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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祝非晚心中如刀割一般疼痛。

祝怜对待她极其残忍,甚至曾试图控制并置她于死地,这笔账至今尚未清算。

旧仇未了,如今祝怜的儿子又来欺负她最柔弱的女儿,作为母亲,她无法坐视不理!

她猛地抓住了木木胡乱挥动的手,将他提离地面。

尽管双脚离地,木木仍在徒劳地挣扎。

“糖糖,把圆规拿来!让他知道,恶行终会有报应,以牙还牙!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作恶!”

祝非晚厉声命令道。

“来了!”

糖糖迅速从文具盒中取出圆规,眼神中闪烁着坚决。他紧握着圆规,一步一步向木木逼近。

“果果,把这一切都直播给祝怜看!”

祝非晚吩咐道。

“没问题!”

果果闻言,飞快地取来祝非晚的手机,迅速在班级家长群里找到了祝怜的联系方式,随即开启了一次视频通话。

此时此刻,祝怜正置身于香格里拉酒店那金碧辉煌的大厅内,周围环绕着一群身着华服、谈笑风生的名媛,她们优雅地享用着精致的下午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与糕点的甜蜜。

祝怜坐在其中,手指轻巧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不时变换角度,捕捉自己与这奢华场景的完美合影。

就在这时,屏幕突然跳出一条来自祝非晚的视频通话请求。

她轻轻蹙起秀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接通了视频。

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故作轻松地开口:“有何贵干?”

语调中带着几分挑衅与不屑。

然而,视频接通的瞬间,画面上的一幕却让祝怜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血色尽失。

她仿佛被电击一般,猛然从柔软的椅子上弹起,惊呼脱口而出:“祝云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到底对木木做了什么?”

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怒。

画面中,木木泪痕斑驳的小脸满是惊恐,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无助与恐惧。

他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呜呜呜……妈妈,我好怕,我用圆规扎了团团,她的坏妈妈会不会也来扎我……”

稚嫩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恐惧,让人听之心疼。

与此同时,尖叫声划破空气,木木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妈妈,快来救我!”

镜头一转,祝非晚冷静地将手机对准被果果和糖糖紧紧制住的木木。

两个孩子表情坚定,一左一右。

糖糖咬紧牙关,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坚决与狠厉:“我妈是大人,不屑于跟小孩计较,但我可不一样!小孩间的恩怨,就该我们自己解决!你伤害了我的妹妹,你扎她一下,我就要还你十下!”

言罢,他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圆规,毫不犹豫地朝木木的手臂刺去。

随着圆规的落下,木木的哭声瞬间响彻整个房间,比之前更加凄厉,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妈妈救我,打死他们……”

“糖糖,继续,这家伙毫无悔意!”

一旁的果果冷冷地盯着痛苦挣扎的木木,声音低沉而坚定。

糖糖闻言,嗓音提高了几分,他挽起袖子。

“妈妈教导我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话音未落,他的动作迅速而准确,圆规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冷冽的弧线,毫不留情地在木木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道伤痕。

他严格按照妈妈的教诲,每一下都数着数,直到第十下,方才停手。

木木在这一连串的疼痛中哭得撕心裂肺,小小的身躯因恐惧而颤抖,甚至在极度的惊吓中失禁,泪水与尿液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凄惨。

而这一切,都被远在酒店的祝怜看在眼里,她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只能在原地来回踱步,焦虑与愤怒交织在心头。

“恶毒的女人,你究竟躲在哪里?有种就别拿无辜的孩子作为报复的工具!木木不小心伤害了你的孩子,那也只是无心之失,你们这样明显是蓄意报复!”

祝怜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面对祝怜的指责,祝非晚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蓄意报复?我所计划的,可远远不止这一件小事,祝怜,你就好好等着吧。”

“不止这一件?就凭你?还有你那位无能的未婚夫?祝云染,我早就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你的未婚夫苏炎,不过是一个医院的主任医师罢了,他凭什么能与我家怀瑾相提并论?我警告你,今天你敢动他的宝贝儿子,将来他会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不仅是你,你的三个孩子,都将为你的愚蠢陪葬!”

祝怜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

在她看来,木木无疑是陆怀瑾最大的弱点,祝云染触碰了这个禁忌,无疑是在自掘坟墓。

只要掌握了木木这张王牌,她便能在陆怀瑾心中占据不可动摇的位置。

面对祝怜的嚣张,祝非晚面色平静,右眉轻轻一挑,眼神锐利如刀锋,直刺人心。

“是吗?你的自信从何而来?或许你还不知道,陆怀瑾最近去医院就诊,亲口承认因为日夜思念前妻,患上了相思病?”

“你胡说八道!”

祝怜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击中要害,愤怒瞬间爆发,比起看到儿子受苦,这份羞辱感更让她无法忍受。

但祝非晚并未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冷酷地切断了通话,留下一片死寂。

收回手机,祝非晚低下头,目光温柔却坚定地落在颤抖不已的木木身上。

“记住今天的教训,下次再犯,惩罚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她的话语轻柔却沉重。

木木紧抿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恐惧让他连哭泣都不敢发出声音,只留下无声的颤抖。

祝非晚的目光从那人身上彻底移开,温柔地包裹住怀中的小团团。

“果果、糖糖,我们回家。”

与此同时,在陆氏集团那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内,陆怀瑾烦躁地倚坐在豪华的办公椅上,背脊微弯,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下属刘宽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汇报着情况:“我已竭尽全力与蒋院长沟通,但苏炎的情况非但没有转机,反而因其背后的支持,极有可能晋升为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