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阁?”柳明月有些疑惑。
她刚进秘境没多久就碰到了谢谢。
二人结伴来到了这处峡谷中,还没来得及探索。
很快就感受到了两道炽烈如日,让人窒息的阳神气息。
谢谢赶紧吓得施展出了毕生所学的幻术遮掩了身形。
两人一动不动的趴伏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这才避免了被发现的结局。
待到乾元宗的两位阳神走后。
她们才敢探出头来查看,这才发现了一位陌生的青年,竟然在折磨白云翁。
“谢谢,能看出他到底是什么实力吗?”柳明月问道。
“应该是处于金丹中期到后期左右的水准。
糟了,白云翁前辈的伤势太重。
他在来这里之前就重伤未愈,如今又是增添了新伤,且被禁锢了修为。
若是这样下去,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谢谢扫视了一眼四周,面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虽然先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她还是低估了静水乡仙道势力的凶残。
虽然不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但是从把人绑在柱子上放血这一点来看,多半应该是要搞什么血祭之类的仪式。
“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这仇不能不报!”
哪怕是对三大世家这些修行者有意见的柳明月,此刻也对静水乡的修士产生了杀心。
“你这幻术能瞒得过那小子的视线吗?
我想接近他试试!”柳明月看向谢谢,有些跃跃欲试。
她自从晋升天人实力大增以后,还未找这些修士练过手。
但是按照柳明月的猜想,若是对方不留神的情况下被她近身。
说不准真能一套连招将对方带走。
“不能!你别想了!”谢谢摇了摇头。
“虽说天枢阁的门人弟子多半不擅长战斗,但是他们对于卜算一道十分擅长。
若有涉及自身的危险来临,他们自然会警醒。
且这些名门大宗的弟子出门在外,护身的法宝不会少,要想偷袭他们,难之又难。
你别到时候被他用心剑一斩,把自己折进去了。”
“好吧!”柳明月闻言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神魂孱弱就是武者最大的短板。
“我们得想办法破坏这座阵法。
一旦破坏了这座阵法,白云翁前辈以及这些人都会得救!”谢谢小声说道。
二人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小树林,刚想开始行动。
只是在无意中扫过峡谷下方一眼之时,柳明月和谢谢都忍不住一声惊呼。
“我的天,这是什么?”
看着下方那体型超过了百丈的巨龟,二人都是心神剧震。
而就在两人诧异的一瞬间。
百步开外正在折磨白云翁的安先生突然眉目一挑。
他猛地回头看向了二人所在的方向。
“什么人?藏头露尾之辈!”
言罢,安先生抬手就射出了数枚灵光缠绕的铜钱,夹带着劲风袭来。
“不好,被发现了!”
谢谢当机立断,立马施展了纸人化型之术。
两个体型和她相仿的纸人一左一右的显出原型分头逃跑。
“还想跑!”
安先生翻手取出一个兽皮灵兽袋,解开了袋口的细绳。
立马有数十条墨黑色的毒蛇又疾又快的弹射了出来,在地面上快速移动向了两个纸人。
待毒蛇一口将两人咬穿后,那人竟然缓缓化作了一沓纸片。
“假的?好厉害的幻术,不过别想跑!”
安先生略微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毛。
伸手捏出了几枚铜钱,在手中推算出来。
“你说他能找到咱俩吗?”
遮蔽了身形的谢谢和柳明月二人快速在峡谷中奔跑。
四周都是乌泱泱的人群。
众多土着在埋头的修建阵法。
“不知道,天枢阁的手段比你我想象的还要玄奥。
我实力还是太低了点,不一定能瞒过他...
小心!”
谢谢的话音还未落下,突然一道赤红的光芒从天而至。
是一道状似钵盂的法器,它顷刻间在风中变得巨大,直接笼罩了一大片的范围。
最终轰的一声,一把倒扣在了地上。
将众多土着以及二人都笼罩在了其中。
也就在这一瞬间,谢谢和柳明月的身形显了出来。
“糟糕,是禁灵法器,被发现了!”
谢谢脸色一变。
从钵盂落下的那一刻,她全身的元气都无法调动一丝一毫。
这意味着她什么术法都无法使用。
安先生的身形也在这时飘然从天空中落下。
他扫视了一眼在钵盂中惊慌失措,衣不蔽体的土着。
其中有两道身影倒是颇为显眼,一道红袍轻甲,另外一道则是素雅长袍。
“逮到你们了!”
安先生轻笑一声。
缓缓飞到了二人头顶之处,处在钵盂之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二人。
“一个武者...一个金丹都不到的修士,竟然能瞒过我的视线。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术法?”
安先生好奇的将视线落在了谢谢身上。
对方的术法引起了他的兴趣。
要知道安先生对于自己的灵觉十分自信,很少有幻术能瞒得过他的视线。
尤其是施展幻术的人,修为比自己还低。
刚才若不是特意推算了一把两人所在的大致范围,再以自己收藏的这件特殊法宝困住了二人,说不准还真就让她们跑掉了。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谢谢毫不客气的开口。
柳明月锤击了一下四周赤红色的透明光壁。
发现这钵盂形成的结界无比坚硬,无法用蛮力打开,于是也忍不住说道:“有本事你就打开这个钵盂,放我们出去,好好的和你比划比划!”
“呵,动武只是没脑子的莽夫才会做的事情!”安先生摇了摇头。
“你以为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吗?”
安先生先是看着柳明月掐指推算了一番,随后嗤笑道:“天人武者,洛云乡,明月寨...只不过是一个粗鄙的武者罢了!”
可是当视线落在谢谢身上的时候,他一双眉头却深深的皱了起来,不敢置信的说道:“竟然一点也算不出来,这怎么可能?”
一个人的命数,命格是人存在于世间的证明,只要在世间行走过,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天枢阁尤其擅长推演天机,安先生修习推算之道虽然不算久,但修习的也是门内上乘的推算之法。
罕有一点都推算不出来的时候。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开口问道:“你身上,莫非有可以遮蔽天命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