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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南木 > 第175章 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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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为了心中大义,和亲西朗,侄女自是佩服的,可这不是我的路。”沈遥说道,沈归云固然令她敬佩,可她终究不是沈归云,没法子为了百姓而安分地呆在这小小的西朗。

“姑姑走不通的路,我未必也走不通,姑姑可能不知晓,姜相死后,他的势力早已归我所用,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个位置会是我的。”

沈归云不语,只是自怀中抽出一沓信件,“江南那帮子人最是迂腐,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为你所用,不过是拿你当靶子罢了。”

沈遥接了过来,这些信件皆出自于她所认为的心腹,言语间多是对她的不敬,“他们竟然找了那么多宗室子,可惜啊,挑来挑去都是草包!”

沈遥气得将这些信件扔在地上,沈归云却捡了起来,“草包又如何,他们巴不得那个位置上坐的是个草包呢,这样他们便能为所欲为,只是现在前头还有世家立着,他们没法子罢了,人人都唾弃世家所为,可谁不想成为世家,百年荣耀啊,谁不眼馋?”

“我知道,谁没有私心呢,今日他们能为了利益帮我,来日也能为了己私背叛我,他们要靶子,我也要打手,只是我没想到他们是如此看我的。”沈遥气得不是背叛,而是信中的污言秽语。

沈遥这番话吊起了沈归云的兴致,“那若是你成功了,你会如何待他们?”

“本想着留着他们的命,毕竟刚登基便赶尽杀绝,名声不好,但我现在改主意了,都杀了,一个不留。”

“阿遥,人命不是这样待的。”沈归云发现沈遥似乎对他人的生死漠不关心,这样的她,很危险。

沈遥蓦然想起了寒酥死前说的话,寒酥也要她不杀人,可她不杀,他们就会放过她吗?

“姑姑倒是对人命珍视了,可姑姑得到什么回报了吗?”

沈归云想起了西朗的老臣们,“我的对错,不需要那些人来评判,我只愿对得起百姓就行。”

百姓,乌玛吗?乌玛只是为了从前沈归云随手一帮便为沈遥挡了刀,徒留她阿爹一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

“是啊,为了百姓,可惜,我没有姑姑大义,我做不到。”

沈归云知道短短几句话便要沈遥改变想法是不可能的,“你还年轻,你会明白的。”

“姑姑口中句句都是百姓,大义的,可姑姑并没有放弃当初的想法吧。”沈遥指了指沈归云手中的信件,“这些东西连我都拿不到,姑姑轻易便得了手,这些年姑姑真的只是安分地呆在西朗吗?”

“自是不会,我自愿和亲西朗,是我大义,可大梁那群人并没有珍惜我做出的牺牲,人人都为了自己斗,无人在乎百姓,他们的路走错了,我便插手了。”

沈归云转身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沈遥,“这是这些年为我做事的人的名单,几十年了,我虽身在西朗,对大梁的事还是知晓的。”

沈遥将信将疑地打开盒子,那里头的名单可谓是厚厚一沓,沈遥随意翻了翻,上到朝廷大员,下到县衙的不良人,皆是沈归云的人。

“这……”

“我有好的名声,这群人自然愿意追随我,阿遥,有的时候,人要大胆些,试问谁不想做出一番撼天动地的大事业,谁不想名留青史?你在淮南呆了这么久还没看透吗,名声二字可谓是他们毕生所求。”

“这些人都见识过官场黑暗,他们比任何人都想推翻现在的制度,我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不好吗?”

翻着翻着,沈遥瞧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扬州知府不是姜相的人吗,怎么?”

“事事不可只看表面,他能是姜相的人,自然也能是我的人。”这些人都是沈归云安插在大梁的钉子,一颗钉子或许左右不了高楼的建成,但是无数颗钉子可以。

“姜相这人你也知道,刚愎自用,谁愿意永远跟在他姜家后头喝汤,泥人也有三分气性。人啊,久居高处便会忘了自己来时的路。”

策反姜相的人是最容易的,寒窗苦读为的是光宗耀祖可不是永远只能做一个小小的文官。

怨不得当日对付裴家如此顺利,沈遥当时还以为姜相从中作梗了,现在想来,背后也有沈归云的推波助澜。

“姑姑告诉我这些是何意?”

“我想同你打个赌。”沈归云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我年纪大了,延绵了数千年的制度岂是我这短短几十年可以推翻的?可布置了那么久,我不甘心,阿遥,我把这些都给你,你可以帮我完成未尽之事吗?”

沈遥手上的盒子沉甸甸的,“条件是什么?”

“留在西朗。”

沈遥当即将盒子还给沈归云,“不可能,这不是我的家,我也没有姑姑的大义,我没法子留在这里!”

“先别急着拒绝我,我说了,是同你赌,你留在西朗,试着治理西朗,若你能成功代替我,那你也就能治理大梁了,阿遥,治国并不简单,一个公主是没资格学习这些的,我们只能靠自己慢慢地摸索,我们要让世人看看,公主也能成为明君。”

“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愿或不愿都在你。”

这边沈遥已经平安回来了,可沈确却刚刚才接到沈遥失踪的消息。

“阿姐失踪了!”

西朗有姑姑坐镇,怎会有人对阿姐下手,除非姑姑也自身难保。

姜欲晚却觉得蹊跷,“水匪的事刚解决,公主便在西朗失踪了?这事一桩接一桩的,像是特意让陛下到处跑。”

沈确冷静下来,没错,这些日子,他几乎都在路上度过,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日子不超过三日。

“阿姐的事先放放,西朗那头我安插了人,等他们回信,那林大人的事查到了吗?”

姜欲晚摇摇头,“他们做得很干净,没留下一点有用的信息,倒是那水匪头子,关了这些日子,吓破了胆,今夜再审审便能审出来了。”

“那便好,左不过就那几个人了,我担心的是,到底外头还有多少火铳,对了,沈碣呢,火铳的事他应该比我清楚。”

沈确这才发现沈碣居然不在。

姜欲晚叹了口气,“那夜有个百姓救了他,对他打击颇大,这几日他都独自一人呆在山上,不过也好,他该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