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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九门续 > 第四十五章 丫头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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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二爷犯了大忌,把人家下葬没出三个月的新坟给挖了,但总算凑齐了钱把夫人赎了回来。”

“原来如此··”张自山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听齐铁嘴声情并茂地回忆着。人正聊着,被门外家丁的声音打断,“老爷,解九爷来访。”

“快请!”

解九爷走进屋中,手里拿着一袋东西。关切地问:“佛爷身体恢复得如何?老八也在?”

齐铁嘴起身和解九爷互相一揖,张启山在床上也正了正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正在给佛爷讲二爷当初是如何把夫人赎回来的事呢。”

“这事我也听说过。二爷是真心喜欢夫人,不然以他的性格,断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

“说的是啊。”

“矿山的事情,不知探听得怎么样了。”

齐铁嘴把书信和推演地形的情况对解九爷说了一遍,解九爷听完若有所思道:“看论如何都要让二爷出手相助了。”

张自山赞同道:“如果二爷能帮忙的话,我们还有胜算。”

“可是二爷口风很紧,不愿意出手。”

“此事只劝二爷可能行不通。解铃还须系铃人啊!”“?”齐铁嘴疑感道。

“想必佛爷从未找过夫人吧!”

“你是说,让夫人劝二爷出手?”

“对,这或许是个办法。不过二爷在夫人身边的话,不便交谈。最好单独拜访夫人。”解九爷推算起时辰,“此时二爷应该在戏院唱戏,现在前往二爷府上没准是个机会。”

“那就劳烦解九陪我走一趟?”

“佛爷说得太客气了。”

“佛爷的身体能去访客吗?”齐铁嘴担忧地看着张启山。

“矿山的事要紧。我的伤不用挂念了。”张启山忍着伤痛起身,齐铁嘴急忙去扶。“小九,这么见外,你还拿着东西来见我。”他看着解九爷拿着的一袋东西。

“是狗五。他听说佛爷您受伤,特意叫我带过来的。”

“那他人呢?算了。改天再说,正是要紧。”张启山叫仆人把这袋东西安放好。这天,张启山带上解九爷和张副官,拎着厚礼再次往二月红的府邸登门拜访。

管家见三人前来,急忙上前迎客,“佛爷,九爷,真不凑巧,我家二爷正在梨园唱戏。”张启山指了指张副官手上的礼品:“我们是来拜访你家夫人的。我寻了一些上好的补品送过来。”

“谢谢佛爷了,劳烦您亲自送来。”管家接过张副官递上前的礼品,“那请二位爷先进屋喝茶歇息歇息,我去请示夫人。”

管家引着张启山和解九爷到正厅。

张启山示意张副官留在庭院等侯。

“夫人,管家说张大佛爷与解九爷来拜访您,正在正厅等候呢!”桃花进了丫头的房间禀报道。

“拜访我?”桃花进门前,丫头正望着床榻上挂着的纱帐出神,手上还有尚未完的针线活,一时没回过神来。“是的,夫人。”

丫头颇感困惑,便起身去往正厅,见张启山和解九爷似乎已等候多时。

“夫人,近来身体可好?”张启山放下茶杯起身问道。

“好些了,多谢佛爷关心。桃花,给二位爷续茶。”

两人寒暄了几句,待丫头屏退左右,张启山才说明登门拜访的来意,开口直道:“日本人正在计划攻打长沙,以现在敌我的兵力武器部署情况来看,日本人如果马上进攻,长沙城很难守得住了。”见丫头显露出哀伤的表情,张启山略一沉吟:“不过这场仗,暂时还不会打起来。”

张启山又顿了顿,清清嗓子,开始询问矿山的情况,但丫头似乎并未听二月红说过此事。也并不明白佛爷为什么要说这些东西。

解九爷察言观色,在一旁帮衬张启山,附和道:“矿山的事日本人也知道,还派出了大量特务四处打听矿山里的消息。他们迟迟不攻打长沙的一个主要的原因也是里面的东西。”

丫头愈发不解地看着这两人,解九爷则继续说道:“日本人怕的是战事一起,炮火会把这些宝物也一并毁了。这些贼人似乎对这些宝物尤其用心。好像这些宝们看用处。”张启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解九爷的观点。”解九爷又望向丫头,道:“佛爷已经往山探过一次、险些送命。夫人可知道?”

