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中曾经记载过一个非常有趣的对话。在这场极负挑衅的言论中,宰相晏子用着他的语言智慧,在化解刁难,给我们留下一篇故事的同时,也给我们留下一个非常富有哲理性的问题。
里面,晏子巧用比方,破解了刁难。可是晏子那一句,橘生淮北橘为枳。不禁让我思考,究竟是橘本身的问题,还是水土的问题导致了他的变化。
同样,现在的苏州知府,乃是魏良卿率领团队来苏州收集粮饷,试图开拓商税出事之后,朱由校特意从京城调过来的。
不仅仅苏州知府,苏州三司衙门,所有的主官都是那场事件后,新提拔上来的。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这一群人都是朱由校破格从各地调过来了,哪怕他们不是天子的“臣党”,可也不应该是属于“东林党”。
只是苏州城就像是天底下的一个大美人,总是在无形之中,不断的消磨着人的骨髓。哪怕是来苏州为官一样,再这样的纸醉金迷下,这群人最终还是沦陷了。
而今天这场士子集会讲学,不过只是张溥和苏州新任知府大人,一手炮制出来的一场大戏。
不经一番寒彻苦,哪来梅花扑鼻香。就在苏州府衙的大牢里。监狱的老头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间牢房之中,小心的伺候着躺在床上,浑身血肉模糊的“大人”,细细的享受着苏州城里面各个有名饭店的珍馐美味。
古代的监狱里面是极为黑暗的。在那样一个时代,官永远是官,而吏永远只是吏。身份低微,俸禄微薄,为了获得利益,他们只能不择手段。
监狱里的牢头,一年不过十两银子,可是一年的“不法收入”就能高达几百两。
进大牢被打成这副模样,一定是一个“死眼珠子”,不知道上下大点。可是牢头亲自在一旁倒酒服侍,这一定又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名声,现在张溥也是疯。虽然身上那一道道伤疤上,不断的传来刺激人心的疼痛感,可是张溥反而是有些太真,依然在大口大口的啃着面前的烧鸡。
“行了,武牢头,哪来这么多不是,您还是赶快忙你这的吧!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多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哦对了,武牢头,明天这个鸡就不要再送烧鸡来了。你告诉望月楼的大掌柜,你这是给病人吃的。不是自己吃酒喝肉,哪有说给病人吃烧鸡的?记住了,明天搞盆鸡汤来喝喝,记住一定要用咱们本地养的小乌鸡,那炖出来才香。”
“是是是,既然张大人您说了,那小人现在就差人给您换。”
“行了。武牢头,我说的是明天,你急什么。怎么?明天真要把我当犯人来看着了!”
“瞧您说的,哪来的话。小人怎么敢的。只是自从您被抓进来以后,整个苏州府的士子百姓全都躁动起来,现在正争着吵着要来知府衙门要人呢!”
……
知府衙门外,就在大牢里的张溥还在悠哉悠哉的啃着鸡腿,唱着歌的时候。外面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早有安排的苏州知府,现在早就带着十万两白银,美滋滋的南下前往下一个主政的地方。而衙门外面,黑压压的人群早已经占领了各处街道。
“苏州的老少爷们!苏州的士子们,咱们等着狗官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可是这狗官还不出来给咱们一个交代,这王八蛋就是拖着咱们,就是吊着咱们的胃口。咱们大明朝,就是坏在这帮子王八蛋手里。大家伙跟着我冲!砸了这帮狗东西,咱们自己救出被抓的大家和张先生!”
“冲!跟这帮子王八蛋拼了!”
……
一场超越想象的动荡,此刻正以苏州知府衙门为中心,快速的向着周围扩散。越来越多的暴民,越来越多的投机分子,加入到这场混乱之中。
除了知府衙门,苏州地区占地面积最大的学校,江南大学。正和周围十几所正在建设当中的中小学一起,遭到极为严重的,甚至可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轰隆~”
朱由校亲手题写的江南大学匾额,从高高的大门上,重重的掉了下来,在地面狠狠的摔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