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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玄知点头。

“这次是我们太冲动轻敌,所以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开口的是宋清承,此时他的手正紧紧拉着时笙的衣摆。

而左承也是一言不发。

看来这件事对他们两人的打击很大,他们从小到大应该从来没有被打的这么惨过。

时笙觉得有些不对,宋清承到现在还没有从恐惧的情绪中缓过来,从山洞遇到幻境后他就总是怕她出事。

时笙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背,却被反手握住。

“你究竟怎么了?”

时笙压低声音询问。

“没什么。”

男人垂着眸子“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叶曦霜跟在南絮身后帮忙,手中汇聚出力量注入他们身上的一些细小伤口中,南絮看着这一幕眼中亮了亮。

他看得出这个小姑娘天赋很高,却没想到竟然这么难得。

时笙见宋清承好了些,扭头便见南絮的这副表情似是对着小姑娘感兴趣,解释“她的治疗能力我还没有碰到过第二个。”

南絮听到时笙的话轻笑一声。

“就是我活了几百年,也没有遇到过这种天才。”

叶曦霜的这种能力在她碰到的所有中算是最有效果的,她刚将她带回弑盟三天,这孩子身上的伤口基本上全部愈合了。

那时候她就察觉出这孩子惊人的天赋。

“对了。”

时笙目光转向贺辞“最近你们出巡有没有发现丢失魂魄的事?”

贺辞摸了摸脑袋思考片刻,随后摇头“这种事从未发生过,丢魂魄这种事很少。”

得到答案的时笙微微点头,随后还是嘱咐道“最近这段时间有许多收集魂魄的你和萧轩在这件事上留点心、”

司一自从被抓进来就什么都没有交代,不知道除了婴灵和秃头大汉外还有没有手下。

贺辞郑重点头,他向来对时笙嘱咐的事情言听计从。

宋清承的后背被重新包扎,血肉模糊的伤口看得南絮直摇头“你要是还想痊愈,就不能再让它裂开。”

男人一言不发趴在沙发扶手,后背在上药,却伸出一只手再次拽住时笙衣摆。

这次的表情与刚刚不同,更像是撒娇。

宋清承的情绪已经差不多恢复了,等有机会她一定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她想把衣角抽出,却发现对方拽的实在是太紧了。

“干嘛?”

她觉得哭笑不得,这人怎么这么粘人?若是他们都能侥幸活下去,那他不会要天天寸步不离吧?

“我又为你受伤了,你得负责。”

男人一双桃花眼水汪汪望着她。

这人怎么不去做明星?以他的演技和颜值一定火遍全网。

时笙的声音带着笑“怎么负责?”

宋清承现在一只手吊在身前,背上是大片的鞭痕,其他部位大小伤口纵横遍布,脸上被划开好多个口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落疤。

“这几天你得照顾我上药,吃药,吃饭。”

时笙“...”

合理怀疑这个人在故意逗她。

她被气笑了,反问“要不我帮你把澡也洗了。”

宋清承听到后却微微挑眉,眸子意味深长“帮我洗?”

她的意思是他是个巨婴,他理解成什么了?

这个人脑子里都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滚!”

时笙拍开他的手,耳根已经红透。

“那什么,姐...”

贺辞别过脸轻咳一声“人我带到了,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吗?。”

这两个人在说什么虎狼之词?他还只是是个孩子!

在场人只要不瞎都能察觉出这两人关系的微妙,不自觉避开视线。

“先回去吧。”

时笙也轻咳一声,吩咐。

此时的南絮望向玄知,发现他的视线也在时笙和宋清承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知道玄知的想法,既然他选择成全也就不多劝些什么,其实换个角度想翊庭继承人与天神血脉,似乎是挺般配。

爱情的世界他不懂,他只懂患者的世界。

因为突然多了三个人,时笙打算将房间让给沈魅和叶曦霜,自己睡在沙发。

但南絮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被玄知冷着脸赶出了房间。

她就变得很多余了。

“你干嘛了?”

时笙不解。

刚刚玄知将南絮赶出来时,难得看到他黑了脸。

玄知的面部管理一向很好,大部分都是淡淡的表情,极少有黑了脸的时候。

南絮长叹一声“说了我怕他打死我。”

南絮虽为药师族族长,但武力值几乎为零,即使玄知重伤也能打得过他。

时笙压下心中好奇,思考着该怎么做。

“正好你来我房间照顾我。”

宋清承此时懒洋洋趴在沙发上,望向她“你打地铺。”

她打地铺?

“我要是打地铺的话为什么不去沈魅房间?”

宋清承眨眨眼“因为我行动不便啊。”

如果她去宋清承房间确实可以更好的照顾他。

她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她性命垂危时这个男人的样子,他们这群人太疯狂了。

南絮将宋清承扶回房间后,时笙抱着被子准备先将地铺打好,结果南絮却不嫌事大地将门关上了门,她都快无语死了。

她抬眸就见宋清承似笑非笑的目光。

宋清承躺在床上,最近这几天都要少走动养伤,他朝着时笙招招手。

“过来。”

“干什么?”

时笙不解地靠近。

宋清承却伸手拿出一个白色药瓶“这是治外伤的药。”

外伤?他拿外伤药干什么?

“我没受伤。”

时笙回答。

宋清承却伸手抚上她白皙的脖颈“你又忘了?”

她真忘了,先前被司明扼住脖子,她的皮肤白,很容易落下痕迹。

“下次再遇到那种突然袭来的暗器,不要伸手去抓。”

宋清承将瓶子塞到时笙手中。

“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没料到对方的实力。”

眼前人应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一直被所有人视作天才,从小到大应是很少失败。

时笙嗯了声,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当时看见你落泪了。”

“啊?”

对方话题转变的太快,时笙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时候。

“只是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