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晨源打开了自己的饭菜,因为明鹜不在,周围好像更安静了一些,安静的时候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廖晨源一边嚼着饭,脑子又忍不住乱飘。
廖晨源记得,自己初中高中学起来没命,吃饭的时候旁边放着背诵的小本子,明鹜第一次看到满脸敬佩,他说的是真厉害。
在那个年龄的廖晨源需要被承认,他的成绩总是引来一些别人的话,像是装模作样和学习呆子之类的,可廖晨源能感受到明鹜是真的夸,是发自内心的。
刚上大学的明鹜在军训时就大放光彩,他会点儿吉他,会点儿魔术,在同学们围成一圈表演的时候,他总是发光的那一个。
就算不同专业不同方阵,廖晨源隔着半个操场也能听见那边传来哇哦的声音。
廖晨源呼出一口气盖上了一次性饭盒,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想当年刚开学,明鹜就已经收到了表白,青年的喜欢总是热烈的。
甚至有直接蹲在教室门口的,还有直接上来问的。
“学弟,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廖晨源记得明鹜的回答“我啊?我喜欢漂亮的,喜欢优秀的,喜欢能让我移不开眼的。”
廖晨源自觉得那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还是在林柯催促下磨蹭着听完了明鹜对表白者的回答。
那时候的他忽然自问,他想知道在明鹜眼里自己算不算优秀,算不算漂亮,能不能让明鹜看着自己的眼睛。
可廖晨源终究没那个胆量去问,就像他本身性格一样,他沉闷的保持着关注,没想过有回应,廖晨源一直觉得无所谓的,毕竟自己算得上在明鹜身边最久,廖晨源自己觉得他们的感情,可能已经不再是喜欢或者爱可以表述的。
可一切终究是变了,廖晨源到现在记得,那晚上自己顶着血次呼啦的衣领回来的时候,几个舍友都吓了一跳,廖晨源扯了个谎说自己摔倒了,就匆匆去洗漱了。
廖晨源第二天小心着去关心明鹜的时候,却看到了明鹜看到自己伤口时眼里一闪而过的鄙夷。
廖晨源大脑一片空白,他和明鹜相处这么久,明鹜没有过这样的态度,最多的可能是朋友之间的相处,但是这样可以的拉开距离是从未有过的。
廖晨源的嘴里堵上了一块棉花,他那一瞬间真的成了哑巴。
再后来,明鹜对自己就没有了感情,连最开始的友情都没有了,廖晨源有试过问,可明鹜一点不记得,当时廖晨源也打伤了他,自觉理亏,便也不再开口。
可心里还是会委屈,还是会不舒服,大学期间两人逐渐疏远,他们之间的联系基本上是廖晨源帮忙约人出去。
后来毕业就更是忙碌,直到他们意外结婚。
廖晨源记得那天,他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明鹜的不对劲,信息素相匹配高就是如此,他对明鹜的所有反应都会很敏锐,廖晨源想先把他关在屋子里再去找人,可25岁的明鹜已经不是第一次易感期不适应的孩子,他绝对的力量压制让廖晨源直接挣扎不及。
信息素的纠缠让廖晨源逃也逃不走,腺体不知道被咬了多少下,信息素都带上了血腥气,身体好像要被穿透,除了疼还是疼,被Alpha强制诱导发热的omega几乎是毫无抵抗力。
廖晨源已经记不起自己求饶了多少次,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声音都发不出来,一侧身就掉在了地上,浑身好像被碾过,那一瞬间,廖晨源想报警。
可明鹜垂在床边的手还是滚烫的,廖晨源一下子犹豫了,明鹜会怎么样呢?那是他所想的,廖晨源思索再三,还是先联系了他的大哥,他们俩都是受害者。
那时明枭提出了一个廖晨源现在看会觉得很荒谬的提议,可当时廖晨源也不知道自己脑子在想什么,就那样答应了。
每每想起来,廖晨源还会觉得自己贱得很。
廖晨源苦笑一声,荒唐混乱,最后也纠缠不清,自己当时父亲住院,公司上下一片混乱,自己连个能讨论思考的人都没有,明鹜保住了名声,他也开始了不幸的婚姻。
廖晨源叹了口气,重新点开了电脑,他总是容易胡思乱想,那还不如让自己忙碌起来,起码脑子不会乱想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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