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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瞳榆突然想到个事儿,拽着旁边人问:“喂,补偿也补了, 你有没有安排刘慧?”

祁钺歪头思索,“唔,好像没有。”

话刚出口,自己耳朵就被拧了起来,瞳榆眯眼出声:“你再说一遍!!”

“老婆宝宝,我忘了……”男人软着身子,眸光弱弱可怜。

瞳榆面无表情,对他伸出五指。

祁钺立马正色,讨好凑蹭蹭她,“安排了安排了,够她养老了。”

瞳榆:“什么工作?”

祁钺言简意赅:“保洁头子。”

瞳榆:“???说了工资要高,要有房,保洁还累。”

“公司送大平层,月薪三十万,年薪加上奖金共计四百万,带薪休假,自由合同,她只要闲的没事看看卫生情况就行。”

他越说瞳榆眼睛越亮,倏然抓住祁钺的手臂:“我能去吗?”

祁钺话语一顿,意味不明打量着她:“……你去?”

瞳榆点着脑袋,亮晶晶眼。

祁钺一把将她脑袋推开,嫌弃道:“玩去吧,你这身旗袍就不止四百万。”

瞳榆捂着脑门泪眼汪汪,对着前座祁北道:“调头,去沈家!”

“就算是去沈家,沈夜也不收你。”祁钺贱兮兮的嗓音在耳边。

瞳榆冷哼,抬手就将他脑门推开。

沈家

沈弋不在,倒是瞳也和沈澜沈夜在。

瞳榆问:“他人呢?”

沈澜食指和拇指捻了捻,微微挑眉,“杀人越货,赚米子去了。”

瞳也抱着个平板,闻言点头,“姐姐,这个可挣钱了。”

他戴了个超大号的黑框眼镜,非常违和,但奈何脸太能打,有种熊猫的蠢萌感。

瞳榆走过去撸了把他银发,“做爱豆也很赚钱,别被黑心肝带坏了。”

瞳也手下正在看粉丝的消息,板着脸道:“放心姐姐,我百毒不侵。”

“你小子还学会损人了。”沈澜站起身,给了他个脑瓜崩。

拽起瞳榆的手就道:“走,二哥哥带你去买衣服。”

“啊?”瞳榆摸着肚子,“现在?现在?”

“出去吃。”

沈夜站起身,随手拿起白色大衣,披在了身上。

他很少穿白色,如今初见,恰似暖玉,儒雅禁欲,眼睑黑痣浓郁,有股风流雅痞感。

瞳榆没忍住:“大哥!”

沈夜眸光一颤,快速转过身去。

瞳榆道:“穿白色好看,别一身黑了。”

她原本也只是无心一句,初见被惊艳到惊呼。

却不知,有些人,记了一辈子。

沈澜不满凑过去,面容华丽妖孽,金色琥珀眸诡谲,是最有攻击性的危险长相。

他问:“你说说二哥适合什么色?”

瞳榆还真思考了下,“你适合穿黑色,就是那种黑钻的,带项链,长筒靴,叼着根烟(不准抽)酷毙了。”

沈澜啧了声,揉了把她脑袋:“这不就是黑社会,出去都得被警察多看两眼。”

瞳榆:“可…你本来就是黑社会?”

“得得得,那你说说沈弋适合穿什么?”

瞳榆想了半秒,忍笑道:“你录音,发给他听。”

“昂。”沈澜还真摁下了语音,扬眉看她。

瞳榆吸气,大喊道:“沈弋这个逼适合戴粉猫耳朵,穿堆堆袜小圆鞋!”

说罢,呲溜一下就跑,贼快。

沈澜都懵了,摁着语音键的手松了松,就这么发了过去。

不过,他也不在意,顺便还发转了账。

配字:【喜欢就要实行,释放天性,二哥支持你!】

吞吞开车,几人很快到了商场。

瞳榆没怎么挑,倒是给祁钺挑了很多。

算起来,她好像没给他买过什么。

瞳榆立马反省自己,刷刷刷挑了很多适合祁钺的。

他穿白色黑色都好看,秋天偶尔有驼色和灰色,他自己倒是更偏爱黑色。

沈澜和沈夜瞳也的,她也帮着挑了些。

本来是很愉快的逛商场,却遇见了个人。

慕容赫。

他穿着大衣,嘴里叼着烟,正在和导购小姐搂搂抱抱。

瞳榆在给祁钺挑领带,本来没注意到他,直到后背毛毛的,感觉有人盯着自己。

男子面色阴沉,眼角狭窄,烟雾缭绕在他细小瞳孔,有股被眼镜毒蛇盯上的渗人。

还有……

那双泛起青筋的血色大掌,已经从导购的胸部缓缓移上她的脖颈,手掌收紧。

“咯吱。”

好像听到了轻微的骨裂声,他是要活生生扭断导购的脖子。

瞳榆顾不得这么多了,右手微微抬,银针骤然出鞘,精准无误打入慕容赫的手腕。

刹那间,慕容赫痛叫出声,松开了对导购的禁锢,倒在地上翻滚着发抖。

这声音凄惨尖锐,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沈夜几人快速赶来,“怎么了?”

瞳也赶忙跑到瞳榆身边,“姐姐,你受伤没?”

瞳榆摇头,抚着手腕银镯道:“叫救护车吧,两辆。”

银镯的银针从黑市后就被祁钺改了,是侵入骨髓的神经痛针,死不了人。

沈夜从大衣口袋拿出枚药粒,塞进倒在地上翻白眼的导购嘴里。

“赫儿!”

慕容同从电梯出来,看到这一幕大喊出声,慌忙抱起人,对着其余导购和瞳榆厉声大喊:“你们都干了什么!!”

导购们后退着连连摇头,“不、不知道啊……”

慕容同眼中流泪,对着瞳榆和沈夜嘶吼,“害了我女儿还不够,如今还要害死我儿子!”

瞳榆站在沈夜面前,精致眉眼上挑:“你哭什么丧,人不是没死吗,自己去查监控。”

沈夜冷漠出声,“走吧。”

三人离开,只剩下慕容同抱着儿子地上哭嚎。

医院。

慕容赫从手术室出来,昏迷三十六小时,脱离生命危险。

医生从他的手腕取出了枚银针。

几位医学大佬围在放大镜前,眼里纷纷划过震惊。

这枚银针,竟然用肉眼看不见,镊子也夹不起来,若不是机器……

如此比头发丝还细的东西,简直……简直闻所未闻。

更别提上面染的那种痛觉毒素,他们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

用这种东西,当杀人利器,真是可怖。

慕容同听到后,来回在室内踱步,额头青筋跳起。

一个医生道:“慕容先生,报警吧,恶人竟如此猖獗,手上的利器更是可怕,得赶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