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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看到眼前一幕的裴砚就心烦,现在听到林曼这副不耐烦的口气,态度也冷了下来。

“林曼,不会干活就别干,谁教你这么洗衣服的,你知道你家漏的水毁了我多少文件吗?”

林曼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漏水,谁洗衣服了?你说清楚一点。”

“喂!裴砚?”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裴砚已经挂断了电话。

林曼看了一眼熄灭的手机屏,也赶紧打车回了家。

裴砚的别墅前,已经围满了物业的工作人员,门口的水漫过了林曼的膝盖,装着文件的牛皮纸袋孤零零的飘到林曼身边,她的手一碰,绝密文件四个字便随着被水浸湿而显露,红章上甚至还有裴砚的签名。

林曼的额角狠狠的跳了两下。

物业:“快点再调一台抽水机过来,地下车库有三辆超跑!我们快扛不住了!”

水位已经淹没了裴砚的地下车库,物业带来的抽水机还在不停的运作,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件事情跟她家没关系,不然裴砚这些损失还不是要讹死她。

许多工作人员淌着水从林曼身边经过,裴氏集团也来了许多人,看样子是还想对浸水的文件进行抢救。

林曼收回视线,再抬眼,便见裴砚坐在高处的台阶上吸烟,好像这些慌乱与躁动都与他无关一样,林曼有些好笑。

她顺手将漂浮在水面的文件捞起,湿哒哒的一坨丢在裴砚面前,“裴总果然不是一般人,这种场面之下还能气定神闲的坐着。”

林曼扁扁嘴,她没有说,其实她也想看裴砚淌在水里抢救文件的狼狈模样。

只是可惜裴砚这个人,不管在什么处境下都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装的吧?林曼这样想,人毕竟是人,怎么可能永远不会失控。

听到林曼的话,裴砚轻笑一声,“现在最该担心的人不应该是你吗?”

看到林曼疑惑的表情,裴砚弹了弹烟灰,好心提醒道:“我这些东西,市值和财务损失都明码标价,损坏了照价赔偿就是,你在海市有公司有产业,还有......男朋友,我总不担心你人跑了,没地方要钱吧。”

物业:“林小姐!你家里水压涨的太快,水管又爆了一个!”

林曼因为季泽的事情脑子一直浑浑噩噩的,直到现在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裴砚不耐烦的站起身,拉着林曼站到她家门口,“愣着干什么,赶紧开门。”

林曼拿出坏掉的半截钥匙,“锁芯坏了。”

她也没办法,怪他自己倒霉,放着那么多房子不住,非要住她旁边,说不定她家里漏水都是被他煞气克的。

裴砚彻底沉了脸,“林曼,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是你家洗衣机的水漏了,现在造成了我不可预估的损失,你不但不积极处理,还一副死不悔改的态度是吧!”

“你昨天没用水!那你家谁在用水?鬼吗!”

林曼被裴砚说的有些语塞,“我哪有不积极应对,你想讹钱就直接说,谁用水了!托你的福,我家的锁芯昨天晚上就坏了,我根本就没住在家里!”

裴砚漆黑的眉眼盯了林曼半晌,幽幽道:“那谁在你家......”

刹那间,林曼似乎也是想到什么,和裴砚对视了一眼,破门而入。

物业撬门的速度很快,没有了门锁的阻力,水流伴随着大门砰的一声翻涌而出,林曼的身形晃动了两下差点摔倒,直到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从身后将她托住,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屋内的地板被水泡的翘起,墙壁上的墙皮没有一处完好的位置。

三处地下水管全部爆裂,整个家中没有一处幸免于难的地方。

林曼没有管还在喷发的水流,她目光直视朝着自己的衣帽间走去。

“蠢女人。”裴砚沉下脸,淌着水上去将总闸关掉,水管的水才终于停了下来。

“啊!”伴随着林曼的一声惊叫,裴砚快速的走了进去,见林曼看着空空如也的衣柜神情震惊。

“我的包呢?”包柜上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几个没有品牌的小包被丢在了地上。

“手表呢?项链呢?”林曼打开装饰品的盒子,里面却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东西。

“我的钱也没有了!”林曼一开始还不敢相信,可直到看见被撬空的保险柜,里面她放着一百万的现金也没有了!才终于意识到,她是被偷家了!

衣柜里的衣服被随手丢在地上,有些甚至已经顺着水流飘了出去,还有吊牌的衣服被洗劫一空!

林曼深吸了口气,裴砚捡起地上的盒子,似乎饶有兴致。

“这小偷的品味真是不怎么样。”

拿的都是些不值钱还不好出手的东西,况且,这女人离开他之后还能有什么值钱的珠宝。

裴砚暗自忖夺,林曼却是要炸了,原本家被偷了就烦,裴砚还要在这说风凉话!

“是!这小偷不但品味差,脑子还蠢!他干嘛要来偷我家,他就应该去偷你家!去你地库把那几辆车都开走!再把你专门收集的各种颜色手表都带走!把你酒柜里的酒都换成敌敌畏药死你!”

林曼踢了一脚旁边的空盒子,正要拿出手机报警,裴砚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眸光深沉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收集不同颜色手表的爱好?”

这件事情,就连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知道,林曼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记得我有告诉过你。”

裴砚漆黑的眸光如同刀刃,像是极其想划开林曼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都在想些什么,这段时间她的反常甚至已经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林曼心口一颤,她会知道这件事的确不是裴砚告诉她的,而是前世时,她为了查出甘甜的下落跟踪裴砚看到的,裴砚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怎么会让别人知道他有这种爱好。

林曼没有慌乱,她抬起眼皮,“我是看甘甜买过,难道她当初买的全系列不同颜色的手表不是送给你的?她是买给江序之的?”林曼摇摇头,似乎是很惋惜,“原来不是给你的,真没想到江序之竟然也有这种小女生的癖好,怪让人惊讶的。”

林曼的故作轻松,并没有打消裴砚的疑虑。

曾经,就在裴砚以为林曼和他离婚之后会坐吃山空的时候,林曼却是用他给的离婚款轻而易举的将公司的市值翻了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