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他们的总结试炼结束了,但并不完美。
杨建军用力一拍面前军人的脑袋,“你是蠢猪吗,几个学生你保护不好。”
“根据监护管理条例,不到绝境我们不能出手的。”
“去去去,条例是死的,人是活的,被逼上悬崖还要等等,等出事了吧。
现在老姚是站在我办公室没准备走了,你想办法安抚他去。
还有,给十八军发去通告,他们秘境怎么探索有的,这么大的秘境入口他们没发现,他们是瞎嘛。
这就叫探索完成,他们的侦查连就这素质,我建议来我们十九军进修一下。
最后给马伏枥同学按探索阵亡抚恤算,十九军掏钱。”
“是,首长。”
“臭小子,解决了问题就首长,没解决就杨老魔,你以为我不知你尿性了,没事少骂老子两句,都得给你骂短寿了。”
“嘿嘿,明白,还是首长了解我。”
杨建军整理了一副悲伤的表情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见过的生死太多,自己带的兵就死在了十九军防线上的也大把都是。
一个学生的逝去,除了让他感叹一下一个年轻的生命消逝,他好像也拿不出更多的悲伤来了。
“老杨,你就别装了,这伤心比我给我家二伯家的狗死了哭丧都假。”
“老姚,这不怕你心情不好吗?我已经狠狠训过他了,按探索阵亡给马同学家里面抚恤。”
“老杨,我知道他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兵,你舍不得罚,但死的那个是我学生,他救了八个同学,你明白吗,我希望最少给个三等功。”
老杨看着眼前慷慨激昂的姚俊,毕业之后,很久没见他这么激动了,真好。
“二等功,我给他算二等功,我向上级争取一下,以他的情况,我尽最大的努力。”
“我相信你。”
姚俊还算满意,马伏枥知道可能也会安心吧,还有人在乎他,为他争取不是吗。
杨建军拿起内部通讯器。
“老首长,这边有个学生牺牲了,救了八个人,我想破例给他二等功。”
“是最近那个试炼死的那名学生吧,情况我了解过了,能给三等功都是极限了。”
“我知道,但是要是按照探索救援条例,也是可以排上二等功的,老首长你想想办法吧,这个学生对我很重要,你也知道,我们军方这次绝对是失职的。”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可能是在思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个小时之后,老首长说话了。
“就按照探索士兵救援阵亡安排,给二等功,最高抚恤金。”
“谢谢老首长了。”
“你小子还会说谢谢,给我老实一点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不有老首长替我兜底嘛,有您在,我才皮实一点。”
老首长听着耳边的嘟嘟声,这小子,用完就扔啊。
在一阵敲锣打鼓之中,二等功臣之家的牌匾被运到了马伏枥养父母家。
同时带来的还有巨额的抚恤,整整300万,巨大的惊喜让养父母喜不胜收。
电视记者采访
“请问你们是怎样培养出这样舍己为人的英雄的呢?”
“我们就是平常多给他一些关爱,多教他一些道理,对他的学习生活不过多插手 给他足够的自由,他这么优秀,还有美好的未来,没想到就这么去世了,这让我怎么能轻松的继续生活。”
养母一番话说的声泪俱下,谁来了不得夸一句母子情深,情深意切。
养父也是眼中含泪,把一个父亲的坚强和对未来的期望演绎的淋漓尽致。
“斯人已逝,我会带着他的那一份好好活着,人生总要向前,我不会沉浸在悲伤中的,他的弟弟也十分伤心,已经来不了现场,我们会好好生活,相信他在天之灵看到也会很欣慰的。”
弟弟在家里笑的嘴都合不拢了,300万,他整个大学的都可以过的很潇洒了,本来爹妈有些担心学费啥的,这下不用担心了,死的真及时,他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
直播的弹幕上。
草莓软糖:泪目
蓝莓果酱: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甜:生育之恩,断指可还,生养之恩,永世难还,太感动了。
姚俊看着只是用力捏了捏拳头,他早就了解过了所有同学的家庭,能联系的都去家访过了。
父母爱不爱孩子,有点过于明显了,有些表面是爱,但不爱都在细节了。
陆逸父亲表面小登小登的喊,让他教训这小子不用留手,但话里话外的感情是掩盖不住的。
但他并不知道养父母不只是不爱,甚至可以是没把马伏枥当人,他可能就不是在这捏拳头了,拳头就要挥在人脸上了。
他还是高估了人的善良,也是他觉得能收养孤儿的人也不会坏到哪去,最多是不喜欢这个孩子,最多是不怎么管他。
二等功,这是一个班主任能给他争取的极限了。
养父母当然不会放过这波流量,他们赶紧布置了一个追悼会,说是说马伏枥为人节俭,肯定不想铺张浪费,一切从简。
但转头邀请所有人来追悼会,好像这时候就不怕别人会打扰到马伏枥了。
追悼会来的人很多,因为话题量很大,一个学生就了八个同学破格拿了二等功,养父母伤心欲绝。
这哪一点拿出来都是流量,媒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追悼会来了很多记者,灵堂前却没有多少肃穆,嘈杂声不绝于耳。
陆逸的心情在这一刻变得复杂。
他原本希望能够在追悼会上找到一丝慰藉,但现实却是如此喧嚣。
记者们蜂拥而至,他们手中的相机和录音设备成了这场哀悼仪式的不和谐音符。
陆逸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试图寻找一丝宁静。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灵堂前的嘈杂声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愈发响亮。
记者们争相提问,试图捕捉每一个可能成为头条的细节。陆逸的耐心逐渐被消磨,他的内心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不尊重逝者的行为。
他猛地站起身,一拍桌子,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够了!”
这一声怒吼仿佛是一股清流,瞬间冲散了周围的喧嚣。
记者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得愣住了,他们手中的设备不由自主地放了下来。
陆逸的声音在灵堂内回荡,他的眼神坚定而有力:“这是一场追悼会,不是你们追逐新闻的战场。请尊重逝者,也尊重我们的感受。”
随着陆逸的话语落下,灵堂内逐渐恢复了应有的肃穆和宁静。
连养父母都有些不敢说话,也不能说话。
记者咽了咽口水,被震慑的不是陆逸的威严,毛头小子哪有什么威严的上位者气息,是他身上肃杀的气息震慑住了所有人。
记者们和来客开始有序起来,不管是因为认识错误,还是不敢说话。
在陆逸不在意的角落里,他们也会说上陆逸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装什么装,当自己是什么大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