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十二月下了雪，廖晨源最后还是套上了围巾，在明鹜的注视下也穿上了厚裤子。
平安夜前一天，廖晨源把时间安排的单子递给了明鹜，明鹜的时间表抽了一半，最后两人相视一笑，挤在一起干脆重新计划。
“电影……就别看了，咱们晚上可以回家里地下室看。”明鹜手一挥，就把自己安排划掉了。
“那做杯子要留下吗？”廖晨源笔尖点了点，明鹜的脑袋也点了点“要的要的，我要我专用的杯子。”
挑挑拣拣，重新碰碰时间，两人合作项目也是定了下来。
“咱们做条项链吧……戒指有点太多了。”廖晨源思索着，腿已经被明鹜捞起来抱在怀里。
“行，听你的。”明鹜手上不做点什么就难受，于是开始揉人小腿。
廖晨源被他揉的肌肉酸，伸腿轻轻踢了踢人让他放手。
明鹜吧咂一下，伸手牵起廖晨源的左手，那里的戒指反射着光，廖晨源眼睛从纸上挪开“这个戒指，真的能测我心跳？”
明鹜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适配的软件，心跳化作一幅图“喏，咚咚……咚咚”。
廖晨源歪着脑袋看，慢慢嘴角抿出一丝笑意“还挺高级的。”
明鹜扑入人怀里，耳朵覆上人胸口，心脏带着胸腔的震动传入耳膜，让人安心。
次日一早，明鹜端着煮苹果放到桌前，廖晨源洗漱完毕，穿着米色的高领毛衣，发丝柔顺，看起来温柔极了。
明鹜坐在椅子上“夭寿，你知道那苹果什么个情况不？二十五一个苹果！我觉得我的嘴配不上那么高贵的苹果。”
廖晨源忍不住弯眸笑着“你也不是没吃过更贵的，你的嘴可比你想象的金贵多了。”
苹果熬成泥，带着蜂蜜和别的一些，一个苹果硬生生被明鹜捣鼓成了一碗羹，入口就滑了下去，廖晨源觉得还挺不错。
“好吃吗？我烤了苹果派，但是第一次跟着教程做，你等会儿尝尝。”明鹜兴致满满，舀起一勺放入嘴里咂吧味儿。
明鹜的厨艺这一年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不说大菜，日常来个四菜一汤那都不是问题，小点心甜品更是直接赢在起跑线，明鹜也从最开始精准到克，到现在也是随意一撒，问起数量都能说个少许适量凭感觉。
“厨艺不错啊明大厨，这是打算换赛道？”廖晨源笑着打趣，嘴上却也没停。
厨房叮一声，明鹜跳起来蹦进厨房，跟着教程的派看起来还挺有卖相。
“好甜……”明鹜切下一块，廖晨源就着他递过来的手咬了一口，很酥脆，只是底下的馅有些甜的让人喉咙发腻。
明鹜咬下一口“下次放果酱就不再放糖了，我怕失败来着。”
廖晨源竖起拇指“面皮部分很好吃，苹果馅有点齁嗓子了，你也别吃太多，担心上火。”
明鹜干脆掀开皮嚼嚼，酥脆口感恰到好处“还是有可以称赞的点的。”
上午时分，两人走进了手作的小店，这里是廖晨源选的，环境温馨，淡色系的装饰，有偶尔的嬉笑声。
廖晨源抬头看去，一时间红了脸，在店里的要么看起来还是学生，要么看起来就是陪孩子，都年轻的很，他们两个走进去说不出太突兀但也是格格不入。
“您好两位，有预约吗？”门口的女孩笑靥如花，她每天都接待不少客人，但是这样的颜值还是不多，女孩一边感慨养眼，一边带着两人走到角落的空桌子上。
“诶……老公，那个小猫好可爱呀，咱们也涂一个好不好嘛～”明鹜忽然一夹，廖晨源鸡皮疙瘩瞬间起了又落，他满脸惊讶看向装嗲的男人，明鹜今天出门穿的深色色冲锋衣外套，看起来还有点青春的样子，站在那儿面无表情还能让人评价个高冷帅气。
廖晨源喉咙动了动“你……刚才是从哪儿出声……？”
明鹜表情垮了一下，伸手拉住了廖晨源胳膊，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拐了好几个弯“老～公～”
“涂，涂涂涂。”廖晨源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个死动静，捂着脸坐到了椅子上，旁边的店员小妹妹努力保持着自己的职业素养，只是转过身的时候差点笑抽过去。
明鹜选了一个石膏，两只小猫尾巴比心的模子，明鹜哼着小曲儿拿起手机，打开相册，廖晨源偏头看了一眼，明鹜拍的一长串家里野风和满月。
“要画它俩吗？”廖晨源接过了店员递过来的围裙，正在翻看选择杯子的样子。
廖晨源举着笔，信心十足的模样“那必须，我可是非常注意细节。”边说着，还能边分出注意力看看杯子选择什么样。
“要这个吧，这个好看。”
两人先开始做杯子，用泥条逐渐搭建成型，廖晨源放轻手上力气跟着店员的指导，而明鹜失败两次没能成型就干脆开始享受捏泥巴了。
明鹜转头，看到造型完美的杯子时，明鹜为杯子感到自卑，廖晨源忍笑，帮着把他那一团泥扶了起来。
“好的，我们要放进干燥箱里等待一段时间，之后可以修坯上釉。”店员端着小心放入了箱子里。
“那把小猫画了吧？”明鹜涮了手，端出自己已经期待很久的两只小猫。
事实证明，明鹜的艺术细胞可能发育不太好，因为两只猫看起来不像是一张画布上的。
明鹜想挠头，但是手上有颜料，明鹜放弃，明鹜点睛，还点歪了。
“满月看到你把它画成这样……会把它直接砸碎吧？”廖晨源看着，慢悠悠给了明鹜一刀。
明鹜悲伤了，他的悲伤持续到自己的杯子可以上色。
“我们会进行烧制，两位可以凭票来取，也可以联系我们送货上门。”店员把票据递给廖晨源，明鹜拎着小猫，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