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新的一年,大家都开始准备春节,公司门口都挂上了红色的装饰。
“对对对,放这边,辛苦了!”孙颜颜指挥着工人,把装饰用的植物品在往门口摆。
“啊,明总,您来了!”
明鹜看了她一眼“你等下去你们廖总办公室一趟。”
孙颜颜点点头应下了。
不多时,孙颜颜就敲门走了进来,明鹜窝在廖晨源的办公椅上,本来面无表情,看到来人努力表现出和善的笑“坐吧。”
明鹜吸了口气“这次多谢你,还有你的朋友,你们救了晨源的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恩,这边奖金会给你多发,而且这次,算我欠你们一份人情,日后如果有需要,嗯……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你们随时可以开口。”
孙颜颜晃了晃手“廖总一直很照顾我,教了我很多,我很感激他。”
明鹜摆了摆手“晨源的生命并非金钱可估量,就这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孙颜颜站起身,说着好,抢着给人打开了门。
她松了口气,因为明鹜的表情实在不太像是友善,似乎是有人欠他百八十万。
明鹜当然心情不好,廖晨源被扔进雪地里,发烧反反复复,就是不见好的彻底,白天还好,晚上更是情况糟糕。
今早他出门的时候,那人窝床角,咳嗽的似乎要把肺吐出来,听的明鹜一阵阵心疼。
对乙酰氨基酚,布洛芬,到后面抗生素都用上了,明鹜看到,自己拿药给他的是时候,廖晨源的脸明显垮了下去,不情不愿的,明鹜恨不得自己能替他病替他吃。
今天正好要和莫丞那边对一下手里的消息,明鹜也是没陪在家里,干脆出来了,想着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到公司看上一眼,也才有了他对孙颜颜许下的人情债。
明鹜深呼吸了一下,推开了家门,今天难得野风不在门口,反而是满月追着球一闪而过,明鹜关上了门,先走向卧室。
卧室床上很空,摸上去也没有温度,明鹜眉心一皱,站起身往外走“晨源?”
“喵……”旁边书房半掩的门钻出了一道声音,随着声音出来的小黑影正是野风,明鹜一把捞起了野风,又轻手轻脚推开了面前书房的门。
廖晨源正窝在小沙发上,裹着厚重的棉被,旁边的仿火炉灯晃着火苗的灯光,明鹜把野风放在了一边软垫上,棉被裹的严实,廖晨源只露出一点脑袋,腿也蜷缩在被子里,但看起来表情很是安详,或许是鼻子不通气,双唇微启,辅助着呼吸,有轻微的呼噜声。
明鹜重新走出书房,在暖炉旁烤了一会儿,才重新走进书房,他伸手碰到人的身体,带着被子一起抱了起来,廖晨源被这样腾空似乎弄醒,他嗓子里冒出黏糊的声音,眯起眼,看到来人又闭了起来。
“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吃药了吗?咱们去床上睡好不好?”
廖晨源拽住人的衣服,让自己找到点平衡,好像带着点抱怨“吃过了……那边床太大了。”
“我陪你一起躺着就不大了。”明鹜抱着人避开书架,又侧身推开了屋门,把人放回床上。
廖晨源眯起一只眼睛,似乎在确认明鹜在不在,看到明鹜换了睡衣抬腿上床才又重新闭了眼。
明鹜给廖晨源盖好原本的被子,又裹了层被子,外面天气还凉,两人确实窝在一起睡得暖和。
这一觉,明鹜再睁眼,天都黑了,他伸手探了探身旁人的额头,摸起来也是不怎么烫了,看了眼时间,也是将近入夜七八点钟,冬天本就天黑的早,现在屋里也没开灯,就更显得时间已晚。
明鹜站了起来,可不能再睡了,起码吃点东西,且不说他饿不饿,廖晨源病着就更得吃点东西。
明鹜打着哈欠煮粥,该说不说,这一觉是他最近最安稳的一次,明鹜简单煮了点清淡的,就又进了房间,廖晨源还在睡着,能睡着也是好事,起码身上不是那么难受。
廖晨源床边的手机这震了震,明鹜眼疾手快划了接听,又带出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