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父亲的坦诚，廖晨源吸了口气“您……是查到了什么吗？”
廖晨源其实很想问自己爸爸是不是知道到底是谁制造这些事故，是不是爸爸的脑海里已经有了猜测。
“我年前去又见了当年肇事的那位司机，他现在有了自己的生意，开了家小店。”
廖晨源屏气凝神等待着自己父亲接下来的话，他觉得接下来他所能够听到的这些，都能推着他接近真相。
“我不止一次去找了他，他有些恼火，他说该给的钱都给了，该拿的东西也都拿了，他也被送进去蹲了那些年，问我们还想做什么。”
张安澜看着嘀嗒的吊瓶缓慢开口“他说该做的他都做了。可是他到底该做什么呢？我被他从他店里赶了出来，我实在是摸不着头脑，第二天去找就已经关门大吉了。”
张安澜说到这里闭了闭眼“可他再也了无音讯似乎是人间蒸发，而我所查到的当年你父亲当年是从一场聚会离开后出的事，我也只能去从参加那场聚会的人之中入手，可是那些人有些我并不认识，我只能一个一个调查过去，可他们和你父亲都没有什么仇怨，还有很多人受到廖光的照顾，我也是真的没有什么进展，毕竟当年所有人都觉得那是一场恐怖的意外。”张安澜叹了口气。
“可是，我这次还有上次出事让我意识到，我现在的调查方向很有可能是正确的。换句话说，有可能是因为我在接近真相，而就是有人不希望我再继续调查。”
廖晨源抽了一口气“您是想让我……”
张安澜摇了摇头“如果你不问，我想我依然会保持暗中的调查，可是你问了，我很清楚的知道看来你已经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如果我这个时候再瞒着你，很有可能让你自己深陷危险，那不如我把一切坦白，也让你事先防备。”
廖晨源握了握拳“您知道的，我不可能坐视不管，您都在调查寻找线索，我更不可能只看着。”
张安澜点点头“是啊，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又担心又无力，真正的幕后的那只手在暗处，我告诉你至少你在发觉危险时能迅速反应，我不希望你迷迷瞪瞪就也出事，我告诉你也是想着事到如今，不管是做什么我也不可能在继续保持原本的暗地里，现在我可以光明正大进行调查了。”
廖晨源闭了闭眼，出现了，这种无力感，他的一切经验都没有任何用武之地，他好像白活了那些年岁。
“源源，不管你调查或不查，他们既然看到我了，那就让他们看着吧，不管意外与否，你要好好的。”
廖晨源嚅动唇瓣，挤出了一个父亲二字的音调。
张安澜拍了拍被褥，声音忍不住提高“答应我，你要好好的。”
廖晨源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他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明白。”
张安澜呼出一口长气“我已经很满足了，你出去吧，我自己待会儿。”
廖晨源缓慢转身离开了病房，自己父亲这几句话廖晨源也清楚，父亲是拐弯抹角着让他不要掺合，可父亲又了解自己，自己性格本来就挨着点倔，都有些苗头的事儿不让自己查自己肯定食不知味。
所以父亲坦白自己所做的努力，告诉廖晨源也是表明自己已经陷入什么境地，也是在劝解廖晨源。
最后父亲再以强硬的方式让自己好好的，更是表现了他的态度，廖晨源又难再多说什么，至少明面上他什么也不敢做。
“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明鹜看到人出来，率先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