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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米的距离不算很远,秦朔抬头看了一眼牌匾,推门入店。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刚一进店,店门口放置的招财猫就开始不停的播报起来。

秦朔环顾一周,没有看到店主,只见到了各种款式、各种形制的利剑。

“有人吗?”秦朔喊了一声。

随着秦朔的话音落下,店内摆放的所有利剑通通震颤起来,发出统一的嗡鸣声。

“嗡——”

剑身的颤动越来越剧烈,剑柄处摇摆不定,像是想要挣脱某种束缚。

“唰——”

店中的数百把剑同时出鞘,泛出幽幽的冷光。

秦朔静静地站在屋子里。

他的身后是狭小的店门,身前是被操控的数百把剑。

所有剑尖都对准了秦朔,试图将他万箭穿心。

秦朔眼睑微垂,慢条斯理地解开手背上的蝴蝶结。

绷带一圈圈的松开,他面不改色地撕扯掉最后一层被血液粘在手心上的绷带。

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再一次崩开,鲜红的血顺着手心的纹路缓缓滴落。

血液并未落在地上,而是悬浮在了距离地面大约十几公分的位置,仿佛失重般形成了一个浑圆的血珠。

秦朔轻轻地将绷带放置在旁边的架子上,从口袋掏出一把折叠小刀握在手中。

刀刃划破掌心,血液飞溅,白色的掌骨隐约可见。

秦朔抬起血流不断的左手,手腕下垂,血液便顺着重力牵引,沿着他的手指迥迥流下。

数百把剑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剑身同时一颤,笔直地刺向秦朔,速度之快甚至激起了音爆。

秦朔眼神冰冷,扬起手腕,五指张开,轻轻一转。

一阵强风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席卷。

原本悬浮在空中血珠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迅速汇聚到一起,和秦朔手心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融合,化成了一面血红色的镜子。

“铛——嗡——”

剧烈的碰撞让所有的剑都狠狠一颤。

有些材质不够坚韧的剑甚至直接被反弹的冲击力震成两段,掉在地上。

一道冷光闪过,秦朔神情漠然地抬起另一只手挡在左边的太阳穴处,轻松地阻止了想要偷袭的越王勾践剑。

“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

越王勾践剑依旧在发力,试图穿透秦朔的手掌,洞穿他的头颅。

秦朔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改挡为抓,直接握住了越王勾践剑的剑尖,拉扯着它不断朝自己靠近。

越王勾践剑意识到不妙,疯狂地颤动,意欲脱离秦朔的掌控。

但秦朔抓的极紧,不论它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挣开。

越王勾践剑有些恐慌,控制着数百宝剑再次攻向秦朔,想要借此为自己制造逃脱的机会。

秦朔的眼里只有冷漠和不屑,伸出的左手缓缓握拳,镜面荡出一层血红色的光。

一瞬间,所有的剑通通成了断剑,七零八落地洒了一地。

“现在……只剩你了……”

秦朔缓缓转头,看向通体光彩夺目的越王勾践剑。

“你要干什么!”越王勾践剑咬牙切齿道:“你若是敢杀我,我就让这整条街上的普通人都给我陪葬!”

秦朔微微挑眉,“你是在用那些普通人的性命威胁我?”

“是又怎样?我不信你会对他们不管不顾!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会失败吗?就是因为你从来都不肯放弃那些拖油瓶!所以你注定只能失败!”

越王勾践剑发出冷笑,停止了挣扎。

秦朔偏了偏脑袋,“我为什么要管那些人的死活?”

“……什……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些人是死是活,与我何干?”秦朔语气淡漠,透着一股毫无感情的森冷。

越王勾践剑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歇斯底里道:“那个贱人居然真的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她背叛了我们!她居然背叛了我们!”

“它——是谁?”秦朔眼前闪过一尊高大的、浑身金灿灿的青铜立人像。

越王勾践剑并不理会秦朔的问题,而是再次试图逃脱。

秦朔透过镜面看到一根无形的针正悬停在他的眼前。

“还是不肯乖乖就范吗……”

秦朔不悦地皱眉,手指用力一折,剑尖上顿时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啊——”

越王勾践剑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剑身震颤不休。

秦朔右手握着剑刃,左手握住剑柄。

咆哮的杀意和戾气瞬间冲入了他的脑海,试图摧毁他的精神,让他变成一个疯子。

漆黑如墨的龙头戒闪烁着点点微光,匍匐的龙头似乎稍稍抬起,原本紧闭的龙目睁开了一道微不可见的缝隙。

一缕淡淡黑色的雾气从龙目中溢出,钻入秦朔的眉心后化为一条黑色匹练,将四处流窜的剑气牢牢地裹挟在一起。

包裹着剑气的匹练渐渐缩小,像是在压缩剑气的体积。

当它的大小差不多与黄豆粒一样时,又从秦朔的脑海里钻了出来,径直飞到了略微张开的龙嘴里。

越王勾践剑孤注一掷的力量最终只掀起了一点零星的风,甚至连古物词典的封面都没有吹开,就已经彻底湮灭。

“又是这个破戒指!她以为她封印了这个戒指的力量,我们就没法找到她了吗?她做梦!

除非她死,否则她永远也别想逃离宿命!”

越王勾践剑感觉到它的本源力量被吞噬,再也没有余力挣扎,只能通过咒骂发泄心中的怨气。

“你所有的记忆也被她一起封印在戒指里了吧?真是可笑……她居然真的信了你的计划?她到底有没有脑子!”

“你口中的它……到底是什么东西?”秦朔摸了一下微微发热的龙头,眼眸微凝。

“东西?”越王勾践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开始大笑起来。

“她竟然连自己的存在也一起抹去了吗?果然是和你一脉相承的狠辣无情!不过她以为只要这样做就够了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秦朔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他冷声道:“它到底是什么?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不说,就死!”

越王勾践剑剑身微微颤抖,菱形的花纹黯淡无光,完全不像是照片里的宝剑,反倒像一个仿制品。

“阁下若是想知道答案,不妨来问我,何苦对一把剑苦苦相逼?”

熟悉的声音响起,秦朔微微眯起眼睛。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