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身体被别人所触碰,何况还是在这样的情况被逼迫而为,顾佳雅瞬间僵硬起来,脑中满是厌恶,她像是一根绷得笔直的木棍,恨不得当即折了自己免受这即将到来的屈辱。

“你若是敢动我,我必杀了你,哪怕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你。”顾佳雅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却觉得口干舌燥,像是被一点点抽去了力气,浑身都开始犯软,连呼吸都不受控制地乱了节奏。

“圣女果真与众不同,但别怪郎君我没提醒你,现在下面都是我苏家的人,他们上不上来都凭我一句话,若是美人儿你的声音太大,将他们引了进来,看到你我这副模样……”

苏阳的手顺着顾佳雅的脖子往下滑去,行之半途却又故意绕了回来,“还是说,你就想让别人看到呢,你看,你明明喜欢得很呢。我说得对吧,九王妃。”

顾佳雅猛地闭了眼,心中泛起的恶心感让自己几乎呕吐,她没有再试图呼救,如苏阳所说,她的身份不止是圣女一个,她更在意的,是她是堂堂的九王妃。

如果被人闯进来看到,又全都是苏阳的属下,恐怕自己真是要当场自尽了,顾佳雅只觉得心头像是有密密麻麻的虫子在爬,又麻又痒,只能拼命咬着嘴唇,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苏阳将她打横抱起=。顾佳雅睫毛微颤,用尽全力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眼角却有泪渗出来。她长大之后就很少会哭,就算是受了父亲的打骂也一言不发,自己躲在被窝里把头蒙住。

这般便习惯了,受了委屈能自我开导,遭遇挫折能一笑而过,直到有一日她遇到了龙孟然,龙孟然跟她说,她若是伤人一分,他便能容她一分。她第一次在人面前哭得那般狼狈,却能得他温暖的怀抱。

可如今,她是真的觉得害怕,并非是她性子保守,只是面临这般凌辱,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为人鱼肉任人宰割。索性昏过去才好,省了这煎熬。

“本王的人你也敢动,当真是活腻了。”

就在这时,只听“咻——”地一声,从窗外直直掷过来一把长剑,与声音同时发出,在黑暗中泛着寒光。

顾佳雅不敢置信般睁眼,生怕是自己的幻觉,只见那把剑隔在她与苏阳之间,直逼苏阳要害,但无奈他反应敏捷,连忙退开几步,险险躲了过去,衣袖却被切开了一大条口子,刀刃所碰之处立即见了血,攻势之凌厉显然是下了杀手。

“什么人?!”苏阳嗅到空气中的杀意,将暗器握在手中,冷哼一声。

那把长剑周旋一圈之后又转回了窗边,被龙孟然正正接在手中,他还穿着宫中宴会上的常服,眼中的寒意却让他看起来仿佛身披银色铠甲准备浴血沙场。

顾佳雅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激动。

窗户被破开,月色透了进来,借着月光苏阳看清了龙孟然的脸,他微微怔了怔,略有些慌乱,随即故作镇定道:“哟,原来是九王爷。”

顾佳雅余光只能瞥见龙孟然手持长剑,背对着月光而立,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她想,我的盖世英雄不需要脚踏七色云彩,我也一定要嫁与他。

“你还有什么遗言想说。”

龙孟然面无表情,苏阳却觉得有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周围的温度仿佛都骤然下降,他手握长剑,直指苏阳,握着长剑的手骨节分明,青筋暴起,明显是在强忍怒意。

苏阳悄然往后退了几步,笑道:“九王爷何必这么大的火气。”

说罢,把将手中暗器向前方一抛,却听清脆的两声响起,龙孟然轻而易举便用剑挡了过去,剑招迅速,划出一个个弧线,直刺苏阳胸口。

苏阳往床上一扑,暂时避开锋芒,反手便锁住顾佳雅的喉咙,冷声威胁道:“九王爷,有话好好说,不然你的王妃可有苦头吃了,你舍得吗?”

龙孟然闻言果然停了剑在半空,不再进攻,苏阳见状哈哈大笑,他本就不擅近斗,只得躲在暗处,才能伺机偷袭。

龙孟然只顿了顿,作势要丢剑,却用另一只手接过,猛地从下方迅速刺出,苏阳猝不及防,下意识便往后躲,扣在顾佳雅咽喉处的手也随之一松,龙孟然眼明手快,趁此机会一把将顾佳雅带到了自己身后。

苏阳没了筹码,连连向前抛出暗器,所有的暗器上面都淬了毒药,龙孟然挡在顾佳雅身前,揽过她的腰转了一圈,转头再看苏阳已经一个纵身跳出了窗外。

龙孟然捡起地上的外衣给顾佳雅裹上,这才放下剑,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只听房顶上沙沙作响,顷刻间几十个黑影以极快地速度聚集在了窗前。

“你们去把他抓回来,死活不重要。”龙孟然挥了挥手,怒气滔天。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那几十个黑影便即刻随着苏阳逃跑的方向去了。

龙孟然关上窗,解开顾佳雅的穴道,顾佳雅立即软在了他怀中,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之前对上苏阳时的寒意消失不见,只剩下满满的歉意和自责。

“还好你没事。”他将顾佳雅紧紧拥入怀中,力度之大像是要锁到自己身体里面去,像是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顾佳雅察觉到他微不可察的颤抖,仿佛余悸未消。当他破开窗看到床上的那一幕,他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才解心头之恨。

他是怕的,像是心头突然被人一把攥紧,如果再迟来一秒,他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原谅自己。

“王爷……”顾佳雅唤了一声,她穴道已解,说话却有些喘,眼角还有残泪。似有千言万语,在此时此刻却都不重要了。有这个人在,没有什么好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