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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萍的几首歌没让中年男子失望。

无论是小冤家,还是烟雨蒙蒙,都不是靡靡之音。

这个女孩才多大,二十岁,说不定连二十岁都不到。

看着依萍稚嫩的面容,中年男子心中一团火又上来了。

“我们的国家还有救,我们未来还是有音乐家的。”

一连几天男子都在大上海听依萍唱歌。

他期待,依萍还能做出新歌。

不是靡靡之音的新歌。

这一夜,他没等来依萍的新歌,等来了文才的低沉的婉转的歌曲。

中年男子听到第一句,心神巨震。

这又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大上海的歌。

深情,似诉平生不得意,不得爱,终将一生孤独老去。

情深不寿,爱而不得。

中年男子看着文才老气的脸,再看着他忧郁沧桑的眼神。

再看着一旁的白玫瑰,刹那间心头便明白了。

这是一个钟楼怪人一般大才子,悄悄爱上大上海的美女白玫瑰的故事。

深情不敢告白,默默把爱深藏在心中的男子。

………………

红牡丹本来已经去了后台,听人说好姐妹的白玫瑰的保镖要唱歌。

她好奇地又跑了出来。

上海滩风云变幻,又不知多少俏佳人含泪大上海、百乐门卖唱。

可她就没有见过有大男人在大海台歌舞厅卖唱。

只听两句,红牡丹便沉迷进低沉独特的歌声中。

看着场中文才一脸老相,土里土气的马桶头,即便穿着西服也难掩满脸失意。

一时间,极大吸引了红牡丹。

那是一个无比精彩的灵魂被困于老丑皮囊内。

如今皮囊下,那精彩的灵魂在低吟他的痴情。

“许先生,白玫瑰不爱你,以后我红牡丹就是你的红颜知己。”

………………

“如果今天顷刻降下雨水,请躲于我的手臂里,雨水便你欲拒还迎。”

文才这一句一唱。

依萍天地旋转,又回到那一个雨夜,她去陆家要钱的那雨夜。

那一夜,雨很大,她很冷。

雨伞破了,又没有赶上车。

一个男子骑着自行车追上她,带她去陆家。

在陆家,父亲成了凶狠的黑豹子,全家人只在乎那只乐乐的狗。

只有那个看起很丑的男子帮助了她。

回家后,那名男子本来想说什么,但她躲开了,逃避了。

因为她再在意世俗的容颜。

“我,不是雨水使我欲拒还迎,是我太在意皮囊了。”

依萍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在世上帅气的男子很多,比如说尔豪就很帅,刚刚那个想英雄救美的花花公子更帅。

但若脱去皮囊,露出隐藏在皮囊下的灵魂。

依萍平生所见,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得台上这又老又丑的男子。

………………

“龙大帅,你是说抗战杀敌的龙威大帅。”

“对,就是九叔和他两个弟子,上面唱歌那个许文才先生,一起镇压了龙大帅的府上的僵尸,又替龙威保住了子嗣。至于,龙威大帅视九叔为再生父母,在南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敢得罪九叔,就要面对龙大帅十几万支枪,几百门大火炮呀!”

祝老板一说,秦五爷不由感觉身体发寒。

上海滩讲实力是讲手里有多少把斧头,拳头。

大帅讲实力就是多少万杆枪,多少门大火炮。

什么斧头拳头师父的,大火炮一轰通通变飞灰。

这么一个大帅,竟是眼前唱歌的人后台。

“何止呀,九叔是正派,但茅山非邪非正,有镇妖除魔的神通,也有害人无形,驭使鬼神的邪术。”

“在我们南方,好多镇子都被鬼子祸害了,只有任家镇安然无恙。”

……

“恐怖呀,长野那鬼子刚扎好营,却见一红一白,白的抬着棺材,红的抬着大花轿,这就红白双煞一冲,一支百人营鬼子能吓退几千人马国军人马部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天后,这些鬼子才在悬崖下找到,没有一个尸首全的。”

“红白双煞,正是九叔的老婆庶姑的茅山阴术。”

祝老板越说,秦五爷越害怕。

他本身是一个霸气的人,但看对谁。

对几个报社的小伙子,十八九岁来大上海唱歌的小丫头,或者面对过气,没有兵马的黑豹子,他都能释放大佬霸气。

但对恶鬼僵尸,管你是什么秦五爷还是秦始皇,撕碎了再说。

除非,他能炼出真气才能对抗鬼怪。

不过依祝老板所说,红白煞的事要是真的,连老师父也不是对手,恐怕要传说中武圣。

但武圣至明朝以后就没了。

“还有,他们能害得家宅不安,断子绝孙,你死了都不放掉,只要他们喜欢,还把你的尸首炼成僵尸,让你亲自杀死自己的子孙,我们南边有个任家的,就是僵尸作祟,好好一大家子被自家老太爷杀的就剩两个小姑娘了,那叫一个惨呀!”

祝老板这么一说,秦五爷有些发抖了。

他在想象自己变成僵尸,杀了自己最喜欢的小孙子,小孙女,把他们白乎乎可爱身体地撕成碎片。

可怕是自己还有意识,但控制不住自己还得杀亲人的那种感觉。

上海滩那一套沉尸黄浦江和茅山邪术比起来,简直大巫见小巫的一般可笑,不入流。

…………

文才一曲方罢,整个歌舞厅起立。

掌声雷动。

依萍再也忍不住,突然冲过去,紧紧抱住了文才。

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掌声再次响起。

书桓在台下,看着依萍抱住文才,好像失去最宝贵的东西。

一旁杜飞的声音响起:“许先生,这不是救了如萍的神医吗?想不到他还会作曲唱歌,怪不得和白玫瑰是一对,两人倒也般配得很。”

书桓对杜飞怒道:“走吧,刚才谁叫你冲进来的,要不是你变成人质,我一定能救出白玫瑰。”

“你,我好心好意看你挨了揍,倒是你奇奇怪怪,人家舞厅的私事关你什么事,你去救什么人?你不会看上白玫瑰了吧,你不是有如萍了吗?告诉你,你千万不要三心二意对不起如萍,她是那样善良,那么……。”

杜飞的话真多,说来说去就是几句。

倒是龙四更爽快,说什么都是:“我,没输过。”

或者:“赢就是赢,输就是输。”

再或者:“我留一只手给你。”

两人互相埋怨间,文才拉着依萍下了台。

秦五爷和祝老板一起迎了上去。

“失敬失敬,秦五不知是天师九叔的弟子,刚刚多有得罪,小天师请放心,上海有我秦五一天,白玫瑰小姐就不会出事,白玫瑰想在我大上海唱几首就是几首,以后大上海就是白玫瑰的家,从今天起白玫瑰月薪就是五百块。”

秦五爷拍胸口对文才和白玫瑰保证。

五百块一个月,红牡丹简直愣住了。

她拼死拼活,每天唱够四五个小时,又蹦又唱的还要露大腿,一个月才两百块钱。

还不如白玫瑰跟木头一样站在台上唱几分钟赚得多。

真是同人不同命,不对,她不是命不好,而是缺了一个文才哥。

想着,红牡丹看到文才。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文才挺有魅力。

有车、有钱、会唱歌,似乎连秦五爷都很敬重。

要是有这种人当她男朋友,她红牡丹未必不可以五百块一首歌。

祝老板也上前道:“小天师,我也是南方人,我见过尊师九叔有一面之缘,当年还是多亏九叔解决我们镇子的水源被污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