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哓哓姐，”他恨恨地磨着牙，“当初骗我的时候，很有一套，嗯？”
目光灼灼，又想对她下手。
她站在池子的另一侧，冲他笑道：“哪有骗你，不是一直说都喜欢你么？如今更加喜欢爱你了！”
他游上前，将她目光锁住。
“哓哓姐……我已经是大人了”
声音捏得不像小孩而已。
“长这么大，还未试过和姐姐……”
他伸出一只手捉住了她。
田哓哓心尖一动，随即想起了他在水中丢人的往事，想笑没敢笑，憋得发慌。
他正要动手，忽有骁骑尉急急求见。
秦无命：“……”
他踏出汤池，反手披上一件宽大的黑袍，去了殿外。
窗棂上有藤，田哓哓伏在池边，听着骁骑尉向他禀告——
“主君，秦州骁骑再度作案，这一次的受害者……是我们两个弟兄！尸身刚刚发现，死亡时间是今晨。”声音发着颤。
秦无命没说话。
隔了一间宫殿，田哓哓都能感觉到他瞬间冰冷的气息。
“属下无能！查了这些日子，仍无头绪！”
今晨。
是他与她，还有神犬在小河中放肆嬉戏的时候么？
田哓哓知道秦无命此刻的状态定是差到了极点。
她爬出温泉，用布巾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穿好衣裳，来到殿外。
骁骑尉已退了出去。
秦无命站在那里，身上松松地披着那件黑袍，胸脯露出一半，他也无心去拉衣裳。
田哓哓上前，轻轻替他合拢了衣襟。
“秦州骁骑，是什么？”她问道。
这些日子一直是阿古负责处理秦州事务，每日定时向秦无命汇报情况、接受命令。
秦无命虽然从不避着田哓哓，但他们那些人名，她都听不太明白，就没怎么留神。
秦无命平静地说道：“三日之前，秦州出现了第一名受害者。身上下只有一处伤痕，便是被人径直掏去了咽喉。”
田哓哓吸了口凉气。
秦无命道：“随后便不断出现受害者，到昨日，死者共有九人。行凶时间没有规律，受害者之间并无什么关联，关于凶徒，暂无线索。之前的死者都是平民。事发后，我便让骁骑尉去查，他们把凶手称为‘秦州骁骑’。”
田哓哓慢慢点了下头。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恶劣恶性案件，速速抓出凶手来就可以结案。
“可是今日遇害的居然是骁骑尉。”田哓哓道，“骁骑尉，实力当在灵明境五重天之上。”
“不错。”秦无命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带着她向外走去。
死者的尸身就停在台前。
两名死去的骁骑尉，脸上都只有临死那一瞬间茫然痛苦的表情，显然是遭遇了卑鄙无耻的偷袭，根本没有半点心思。
什么也看不出来。
再看胸口上的伤，整整齐齐的一个大洞。就像是用一根长长的木桩钉入身体，把咽喉连着骨骼和血肉一起钉到了体外。
找不到任何头绪。
骁骑尉都是常年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卫士。
秦无命站在那里，像一个快要化在日光下的黑色影子。
“不然先查了案再走？”田哓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