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签吗？下午？”明鹜声音急切，似乎是等不及了。楚清轻笑一声，他还有什么能被骗的呢？好像没什么了。
“当然可以，但我现在可能不太方便出门。”
只听对面开口“没问题，你安心。”
挂了电话的楚清还觉得有些恍惚，直到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楚清才猛的回过神跑向厨房。
楚清一向喜欢烹饪，有的时候煮菜炖饭能让他的内心得到一些平静，可今天这顿饭他怎么吃都有些食不知味。
下午，门铃和电话一起响了起来，楚清一个机灵，透过猫眼，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明显带着笑，另一个似乎有些不耐烦。都是他打过交道的熟悉面孔，楚清赶忙拉开门请人进来。
其实许逸风上午来就已经惊讶了一下，因为房屋的破败老旧程度超越了他的想象，虽然该有的都有。
明鹜笑容灿烂，直接迈了进来，楚清忙着给两人端上纸杯和水，家里也是很久没来过客人。
“改过的合同。”许逸风拍在了桌子上，明鹜眯眼一乐“老许，你这态度也太不好了。”
楚清不是第一次见导演，也不是第一次见投资人，但是像这样面对面直接坐到家里的还真的是第一次。
许逸风轻哼一声，手机爆炸一样叮铃咣啷响个不停，像是消息涌了出来，明鹜侧头看了一眼，把文件递给楚清：“那你也可以去找律师看，不过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当然如果你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随时提。”
楚清低着头翻了翻合同，有些意外，有些草率，不过就像最开始那样，他也没什么可以被骗的了，只要不是把他抓去干什么违法乱纪或者把他卖去割了他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楚清没什么多的犹豫，签下了名字。
许逸风却猛的伸手拍住“你当时和你原先的公司也是这样吧？你有没有好好看，你正常来讲你不找个律师帮你一起看着？他们那个安排和分配根本不合理，你也都是看都不看，你不被坑谁被坑。”
楚清收了收手指，噤了声。
明鹜拍了拍许逸风的肩膀“不是，风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暴躁呢？”
许逸风狠狠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咬牙切齿“你说呢？”说罢又转头看向楚清“你也是，你都三十二三岁了，怎么还没心眼吗？”
明鹜轻咳一声，楚清保持窝囊的沉默，他原本也不想搏什么高位，就想挣钱能给了母亲的医药费，他什么活都可以接，在野外生吃虫子他都干过。
许逸风莫名生气，他送楚清到家之后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求证，他先是联系了自己去参加宴会的朋友，又联系了场地方找了监控，可毕竟是在厕所，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但就从外面门口的监控来看，能看到出入的几人，也能看到楚清没进去几秒钟另一个omega跌跌撞撞跑了出来，楚清紧随其后。
到这儿许逸风也更多相信了一点楚清的说辞，可许逸风更生气了，娱乐圈里有很多颠倒是非的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可能就是气楚清蹩脚的解释，可能也气楚清识人不清。
“行了行了，哥，你今天来是要请人家的，这话咱后说。”明鹜赶紧伸手打圆场。
许逸风抱臂深呼吸，看着合同上的名字。
“好，那楚先生，我们合作愉快哈。”明鹜站起来握了握楚清的手，拽着许逸风迈大步离开了这里。
楚清一时间没放下手，他感觉自己这几个小时好像在拍科幻电影，但低头看到桌面上留存的合同他才意识到，刚才是真真正正发生的事情。
这边，明鹜拽着许逸风下了楼“风哥，你咋了这是，怎么脾气这么暴躁？又失恋了？”
许逸风翻了个白眼“你说他，三十好几的人，还没点社会经验吗？我真服了。”
明鹜嗤嗤一乐“懂了，你这还是担心他呢。”说着他拍了拍许逸风的肩膀“好了风哥，我不信你没有调查过他，你只要查了，你也就知道他现在确实已经没有什么资本了，那你也应该知道他为了他妈他是什么活都干。”
许逸风明显叹了口气“我担心那么多也没用啊，哼，他能给我的电影带来话题和曝光率就行了。”说着快步走向自己的车。
明鹜耸了耸肩“是咯，许导您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