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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门被剧烈摔上,沈渝还没来的及在漆黑中辨别方位,就被压在床上,连迭而来的吻让他措手不及又无法抵抗。

毫无章法胡乱激情的吻,一会是唇炝,一会是下巴,一会是眼睫。

被褫夺感官的沈渝完全掌握不了人下一刻唇贴在何处,不同于以往,数次耳鬓厮磨,舌苔上圆锥状白色软刺似荆棘浅刺,让他浅热过趟。

迷迭尽数交杂,格外汹涌热烈。

他一边给予他极致的余.韵,一边克制着厮磨着嗓音,不断轻声诱哄着人回馈他所得的答案。

“跟我去德国。”

“沈渝,答应我。”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答应我好不好。”

密密匝匝的啃咬来到人天鹅趋仰般的脖颈,线条一蹴而就,白滑过份,语气里是强掩下的温柔,和命令。

仿佛要将沈渝焚烧。

“宝宝。”

火燎火燎的呼吸沈渝再难理智,耳蜗里全是对方汹涌释放的逼话。

他的动作,他的气息,每一步都在强势不留余地的趁机击溃自己的心理防线。

“答应我,嗯?”

“宝宝,你只要开口应一秒,或者点个头好吗?”

“别抗拒我。”

吻来到沈渝敏感的耳垂,上方五指相扣的厉害,他没有逼迫,而是强忍戾气,来来回回气息不紊的让人言答。

沈渝仿佛像陷在了泥沼,被底下的藤蔓拖拽,将他重新掎往无尽的黑暗深渊。

男人低下头,看着他蒙上的双眼,手轻轻拂过沈渝艳丽眉眼,红痣,双手霸道的控制住他后颈,下颌由于情绪激动凹紧。

不断贴吻反复地问着。

“答应我吧沈渝,答应我”

“我不能失去你。”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一天,一个月,一年,哪怕是一小时我都不行,别离开我。”

“跟我走好不好。”

太乱了,沈渝死亡般大口喘着,每一口都重的过极,似要将胸腔所有呼吸空隙都压榨。

他想他要死了。

世界上最极致的死亡就是与之最爱的人共赴烟.雨。

他从骨子里抗拒不了这个人,躲不掉他。

他的吻,他的气息,他的嗓音。

他的每一次触碰,都使他上瘾使他迷失,如同世界上最毒的药,最艳激血红的花,最烈的酒。

每尝一口入肚,都要灼的他全身上下破壁烂肚,苦不堪言。

在这一刹,沈渝又差点定点空白,思绪被一簇从头到脚燃起的大火烧光,寸草不剩。

犹如千言万语梗在喉.

可他别开脸没答。

但下一秒灼热气息又喷洒在他眼睫,停留在他固执紧抿的唇上,缄默无言的拒绝被硬生生挤开:“宝宝。”

“答应我。”

“说你想跟我去啊...”

沈渝被吻的窒息,灵魂要被揪出来的错觉,哪怕紧缩的心脏被侵扰的撕开到口子,他仍旧咬牙不吭。

不行。

“沈渝”

“说话啊。”男人的眼在此刻彻底凝固成一幅倦怠黯淡的画。

沈渝闭眼任由绝望到咆哮,遍遍无功而返。

“我让你说话!!”江湛直瞪瞪大吼着,他扳住沈渝下颚的手转为掐紧。

眼底全被血丝绞缠,宣发着喷薄的怒气。

“回答我!”

“告诉我答案啊!!”

“扼...”沈渝手因为气体卡在喉管,扑腾着。

却始终紧咬唇瓣。

不...

最后任凭男人沙哑的仅剩气音发疯般质问,渴望答复,他也死守不答。

一时室内只剩下北风呼啸,缠困住床榻上一片狼藉。

长久未得到回应的沉默中。

男人胸腔抽动片刻,从中挤出一丝苦笑。

他松开手,力气松懈的他,背脊脱力下折,没动。

接着床单上的重量消散,压痕缓缓复原。

沈渝大口呼吸着,得以回溯的心肺,猛烈咳嗽着连同脏器都快呕出,眼纱在蹭动中挪掉到鼻尖处。

只剩冰凉。

他走了。

沈渝闭上眼,心脏压抑着濒临爆发的崩溃,泪腺缓缓滑过一道烫意。

红着眼一遍遍独自在无人静默的房里回应。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时间静了很久,沈渝在这种痛苦中一动不动,正当他想翻动身子起来。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停在敞开的门边没动

他回来了。

仅剩一丁的走廊夜灯将男人修长挺拔身形拉的孤寂清瘦,是带煞带冷,更磋磨出一股子沧桑颓废感。

沈渝眼睛被血丝轧的干疼,无法看清的他侧着身子,由着泪水滑到眼尾,未开一声。

夜长,恨也长。

长的沈渝尝尽辛辣苦涩,唇瓣百般蠕动,只剩咬牙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踏了进来。

每一下都极稳,踩在沈渝心尖重碾。

冰凉手掌抓住沈渝缠绕绷带的手腕,轻轻抚摸,而后流连往上来到他长颈。

沈渝咽下泪水,没等他有何动作。

冰凉尖刃的东西就滑动到他胸口,每一下都带出细长白色皮屑。

细窄遐长,凉的沈渝喉头衍出几声急促抽喘,眼皮一颤。

“江...江湛。”

他喊男人。

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是刀。

是底下书房抽屉那把麻利又快疾的瑞士军刀。

他攥过它闯入自己家,给过沈渝无以伦比的惊悸和凶横涕泗的泪。

垂向上刀尖一点点划拉开医院浅蓝色病号服,将男生身上唯一遮盖之物从上到下全部剌开。

白皙还带着微粉的肌肤,娇艳如四月桃花,棉软,美的惊心动魄。

男人眼底无绪,冗着大片大片黑雾,和数条猩红血丝相结,理智的不像是穷途末路之人。

敞开房门不时穿来道道微冷过堂风,沈渝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鸡皮疙瘩怵起,刀背却没停,直至来到小腿脚踝下。

“沈渝。”他俯下身单撑在床单上喊。

刀背重新游走到锁骨,最后抵在手臂,深嵌在软肉钾骨里,轻轻说

“我杀了你吧。”

“把你这张总是欺骗我的嘴划烂,再把你的头骨取下来,其余骨头烧成灰,带去德国。”

“我会吃掉你的那些骨h。”

“这样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你会永远永远属于我。”

说完,他又化为冷声,像是想起什么,紧咬后槽牙。

“你也别以为死了就能摆脱我,我告诉你沈渝,不管你是做人还是做鬼,都是我的,我会请人把你三魂七魄锁起来,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别想躲过我!”

极为残忍字句让沈渝剧烈呼吸,一字一顿如同刀光剑影,过堂风的冷又转为身体惊惧燃烧带来的热。

感受着肉陷压带来生疼酸胀感,他头皮发紧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依靠本能反应厉喘,求饶。

“江...别,别。”

噗——

又压一刻,皮肉见红了,手臂开始出现淤血,刺痛。

“江,江湛...”沈渝渐渐感受不到手臂力量,整个臂膀肌肉无力,像条死鱼耷拉着。

男人细细抚摸他能够出言的红唇,一点点揉擦,将上头病态的白,转为情糜的红。

“想怎么跟我去德国,嗯?完好无损,还是粉身碎骨。”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沈渝。”

“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