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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散,换到依萍上台唱歌,红牡丹下场休息。

红牡丹匆匆下台,迅速来到文才身边。

现在欧阳汉已经离开,秦五爷也走了,只剩下文才独坐。

红牡丹偷偷看了一眼台上唱歌的依萍。

依萍唱歌神情专注,表情丰富,对待工作极其认真,所以没看文才。

红牡丹见依萍视线不在这里,马上偷偷塞了一张纸条给文才,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偷偷跑了。

打开小纸条,文才借着舞厅微弱的光芒看去,只见上面写着。

“明天10点,黄浦枫叶码头,不见不散。”

原来是一张约会的纸条,红牡丹已经忍不住要对文才出手了。

文才微笑一下,把纸条撕碎了。

红牡丹偷跑到一边,偷偷观察文才。

他看见文才微笑,把纸条撕碎,这才放下心来。

微笑,撕纸条,代表他同意。

最怕是不同意,把纸条给了依萍,那事情就大了。

给文才纸条时,红牡丹已经想了最坏的结果。

依萍与她大吵翻脸闹到了五爷那里,然后逼她离开大上海。

不过现在红牡丹也不怕离开大上海。

有个唱片公司甚至邀请她灌唱片。

灌了唱片,人都不要抛头露面就能拿版权费,一个月比大上海赚得多十倍都不止。

只不过对五爷恩情,红牡丹不愿意离开大上海,所以拒了那家音乐公司。

如果五爷因为白玫瑰直她走,那一切就不同了。

反正,一张小纸条,红牡丹是下了快十几天的决心,算是做出人生很重要的决定。

“我这个人太坏了,真不够义气,算我对不起依萍,以后顶多让她做大好了。”

递过纸条,红牡丹深深自责,觉得对不起朋友,对不起良心。

…………

第二天,依萍去上学了,白天也不在。

文才开着车去了红牡丹指定的约会地址。

背着女朋友对约会,换成书桓那简直渣到底,肯定会被万众责骂,斥责三心二意。

换成穿越者的文才,则是天经地义。

身份人设不同,要求就不同。

就如同郭大侠娶黄蓉还要娶华筝,甚至连穆念慈也要,更可怕连梅超风、傻姑、韩小莹都要惦记。

这样的郭大侠与天道背驰,肯定要被五雷轰顶。

可以换成穿越者,这一切就理所当然,合理合情了。

红牡丹一见文才如约赴会,立时大喜忘色地冲了上去,看样子是想给文才一个拥抱。

但近到文才身前,想想又不好,结果停下身了,伸出手来改成握手。

文才与红牡丹握了一下手,红牡丹想要松手时,文才轻轻一拉,把红牡丹拉入怀中,然后用嘴唇对着右脸轻轻碰了一下。

“牡丹小姐,不要见怪,这是鹰国人的礼节。”

文才解释了一下。

“嗯,我知道。”

红牡丹一想,好像的确鹰国有吻人的礼节。

被文才吻过右脸,她想挣开说话。

结果被文才的抱住,又亲了一个左脸。

“鹰国礼节,吻右脸就吻左脸。”

文才又解释了一下。

“嗯,我知道。”

两边脸都亲过了,红牡丹道:“我们等一会,一会儿有船过来,我们坐船观赏黄浦江。”

“不错,我早就想游江了,一直没有机会,多谢牡丹小姐相邀。”

轮船来了,是一座两百人大船,有上下两层,下层是整整一层,上层则是二十几包房。

船靠甲板放下,文才拉着红牡丹上了船。

“我在船上订了包房,我们上去吧。”

红牡丹为这次约会准备已久,安排挺妥当。

两人坐在上层包厢,轮船是观光船,开得不快,缓缓行驶在黄浦江上。

才上船不久,便有服务生上来,把托盘上点心,奶茶、咖啡端下。

两人静静而坐,一时也找不到话题。

文才打量了一下今天的红牡丹。

她没有穿闪闪发光的大红裙,穿着一身青色旗袍,外披白纱围肩,玲珑有致的身材在旗袍包裹下微透出惊人的曲线,引得端茶点的男服务生都多瞧了几眼。

那男服务生偷看了几眼红牡丹,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文才,心中不由感叹。

“有钱真是好,上海滩只要有钱,哪怕是五六十岁的丑老头,也能搞上这么漂亮的大美女。”

“唉,真是浪费,我长得这么帅,这么有型,这大美女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

服务员泛着酸酸的心情,摆好点心奶茶后出去了。

现在只剩下两人,文才看了一会与大上海不一样的红牡丹,便把视线看向船外。

透开窗子,只见海天一线间,江水起伏不定。

“浪奔,浪流,浪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浪迹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此情此景令文才兴致上头,不由哼唱这道脍炙人口的名歌。

红牡丹娇躯一振,满脸崇拜之色。

“许先生,你做新歌了。”

文才随口哼唱上海滩这首名曲,不过应情应景而已,但红牡丹还以为他是一睹江水,灵感迸发当场作曲作词了。

睹景作曲,随口唱出就是如此好曲,有古人七步成诗的大才子风范。

太够文艺范了,红牡丹就喜欢这样的。

文才这一次把整首歌都唱了下来。

红牡丹更是听得如痴如醉,这歌太好了。

“仍愿翻,百千浪,在我心里起伏够。”

红牡丹反复咀嚼最后一首歌词,看着浪浪不绝的黄浦江水,一时不禁痴了。

情难自控,一下子便钻到文才胸膛间。

她忘了白玫瑰,忘记了世俗的看法。

“许先生,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文才捧起红牡丹的头,道:“牡丹小姐,我怎么不喜欢你。”

两人紧紧相拥,一同看着外面江水。

船到岸了,红牡丹道:“许先生,我回去了。”

文才一把拉着红牡丹上了车。

时机已经到了,再放红牡丹走,对不起诸天穿越的者。

也不对起前世的父老乡亲,更对不起真正的文才老兄。

“你要带我去哪里?”

坐在副驾位,红牡丹有些慌张。

“去我家。”

文才把车开到了四条马路的别墅,拉着红牡丹进了门。

金兆丽不在家,她也报名跟一家巴黎服装设计院学设计了。

金兆丽也是聪明人,知道现在趁衣食无忧时,多丰富自己一门本事。

在上海,洋人服装设计前途无量。

金兆丽手里也在攒钱,打算等学会了,开一家洋服店。

黄海留下的别墅极大,里面有四五十间房,住十几位姨太太绰绰有余。

当年黄海就养了六个姨太太和十几个儿女。

以防万一临时用上,文才早就叫佣人收拾了十几间姨太太房间。

每间房都有独立卫生间、浴室。

金兆丽就住了一间,其中最大那间,也就是有很多黄海留下那间房,文才自己住了。

随便推开一间,把红牡丹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