“听二爷说过。”丫头微微颔首。

“上次探查并未找到宝物。如果找得到宝物,就能逼日本人就范,一来能保华之瑰宝,二来可用谈判拖延点时间,长沙守卫军的布防也能更充分。”张启山和解九爷见丫头的态度转向缓和,又用“天下兴亡匹夫有贵”的民族大义又循循善诱了一番,希望丫头可以劝说二月红出山,共同解开古矿机关,并且承诺二月红的安全。

说这些话自然令丫头犯了难,纵使真有国难当前,可她一介女流,一生所只巷与二月红相伴皓首而已。

解九爷还想进一步劝诫丫头,岂料话没说到一半,大颗大颗的汗珠开始从丫头的头上往外冒。她脸色惨白,身上一阵抽搐,不慎将茶杯推落到了地上。众人不知所,急忙过去搀扶。

管家一路小跑着从房间取了药水和注射器来。紧急救治后,丫头锁上眉头才得以缓解。待她脸色逐渐复原,解九爷偷偷将管家拉到一边,询问道:“夫人这病多久犯一次?”

“夫人之前几乎天天都疼痛不已。后来陈皮请来一个洋医生给开了药,注射以后得没那么厉害了。不过,一开始是注射一次能管两三天,现在间隔越来越短了。”“那洋医生说夫人所患何病?”

“据说是什么慢性,噢,‘慢性疲劳综合征’,类似中医说的体虚。”

解九爷听了管家的话,倍感担忧,便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丫头用过的小药瓶藏人袖口中。

远道而来,强人所难,而且让丫头突然犯病,张启山也颇感愧疚,于是对桃花:“先送你家夫人回房休息吧,我们不便再作叨扰。”又看向丫头,说道:“夫人身体有,我们就此告辞了。”

“谢谢佛爷和解九爷特地过来看我。”丫头有气无力地说完,示意管家送人离开。

这一行虽然并无实质进展,张启山和解九爷却互不言语,仿佛各有所思。送走了张启山和解九爷,丫头坐在椅子上一脸愁容,不住地叹气,桃花收拾完茶杯,又回有回到丫头身边,问道:“夫人,怎么叹气了?”“夫人,怎么叹气了!

“我这身子看样子是好不了了。二爷怎么办呀?”丫头病地说。“夫人说的这是哪里话,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您请宽心,会好起来的。”“我的身子我知道,好不起来了。”

“是不是因为佛爷他们说了什么话,让夫人不开心了?”

“不是不开心,是我为二爷担心。

其实,此刻丫头的心里,既是自责,又是担忧。自贵的是她觉得以二月红本应该会挺身而出,何况是张启山有求于他,只是因为要照看自己的病体,未能出手相助。她担忧的则是,二月红答应出山,张启山怎么保证他的安全,毕竟他自己也受了伤呀。还是桃花听着丫头的担优似懂非懂,也只能不住地宽慰,事情岔开话题。

“夫人,厨下在问您中午想吃点什么。”管家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做点白米粥吧,我实在吃不下。不吃又怕二爷知道了挂心。”

张启山和解九爷刚回到张府,一直在正厅等候他们的齐铁嘴便迎了上来。“佛爷,解九爷,见你们迟迟不回来,我卜了一卦,‘泽风大过,寒木生花,本末俱弱。看你们果然是扫兴而归啊!”

见两人沉默不语,便又说道:“佛爷,你们倒是说话啊!到底如何?”张启山也不回答齐铁嘴的问题,反倒询问一边的解九爷:“解九,您看请二爷出山的可能性多大?”

解九爷沉默片刻,答道:“想让二爷出山,是个死局。”

“哦?这我倒没有算出来。”

张启山再次无视了齐铁嘴的插话。

解九爷又道:“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此之差,恐怕她也清楚自己随时都会……”

“夫人的病沉如此?”齐铁嘴一听解九爷的话,立马正色问道。

“是呀!正因为夫人的病如此之重,二爷更是寸步不敢离。下矿山的危险,二爷非常清楚,以我对二爷的了解,死,他是不怕的。”

“那也就是说,夫人如若死了,二爷就能了无牵挂地随我们去矿山了?”

“非也,非也呀!”

“那作何解?”

解九爷用力咽了一下口水,继续道:“当年二爷为了夫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足对夫人用情之重。且二爷重遇夫人之前,也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但自从集市重逢,只专情于夫人一人,其他任何女人对他来讲都如草芥,足见其用情之深。”

齐铁嘴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九爷说得有道理,但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二爷此等用情,若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他会厌世轻生··”齐铁嘴瞪大了眼睛,惊道:“会有这么严重?”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陷入了对二月红和丫头的重重担忧之中,迟迟难以平复心。

直到张启山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解九爷说:“解九,我见刚才他们给夫人用的药不是很有效果吗?看起来是立竿见影。”

“你们有所不知,此药大有问题。”

张启山和齐铁嘴几乎同时惊诧地看着解九爷。解九爷这才取出偷拿回来的药瓶。他开始解释。原来,丫头用的药叫吗啡,有极强的镇痛效用,表面上止住了疼痛,但治标不治本,病情仍会加重。更关键的是,吗啡特别容易上瘾,一旦产生药物依赖,后果不堪设想。

“目前的长沙城里,只有日本人手里会有吗啡。”

解九爷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