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合力杀了她,别落单,别让她逞威风!”
不知谁喊了一声,一呼百应。
提线木偶们已经吓得蜷缩在角落里,个个瑟瑟发抖脸色苍白。
苏倾玥的目光锁定那高声呼喊的男子,锁定那张脸,殷红的唇:“爆。”
随着苏倾玥这声‘爆’落下,那个男子突然炸开,化作血雾落在他周围人身上。
那些原本还热血高涨,准备合力击杀苏倾玥的人,突然愣住,落在脸上那热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伸手去摸,黏糊糊的,放在眼睛下一看,瞳孔猛缩。
他们都没看见苏倾玥出手,他们队伍里的人,已经有人死得悄无声息,连尸骨都没存,直接化作血雾散落在他们身上。
苏倾玥眼里的邪笑更甚,嘴角微微上扬。
言出法随,小废统送给她的退休大礼包之一。
她知道这个能力,有用过,但极少,几乎被她抛在一边。
“一个一个的来,还是一群一群的上,或者一起?”苏倾玥看着那些脸上身上或多或少沾了血的亡命之徒们,直接挑衅的招招手,“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来一群杀一群。我喜欢干净,你们太脏,会污了我的城。”
太嚣张了!
这是所有亡命之徒脑海里冒出来的念头,他们忍不了这口恶气,“杀!”
一人出声,拿起自己就算是玩女人时都不离自己半步远的武器,满脸凶神恶煞的朝苏倾玥发起攻击,其余人见状, 也纷纷响应而动。
一个人或许不是苏倾玥的对手,但要是所有人一起上呢?
蒋大当家和赵大当家以及周三当家都死了,这三大势力里能打的人都没了,他们也想争一争,也想取代这三大势力,给不夜城换换新血。
提线木偶们挤在一起,大家紧抱着,飞溅的血珠落在她们身上,映得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白,就连沁红的嘴唇也血色全无,她们的惊恐,是连浓厚的妆容都无法掩盖的,她们看着苏倾玥被团团包围,里三层外三层。
又看着断肢残臂到处乱飞,有些断腿还落在她们面前,血流不止。
整个不夜城,彻底沦为杀戮场。
那个不知来历的女子,简直强得可怕,她以一己之力单挑整个不夜城的亡命之徒,杀得那些亡命之徒数量急剧减少,杀得他们节节败退。
原本还以为能解决苏倾玥,再争一争地盘和势力以及资源的亡命之徒们,终于知道什么是怕,从前是别人怕他们,现在到轮到他们怕苏倾玥了。
可是他们怕是他们的事,可跟苏倾玥没什么关系。
苏倾玥的目的很简单,她要将滥城发展成为她称帝的大本营,那留在这里的残余势力,就不能留,她需要斩草除根。
若是这些势力不是十恶不赦者,她倒也不必全部屠尽,只需杀一两个恶人起到震慑作用,然后开始大刀阔斧她的发展计划。
亡命之徒被杀得越来越少,闻讯而来的那些人在看见遍地断肢残骸和惨状后,一个个皆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想要逃,可身体却无法动弹。
不夜城,要完了!
那个杀戮半天,却一点血都没沾到的女子,强得可怕,妥妥就是邪魔降世,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展开屠杀。
苏倾玥在大开杀戒前,言出法随给自己祝福了。
所以那些血啊脏东西的,不会近她身,她会一直保持干净。
这场杀戮一直持续着,谁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是知道那些在明面处的亡命之徒早已被杀完,而那些躲起来藏起来的亡命之徒们,也难逃被制裁的命运。
从黑夜到黎明,这场杀戮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
尽显奢华和糜烂的不夜城,血流成河,浓郁的血腥味熏得人呕吐不止。
那些提线木偶们,早已吐完胃里的食物,连苦水都吐干,胃里什么都吐不出来,他们还在吐,只不过是捂着干呕。
经过一个晚上不停歇目睹杀戮的他们,对苏倾玥的惧怕遍及全身,渗透到骨子里,他们将终身难忘这一夜的种种。
苏倾玥站在一片血泊里,环顾一圈,视线落在那群吓得身体抖如筛糠的提线木偶身上,抬手指了指为首的女子:“这里的人,都被杀完了吗?”
那女子被点到,她虽然怕得要死,却还是哆嗦着回话:“回、回女侠,三、三大势力的人都被杀、杀完了。但、但是他、他们的家人,还、还在后院。”
不夜城是个扩大的住宅区,前院就是可以容纳上千人的娱乐场所,后院则是三大势力住所,以及一些乌合之众的落脚点。
苏倾玥嗯了一声,丢了一锭银子给那回话的女子,“你带些人挨个通知到位,让他们滚来前院见我。一盏茶的功夫,他们若不来,我亲自去请。”
这个请字,用得可微妙。
怎么个请法,不言而喻。
楚娇看着手里沉甸甸的五十两银子,忙点头:“是,是。”
她忙起身去叫平日里和自己关系好的人,一群人结伴速往后院去。
前院这里发生的事,后院虽然离得远,可那么大的动静,瞒不住的。
只需要派个人稍加打听,或是来前院看一看,就能看见前院已经是人间炼狱。
事实上也是如此,后院众人,已经是吓得坐立难安。
前院的杀戮持续了多久,他们的不安和恐惧就持续了多久。
和被他们仰仗庇护着他们在不夜城养尊处优的顶梁柱们不同,作为利益既得者的他们,活得很滋润,他们一双手干干净净的。
如今,他们的庇护神倒下了,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在他们胆战心惊时,楚娇带着人出现,将苏倾玥的话带到。
这群盘踞在后院,坐享整个不夜城做繁华安稳生活的人们,平日里最瞧不起的就是楚娇她们这些人,被掳来毫无尊严和自由可言,沦为男人发泄情欲的容器。
可就是这群被他们瞧不起的容器,在那位杀神大杀四方时,她们却安然无恙,甚至还成为那位杀神的传话者。
要去前院吗?
他们自然是不愿的。
可是不愿去的代价,是前院那位杀神亲自来请他们。
而这个请,可不是礼节上的请,而是鲜血淋淋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