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看到丽莎被人灌酒,立马红着眼睛,嘴唇哆嗦,身子颤抖着,双拳紧握,几近爆发。
唐寅见状,连忙一把拉了他一下,抢在他前面,暴喝一声。
“住手!”
这货,看起来潇洒不羁,其实对在意的人,尤其护犊子。
丽莎的一首曲子,让他将其当成朋友,看到这样一幕,定然要发飙。
然而,里面四人,一看就是故意的,若是让江宴爆发出来,估计场面就不好收拾了。
江宴听到唐寅的喝声,顿时也冷静下来。
黄琦看着两人,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
徐子胜闻言,则是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脸上浮现扭曲肆意的笑容。
“唐寅,你以为你是谁?”
“你说住手,本公子就要住手?”
罗子昂也笑着附和道道。
“就是,徐兄作甚,关你什么事?”
唐寅歪了歪脑袋,目光直视徐子胜。
“徐三公子,如此欺辱一个弱女子,岂非君子所为?”
徐子胜哈哈一笑。
“不过是一个异国皇族后裔,受陛下隆恩,这才能在京城之地栖身,”
“本公子想欺负,便欺负了,你待怎地?”
此言一出,江宴脸色一沉,踏前一步,就要出口。
唐寅则是踏前两步,拦在他的身前,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朝着徐子胜拱手一礼道。
“丽莎乃是唐某好友,还请徐三公子看在唐某面子上,高抬贵手如何?”
徐子胜见状,不由瞪大了眼睛,随后却是爆发出阵阵笑声。
“哈哈哈,罗兄、姚兄,你们看到没有,唐寅在求我啊!”
罗子昂和姚策,顿时冷笑。
“唐寅,你也有今天!”
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黄琦却是笑道。
“哎呀,徐兄,罗兄、姚兄,你们与唐寅乃是同殿进士,区区一个女人,依我看,没必要因此闹的不愉快!”
听到黄琦的话,徐子胜更是恼怒,眼睛死死盯着唐寅。
“哼,黄兄有所不知,楚兄便是受他所害,如今还躺在府里,下不来床,今日若是他不跪下来,难消在下的心头之恨?”
唐寅闻言,一脸无语,还没等他再开口。
原来是给楚玉出头来了,难怪这几个家伙,会找上丽莎,毕竟唐寅和丽莎在满剌加相识,这层关系也不难打听。
不过,这三人一看就是炮灰,最阴险的,则是一直在看热闹,还拱火的黄琦。
唐寅忍不住瞥了黄琦一眼。
黄琦却是微微一笑,朝着唐寅颔首致意。
唐寅见状,直起身子,淡淡一笑,朝他拱了拱手。
“黄兄好手段!”
黄琦不置可否,脸上却是露出委屈心塞之色,摇头晃脑的道。
“唐兄啊,黄某也是为你好,却受你如此误会,”
“哎,罢罢罢,在下也管不了了!”
徐子胜见状,轻哼一声。
“黄兄,你也就是刚回京城,不知此人的阴险,若非他花言巧语哄骗了靖国公和李小姐,他也当不了状元,”
“似这等人,你还帮他,小心步东郭先生的后途!”
黄琦闻言,脸上适时露出惊讶之色。
“哦,竟有这等事?”
罗子昂冷哼一声。
“可不是吗?”
“若非他花言巧语哄骗了李令月,徐兄早就是靖国公府的乘龙快婿了!”
黄琦不由一脸惊愕,不可思议的看向唐寅。
“哎呀呀,唐兄,罗兄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唐寅淡然的看着几人表演,微微一笑。
“徐子胜,如何肯放人,划下道来吧!”
丽莎见状,脸现焦急之色。
“唐公子,江公子,妾身开了这个青楼,本就是干这个的,二位公子不必为了妾身如此!”
说着,端起桌上的酒杯,带着讨好的笑容,朝着徐子胜举杯道。
“徐公子莫要生气,妾身再敬您一杯!”
徐子胜闻言,冷哼一声,一把将丽莎推开,忽地站了起来,阴恻恻的盯着唐寅。
“唐寅,你若是真想救她......你求我啊,若是你跪下来求求本公子,”
“或许本公子会给你这个面子!”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直直的看向唐寅。
黄琦的眼神中,透着一抹讥笑。
“本公子倒要看看,你如何处置。”
罗子昂和姚策则是眼睛一亮。
“就是,只要你跪下来认错,磕三个响头,吾等便饶了你和这个贱人!”
江宴见状,怒气值立马拉满,紧握的手指捏的发白。
唐寅瞥了他一眼,朝着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哈哈一笑。
“好啊,若是徐公子看的起唐某,唐某这便磕头认错......!”
唐寅一边说着,一边往徐子胜走去,单手撩起长衫下摆,扎进腰带,一副准备磕头认错的架势。
徐子胜三人闻言,脸上露出愕然之色,随后喜色。
今日前来,本是羞辱唐寅一番,难道还有这等好事?
黄琦见状,却是皱了皱眉,看着大步走来的唐寅,不由瞪大了眼睛,高声喊道。
“徐兄小心.......!”
徐子胜闻言,不满的转头瞥了他一眼。
不是你说的,今日定要羞辱唐寅一番,好为楚兄找回面子。
眼看就要成功了,你这是何意?
徐子胜虽然不满,但是他更想看的,还是唐寅向他磕头。
正准备转过头来,催促唐寅快点下跪,徐子胜忽然感觉脑袋一疼,一抹鲜血从额头流了下来,遮住了眼睛。
徐子胜下意识的一抹,便是满手的血。
“啊啊啊,血......!”
徐三公子当场便晕厥了过去。
现场一下变的安静了下来。
罗子昂和姚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唐寅。
他们看的清楚,唐寅扎好长衫下摆,高喊一声“动手”,顺手抄起桌上酒壶,狠狠的砸在徐子胜的脑袋上。
酒壶当场碎裂,徐子胜也当场晕倒。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就见江宴一脸扭曲的扑了过来,一拳打在罗子昂的脸上。
罗子昂被打蒙了,姚策好歹是兵部侍郎的工作,还是有些胆气的,惊叫一声。
“好胆!”
便扑上去,与江宴扭打在一起。
黄琦也是惊的跳了起来,手指颤抖着,指着唐寅。
“你......你......你,他们可都是勋贵子弟,在朝官员呀,你竟敢行凶?”
唐寅闻言,咧嘴一笑。
“勋贵子弟算什么?在朝官员又怎样?”
“皇亲国戚......本官也照打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