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命令下,一群捕快直接冲入了府衙之中。
那知府和同知他们本来还在想,这新来的推官不好杀,得想个办法必须弄死。
结果就在这时,一群捕快就冲进大厅。
知府眉头一皱:“干什么?”
为首的太孙亲卫扮成的捕快开口:
“抓人!”
知府就怒了:
“好大胆,你们抓人还抓到府衙来了?”
那捕快一挥手,一群捕快上前,直接就把知府他们扣押起来。
知府等一行人都愣住了。
这些捕快不仅抓人抓到府衙来了,而且抓的还是知府他们????
疯了,疯了……
知府大喝:
“混账东西,你们干什么……啊?知不知道本府是谁?敢抓本府?你们是哪儿的捕快?让你们的上司出来……”
然而,捕快们哪儿管知府的叫嚷?
在他们眼里,知府?算个屁啊。
他们可是太孙亲卫啊,平日里都在皇宫里,太孙一声令下,他们打的亲王、国公、重臣,还少?
知府?算个屁!
他们无比强势的,就把知府、同知、通判、知事这些全部抓去了理刑馆。
一路上所过之处,府衙的官吏衙役们都目瞪口呆。
其中一个书吏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的开口说:
“我刚刚……看到了什么?一群捕快……把知府大人他们给抓了?”
关键府衙里的一个捕快官兵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知所措。
知府大叫:“来人啊,赶快拦着他们啊……”
下一刻,一群府衙官兵才准备上前。
但是那些太孙亲卫扮成的捕快是他们能比的?
见状纷纷抽刀,这个整齐划一,霸气十足,光威压,就把这群府衙的官兵给震慑住了。
尼玛,什么时候捕快都这么牛了?
……
理刑馆。
外面的百姓们还没有回过神来呢,还就真看到,一群捕快把知府他们押过来了。
知府被押上堂,脸色震怒盯着堂上朱雄英,怒喝:
“大胆你个混账东西,你……你敢以下犯上?本府四品知府,你区区七品芝麻官,你敢让人抓了本府?”
朱雄英面无表情,说:
“知府?呵,这两个衙役说,受你,以及同知、通判他们的命令,把昨天上堂的那老妇人和她孙女杀了,抛尸大海。你可承认?”
知府看了眼那两衙役,眼神里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们办的事,被朱雄英知道了,还被朱雄英审问出来了。
于是就说:“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说八道,本官自有定夺。堂下李知府,看来你为了不给赔偿款,不给赈灾款,没少用这样的法子,进行侵吞吧?”
朱雄英冷冷的询问。
李知府冷哼一声:“你休要胡说,赶紧滚下来,这里本府最大!”
朱雄英没理他,继续说:
“本官让人查了下,宁波府各地在这次台风过后,失踪了很多人,这些人普遍被大家认为,是在灾害中死了。也有人可能是搬家了……”
“那又如何。”李知府淡定的很。
朱雄英娓娓道来:“可本官这里有个账本,上面很多失踪的人,可能死了的人,却实实在在记录着,他们拿了多少赈灾银子……”
李知府脸色一变,看着朱雄英说:
“你哪儿来的账本?”
朱雄英冷笑,这账本就是浙江布政使司交到朝廷的赈灾账本,他当然有。
他没有回答,继续说:
“就从这个账本上看,赈灾完全没问题。可有些被赈灾的人,却失踪了……”
“这有什么问题?人家搬家了不行啊?”李知府嘴硬。
朱雄英翻了翻账本:“本来没什么,可昨天你说给那老妇人和孙女三十两银子,你也记账了吧?
可银子却没给,还让人灭口。是不是她们被杀了,你也说他们拿了钱搬家了?然后这钱实际上,进你口袋?”
不等知府说话,朱雄英继续说:
“所以啊,你这个做法就提醒本官了。本官让人调查,那老妇人的儿子叫李健,儿媳李林氏。
老妇人说发现了尸体……结果这账本上,本官也发现了他们的名字,嗯……各领赈灾款五十两?
他们两口子早就死了,这一百两赈灾款,你们给谁了?还是说进了自己口袋?”
李知府脸色开始难看起来,外面的百姓们议论纷纷,都明白了过来。
有人还开口,说自己亲戚谁谁,也是突然失踪了之类的。
结果朱雄英一看名字,名字也在账本上,还领了赈灾款。
这下就真相大白了,知府衙门把一些受灾死去的人,或者没死,却被他们弄死的人,都写上去,给他们记录好赈灾的钱。
结果这钱根本没给……
“李知府,本官现在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为了贪污赈灾款,不惜把一些死了的,或者没死被你们弄死的人的名字,写上去,然后把这些钱,就自己吞了?”
朱雄英的声音,带着杀气。
那李知府咽了口唾沫:“一派胡言,姓朱的,你没资格审问本官,你给我滚下来……我要治你个以下犯上,污蔑上官之罪。”
朱雄英撇嘴:“现在账本不对,上面记着的很多人都死了,银子却不知去向,你还以为,你们能相安无事吗?”
而自始至终,同知、通判这几人,都沉默不语。
因为他们心里,不好的预感异常强烈。
那知府还开口:“姓朱的,就算账本有问题,也轮不到你来调查我们。”
朱雄英冷笑:“轮不轮得到,你说了不算。对了,旁边那七八个黑衣人看到没?
他们一起指认,说是李知府你派来杀本官的。刺杀朝廷官员,死罪……你还想辩解?”
李知府怒吼:“你这是诬陷,诬陷……”
朱雄英撇嘴:“好了,事情都清楚了,你还是认了吧,不然这些上报朝廷,你一样逃不掉。”
李知府脸色一白,但还是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诬陷我。”
朱雄英知道,他不会承认,就说:
“来人,押下大牢。”
捕快们立马上前,把几个官员押下去,任凭那知府怎么大喊大叫,也没用。
知府被关起来了,百姓们都震惊的看着朱雄英,实在想不通,一个七品官,怎么这么猛。
而盛庸则是好奇的问朱雄英:
“大人,为何不直接暴露身份,把他们杀了?”
朱雄英摇头:“还不到时候,我总感觉,那知府还在怕什么,这后面,说不定还有大鱼。把他们留着,钓大鱼!”
盛庸疑惑,没明白啥意思。
而这里的事情,朱雄英也是假装以文书的形式,把各种证据问题,全部向上汇报。
结果当天晚上,盛庸就急匆匆来找朱雄英说:
“不好了……李知府、同知他们几个,全部死在了大牢里……似乎是被人杀的……”
朱雄英眉头一皱:“这是直接让他们闭嘴了,顺便……把他们推出来的背锅侠牺牲品……”
盛庸说:“太黑暗了,这地方上的官,都……这么乱?那背后大鱼,究竟是谁?”
朱雄英深呼吸一口气:“先稳住,他动手杀人,就坐不住了,会自己跳出来的……”
“这地方上的天,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