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过年好啊。”明鹜装模作样一拱手。
明乾泽摆了摆手“别装,搞得我怪不习惯的。”明乾泽比明鹜甚至还小,是明鹜祖父的弟弟的小儿子,但是辈分却高,从小他们玩起来都是,你叫我叔,我叫你哥。
“小叔,过年好”廖晨源也跟了一礼,明乾泽对廖晨源到是客客气气“过年好过年好,好久不见了晨源,这个,红包。”
廖晨源心中无奈,倒是明鹜手快抽了过去“空的吧?”
“你干嘛你干嘛?”明乾泽伸手过来,两个人极其幼稚你拍一下我打一下,廖晨源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卷进他们纷争,但是嘴角还是在上扬的。
背过身的明乾泽拽着明鹜“诶,你今年怎么带廖家这俩都来了,平常不是吃个除夕晚饭就走吗?连守岁都不守。”
明鹜稍微侧了侧头,正好看到有亲戚来和廖晨源攀谈“前两年的我是鲨臂。”说完,没看明乾泽瞪大的眼睛,一个转身又飘回了廖晨源身边,和他一起笑嘻嘻着应付拜年来的客人们。
明乾泽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转身也钻进了人堆里。
明家老宅人来人往,直到了黄昏才剩下来真正留下参加家宴的,明父坐在最中间的主位,象征性的说了几句话,他当天做主也有了些年份,下面的儿子们也是各顶各的优秀。
“祝福诸位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平安康泰。”
当然,孩子们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周佑悠陪着小孩子们吃了几口就去庭院里玩,还有几个孩子已经一起跑去了影音室。
廖晨源本想着一直跟父亲待在一起,可过了片刻就被张父赶去找了明鹜,明鹜打着哈哈便牵着人一起在院子里溜达。
明家庄园挺大,几条路修的好像是外面的街道,还有路灯,廖晨源被明鹜裹得严严实实,围巾手套还是最厚的那一款,包的毛茸茸。
“谢谢。”
鼻子里略过冷空气,廖晨源隔着手套的手也被明鹜揣进了兜里。
“谢什么?”
廖晨源看着前面路上的白光声音和哈气一起“让我父亲来这里过年,我一直以为他喜欢自己待在家里,但我这两天发现,他其实也喜欢热热闹闹的,前几年春节总是会接受演出恐怕也是因为家里太空了吧。”
“这有什么的,这不是我应该做的,澜爸也是我爸啊。”明鹜踩实了脚底的雪,明家主要的地方都会被安排扫干净,但也有不会照顾,明鹜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父母独特的浪漫。
廖晨源看着明鹜放开了自己的手,倒在了雪地里,价值几万的外套就这样被他在雪地里画着人形。
“我们圣诞,除夕,都没能出去约会,我还有点失落的。”明鹜躺在雪地上开口“但是可以的吧,我们可以来一场有些迟到的蜜月吧?”
“好”
得到回应的明鹜伸出了手,廖晨源抬手把他拉了起来,拍去他身上的雪“多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往地上躺,大过年的再着凉了。”
明鹜清了清嗓子,就抱住了絮叨的人“我不怕,廖哥哥疼我~”那夹子音让廖晨源浑身起鸡皮疙瘩,他露出了嫌弃得表情“行了,你这样怪吓人的。”
明鹜笑得眯起了眼睛,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
“喂,怎么了老哥?”
“你和小廖在哪儿呢?”
明鹜看了一眼廖晨源“南九小路呢?怎么了,有事儿啊?”
明鹜听到了明枭笑了一声,笑里带着些嘲讽和寒意“刚才,出了点小事儿,不过没什么问题,因为涉及张叔叔,我就告诉你一声。”
明鹜皱起了眉“澜爸?怎么了?”听到自己父亲,廖晨源凑了上来,表情明显有些担心。
“放心吧,我和妈都在这边儿呢,安澜叔不会受委屈的,就是那个小孩儿,就是太幼稚了,已经教训过他了,别担心,行了,我看到你们不在,我就问一句,先挂了。”
没等回应,明枭就结束了通话,廖晨源和明鹜对视了一眼“回去吧,回去看看,不过你放心,我哥说没什么事儿,那肯定是没什么事儿的。”明鹜这么说着,却加快了脚步。
“你慢点,路滑。”廖晨源心里有些急,但是还是出言提醒。张安澜和廖父都是做艺术,且很早就身居幕后,像明鹜这样切实的富人家之间的争斗是没经历过的,廖晨源是有些担心父亲难以应对,虽然明枭已经说了一切有他,但心中的担忧还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