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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发生的事情,那位张老夫子自然不知,因为他在收了这个名叫徐长风的学生之后,就被人告知,有人要约见自己。

也不是什么说来说去上不得台面的,还约见?

好大的谱!

张老夫子当时都心里想法就是这样,只是这般心思,在见到那个被宝瓶洲山水神灵在心底暗戳戳叫苦不迭的夜游神麾下的某个祭祀礼官时,瞬间就不在了。

自己这是怎得与那人攀上了联系?

张老夫子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么大岁数了,可禁不起几次敲……咳咳,几次山上的夜游宴,或许一次就能够将自家的脸面给扫了个干净不说。

“老夫子莫要多想,这次秘约,并不是什么其它事情,只是久闻先生学识高远,特意来拜访一二。”祭祀女礼官见着面前都老夫子神色紧张,赶忙解释道。

要知道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虽说山上都传自家山君与那隔壁的山主,几乎快穿上同一条裤子,可实际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那位传闻中的山主与自家山君就差没有上过同一张床了。

“哦哦,那确实是不知道老夫能有什么可以为您做的了。”

张老夫子哪里还不明白,这话里头的意思,自然清楚个一二,越解释越强调的意思,就跟那山下一些个汉子与某些个闺中女子看对了眼儿,还没公布就被人发现两人早有联络。

于是这也就有了那些个推辞。

诸如“我俩只是普通朋友,没有别的意思,你莫要多想。”

后来又演变成一些个女子,男子出墙的说辞。

诸如“他或她只是我闺中好友,近日苦思不得,上上床之类的,又有什么做不得了?”

这些言语都被世人渐渐偏向贬谪之处,实际上老人意思却是明显,直指那位山君有何吩咐交代的。

虽说自己混的是书院文庙那边,但是人家山君混的则是山水官场。

前者听着清贵有前途,实际上到现在为止他挂上的是贤人称号,近些年又有人帮着自己走动,估摸着那君子的名头就要落在自己的头上了。

只是不论说是修为,还是所辖地界,乃至权柄来说,对于这位身后的夜游山君,名动四方的北岳山神来说,实在有些不起眼。

更何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恶了那位的交情,恐怕自己谋划一事也就会出现些不少波澜,最起码那位出身自文庙文圣一脉的落魄山主,恐怕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

张老夫子思来想去,觉着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该好好地与这位交谈一二,看看到底是何要紧事,居然会派这位过来。

“也无其它事情。”祭祀女官看着面前都老夫子这么上道,实际上也有些诧异,要知道文庙的这些先生,在外头的传闻,大多都是刚正不阿,对事对人,都是态度上有着极大的强硬之处。

她来此处,都已经打着被这位老夫子三拒三辞到打算了,没成想这位老夫子居然这么坦诚。

想到这里,她马上莞尔一笑,仪态大方,不失北岳礼官之职,“其实就是想要托您照顾一个后生。”

“哦?却不知道是哪位神通广大的大人,竟然将此事交给你来办了。”张老夫子以为她说的是观湖书院里头的某个家族的不肖子,送来书院不过是镀金,要想再转转仕途,让自己写的手书上面,尽数弄些好话之类,思量片刻后,又捋了捋胡须,啧啧道,“此事张某人不能立即答应下来,毕竟是得看看哪家的哪位子弟了。”

这话实际上就是明面上的婉拒了,要是知道分寸的,多半就适可而止,只是这位女官被那位山君耳提面命,自然不敢懈怠半分,盈盈一笑后,起身给这位夫子倒了盏茶水,继续开口道:“那此事就掠过,咱们再聊聊那个名额的事情……”

“嗯?”

听到她这话,张乾明顿时露出不悦之色,虽然自己是先生,但莫非这位北岳山神也要做那凡俗之辈的以物易物之事?

一个书院的名额,就这么珍贵?

非得让这位都掺和进来?

要知道那魏大山君真要觉得有所意动,可以直接修书一封,让人带着那封书信上观湖书院,到时候莫说什么得个小小的士子名头,就是和自己身份相等的贤人名头,估摸着文庙那边也能酌情考虑上一二。

“抱歉,这件事情,当真不成,张某人已经将那名额给了学生,若是山君那边不好交代,可以尽管使些手段。”张乾明直接拒绝,甚至已经拿在手中的茶盏也直接啪地一声放在桌上。

这位已经在书院里头被人称作严厉最甚的夫子,此时面色上终于显露出在书院里的治学态度,“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这等事情,莫要再试老夫。”

“啊?”

女官也没想到这位夫子居然这么义正言辞,与刚刚那明明有些市侩的老人丝毫不存在相似之处!

“行了,就这样吧,天色已晚,老夫也要歇歇了。”

张乾明说到这里站起身,推门而出,再不回头。

房内。

女官怔怔看着那个大步流星,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有些不解,既然大家都把事情说到台面上了,怎么就不愿意试试呢?

也许自己的条件真的让他无法拒绝呢?

“行了,辛苦了,回吧。”

一个容颜俊逸的男人忽然现身,一点的前兆都没有。

女官见了连忙行礼,也不好奇,只是总的来说还是多看了两眼,毕竟自家山君出来见面的日子,还是少了,她们这些女官想要一睹容颜,实在难得。

“去吧,去吧。”

魏檗并不奇怪,鬼知道他手底下的这些个家伙是怎么想的,一张脸皮嘛,谁看不是看?

反正总不能直接动手动脚的才是。

看着面前都女官消散不再,一袭青衫此时也显现出来,对刚才的那位夫子态度像是极为满意,“如此,倒是正好合适教导长风了。”

“呵呵,也不知道到时候人家书院里头那些人受不受得住你那小长风的拜礼。”

“那谁管呢?反正我又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