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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榆甚至能感觉到,他尾指绕着她的尾指,勾勾缠缠。

又蛊又欲的嗓音喊:“老婆……”

瞳榆听的上头,这人真的黏糊死了!

半推半就地被摁在了男人腿上,一口一口喂着他吃饭。

很正经地用筷子喂。

“喏,尝尝这个虾。”

女孩坐在他腿上,乌发红唇,眼睫卷翘浓密,又纯又媚,眉目温软。

祁钺将人圈紧了些,眸子定定看着。

瞳榆用筷子夹着菜,不满拍了下他,“还小呢,嘴都不会张了。”

祁钺回神后低笑,张口吃了下去。

“好吃吗?”

“好吃。”

瞳榆一下一下喂,祁钺也不挑,全部吃了下去。

书房简约宽敞,除了办公区,就是一排排的黑色书柜玻璃门,里面全是摆件和书籍。

休息区是整套的黑皮沙发,茶几上还放着她昨天摘的花。

窗帘一拉,整个世界全黑。

“太单调了。”瞳榆努嘴,“不好看。”

“嗯?”祁钺放下碗,打量了下周围,“宝宝要给我爆改吗?”

“要的!”

瞳榆指着窗户,“首先就把那黑窗帘扯了,还要搬些绿植,黑沙发和黑凳子我忍了,你为什么地板也是暗色的!”

祁钺给她顺着毛,宠溺低笑:“好好好,都改,改成粉色的都行。”

来m国快半年了,他不常在书房,基本都是在卧室,反正足够大,还能和瞳榆腻歪。

这间书房,是很多年前的了。

拉上窗帘,室内黑暗,陷入死寂。

很适合独立且清醒的思考。

应对祁魇给的商业难题,应对难以遏制的思念。

这间书房,唯一的几处亮点——

可能就是沙发上瞳榆摘掉的围巾,桌面的花,以及挂在墙上瞳榆给他画的画像。

瞳榆扯了扯他,别扭问:“你还吃不吃?”

她盯着碗底的虾滑咽口水。

祁钺弯了弯唇,“我吃。”

瞳榆拉下脸,瞪了瞪他:“你都吃一大碗了。”

长指敲敲桌面,祁钺摆出资本家的样,“我没吃饱,给你吃了我饿,那我岂不是很亏。”

“这是我送上来的。”瞳榆据理力争。

祁钺继续弯唇:“这是你送上来给我的。”

“那这也是我送上来的。”

“那这也是你送上来给我吃的。”

陷入怪圈了,瞳榆撇嘴,抢过筷子插起虾滑就往嘴里塞。

“好吃吗?”男人凑过来幽幽问。

“香~”瞳榆幸福眯眼,从别人嘴里抢过来就是不一样。

“你吃饱了,我还没饱呢。”

祁钺挑唇邪笑,手臂用力,一把将人整个抱起。

筷子’啪嗒‘掉地,天旋地转间,瞳榆炸毛:“奸诈小人!”

祁钺:“七天了。”

瞳榆:“卑鄙无耻。”

祁钺:“那七次。”

瞳榆:“臭不要脸。

祁钺笑了:“那七小时。”

“啊?”瞳榆懵了,反应过来后:“你……”

窗帘被拉上,室内彻底陷入昏暗。

偶然有丝丝缕缕光线通过纱窗,落在沁着薄汗的细颈上,欲色渐浓。

祁钺眸色暗深,健硕身躯上伏,侧头对着那脆弱之地就咬了上去。

“唔…你他妈……”

男人哑笑,粗粝大掌抚在她完美细腻的后背。

“新规矩,说脏话,再加一小时。”

~

瞳榆蔫了吧唧,窝在被窝不肯出来。

深切体会到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这七天欠下的,她全还了。

已散架。

祁钺端着牛奶进来,眉眼时大大的餍足,“宝宝,起床吗?”

“滚,谁爱起谁起,你也别出现在我面前。”她闷闷,声音沙哑。

男人放下牛奶,慢吞吞哦了声,似随口道:“可是,佣人都在谈欸,为什么少爷和少夫人有卧室不睡,已经窝在书房两天啦!”

贱兮兮的腔调,最后甚至还上扬好几个度,瞳榆闭眼。

不能骂脏话,不骂不骂。

最后磨磨蹭蹭,还是让祁钺给穿的衣服。

瞳榆坐在床前,晃着白皙双脚。

祁钺单膝跪着,长指捏着只白袜,“你还小吗,袜子还得我穿。”

瞳榆恹恹,抬起双脚乱瞪,“我看你跪的挺得劲。”

说跪就跪,倒是不含糊。

“我就跪。”祁钺理直气壮,骨气十足。

手下还很仔细给瞳榆穿了袜子,选了双自己审美的鞋子。

“今天要去哪?”祁钺问。

瞳榆歪哟思考,“嗯……沈夜找我来着。”

“成,让祁西送你。”

两人都商量好了,刚下楼就被堵住。

仄而勒恪手里拿着个戒尺,仔细看了看他们面色,二话不说就抽。

“纵欲过度,你们两个贪吃鬼!!”

“嗷!”瞳榆二话不说就跑。

祁钺还想护,可仄而勒恪铁了心,逮着瞳榆就揍。

冷着脸问:“戒色戒欲做得到吗!”

“不行。”两人齐齐摇头。

仄而勒恪翻白眼,坐在沙发上道:“今天哪也不许去。”

瞳榆皱眉,撇嘴不同意。

‘哐当’一声响,仄而勒恪将戒尺扔在了茶几上。

抬眼看瞳榆:“要不是前两天的事,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弱点,怎么能怕狗。”

瞳榆心脏一紧,缩在祁钺怀里委屈:“那我就是怕,狗多可怕。”

“前辈,瞳宝小时候有阴影。”祁钺道。

“有阴影就要克服,你还怕什么?”

瞳榆抓住头发,拧眉道:“我怕的可多了,怕狗,怕蛇,怕老鼠,怕蟑螂,怕好多虫子,怕……”

仄而勒恪听的头都大了。

瘫在沙发有种师父老了的感觉,无奈恍惚。

瞳榆刚笑出声就被瞪了回去。

仄而勒恪将祁钺赶走,扔了本书给瞳榆。

《驯兽》

瞳榆震惊,翻着书问:“真有这种吗?”

随后她就想到上次仄而勒恪救她。

好像就只是温柔‘嘘’了声。

仄而勒恪阖着眼:“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

“这本书不是我写的。上世纪初有段时期出现过位驯兽师,生存与马戏团,他最高能一次性操控二十七头狮子。”

瞳榆张大嘴,“神奇。”

不管是剧本,还是真事,能同时驯化二十七头狮子这种凶兽确实很牛。

仄而勒恪和她是一样的想法,睁开眼道:“世人都说是传言,是戏剧,但我偏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