虽说只是个从七品的假军侯,比他爹胡县令只低了一级,可这军功实打实的,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他恨不得立刻飞奔回家,到公丘县后就向嬴正等人告别,回家去了,要早一些将这好消息告诉他爹。
嬴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城后,则是直奔嬴府而去。
嬴庆和嬴睿二人先去拜见嬴洪和殷素素,毕竟长幼有序,礼数不可废。
嬴庆那厮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叔父,叔母,俺们打胜仗回来了!”
那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土匪进村了。
嬴睿则拱手作揖,姿态优雅,语气恭敬地向嬴洪和殷素素问候道:“叔父叔母,小侄回来了,二老可安好?”
他温文尔雅的态度与嬴庆的咋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显得彬彬有礼。
嬴洪和殷素素听到嬴庆的大嗓门,又看到嬴睿温文尔雅的行礼,脸上都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殷素素连忙上前,拉着嬴庆的手,关切地问道:“庆儿,这一路辛苦了吧?又黑了。”
嬴洪则捋着胡须,欣慰地对嬴睿说道:“睿儿也长大了,越来越懂事了。”
嬴睿再次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说道:“叔父叔母,睿儿先告退了。”
嬴庆则挠了挠头,憨笑道:“叔父叔母,俺也回去了,明天再来给你们请安!”
说罢,二人便向嬴洪和殷素素告辞,转身离开了嬴府,各自返回家中。
两月未见,父母似乎又苍老了些许,嬴正心中一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爹,娘,孩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赵雪见状,也连忙跟着跪下,学着嬴正的语气说道:“爹,娘,儿媳给你们请安了。”
殷素素一把拉起赵雪,仔细打量一番,眼圈微红:“好孩子,快起来,一路风尘仆仆的,辛苦你了。”
说罢,又转向嬴正,嗔怪道:“你这孩子,娶亲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跟家里说一声,害得你娘连套新衣裳都没来得及准备!”
嬴正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娘,这不是战事紧急嘛,孩儿也是迫不得已。”
嬴洪轻咳一声,故作严肃地问道:“正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