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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的脸上没有泪痕,但是,他的眼眶红了。

陆承泽把白锦从头到脚地扫了一遍,视线最后定在他开始渗血的胸口,“媳妇儿,不哭,老公带你换间房,咱们先缝合一下伤口,好不好?你的伤口崩开了。”

白锦窝在陆承泽的怀里,脑袋在男人的脖颈处蹭啊蹭啊,蹭得陆承泽眼底的疼惜都快兜不住了,“可我怕疼。”

哪里是怕疼,分明是心疼。

陆承泽低头,亲吻白锦的发顶,“老公抱着你,疼你就咬老公的手,好不好?”

陆承泽没问关于景家人的具体情况,只一门心思关心白锦的伤口。

这让白锦疼痛难忍的心,好受了许多。

起码,他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跟陆承泽说。

说什么?

说他查了这么多年的杀母凶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是钟文成?

也不是什么白发老头?

更不存在一环套一环的阴谋算计?

而是他们景家人的兄妹相残?

可笑!

更可悲。

他花了那么多年苦苦追寻真相,可真相却是他被人当傻子一样,戏耍得团团转。

那些暗无天日的追杀;

那些拼了命的疯狂训练;

那些为了找到仇人,他无数次在死亡线徘徊的孤单和无依无靠。

现在回想起来,都像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嘲笑。

嘲笑他的蠢!

嘲笑他的无知!

嘲笑他哪怕再聪明,都还是被人当猴子一样戏耍。

眼泪,终于还是在陆承泽的温柔和安抚中,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白锦双手抱住陆承泽的脖子,低低的,弱弱的,无助又迷茫地说道,“老公,我的心它一抽一抽的,有点难受。”

陆承泽的黑眸里闪过杀意,他调整了一下抱着白锦的姿势,让他们两人胸膛贴着胸膛。

完全不在乎白锦胸口的渗出的血,会沾染他的衣服,“我们心贴着心,你感受一下我的心跳声,这样是不是就没那么难受了?”

白锦没说话,但他更紧地贴着陆承泽,静静感受着。

陆承泽就着这个姿势,抱着白锦走出病房,门外的两具尸体,已经被陆土找人清理了。

就连地上的血迹,也都弄干净了。

苍炎还守在门口,见到陆五爷抱着少夫人走出来,忙跟上,“五爷,陆水已经找好了医生,就在咱们隔壁病房里等着。”

陆承泽是这家医院的主要投资人,医护人员又大部分的人都是他们自己人,所以,处理尸体,解决麻烦这种小事,完全不用陆承泽操心。

“嗯,我带小朋友去换药,你们去查一下那两人的情况……”

陆承泽说完,垂眸看了眼白锦的反应,没察觉出他的排斥,才继续吩咐道:“查清他们跟景家人的关系。”

苍炎颔首,也下意识地看了白锦一眼,“是。”

陆承泽转身进了隔壁的病房里,陆水和一个白发医生坐在那里等着。

白发医生见到陆承泽和白锦进来,急忙起身打招呼,“五爷,少夫人。”

“他的伤口崩开了,给他重新包扎一下。”陆承泽没把白锦放下,而是继续抱着他坐到白发医生的面前,轻轻拉开两人紧贴的身体,给白发医生看白锦的伤口。

白发医生是陆承泽几年前在国外游(抢夺地盘)荡的时候,无意救下的,后来就一直跟着陆承泽。

一直到陆承泽被陆家召回,他不愿意去A国,于是,就被陆承泽安排进了这边的几家医院。

白锦要来m国搞事情,陆承泽怕出意外,临时把白发医生调来这边医院的。

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好的。”白发医生对陆承泽恭恭敬敬,对白锦同样态度礼貌,“少夫人,我要查看你的伤口,你可能需要转一下身体,把胸口位置露出来。”

白锦在陆承泽怀里默默转了个身,“好。”

刚才白锦在抓那个白大褂医生时,用了多少力气,他心里清楚,伤口不用看,铁定都裂开了。

这会儿情绪稳定了些,白锦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冲动的后果,有点大。

也就是他这会儿正伤心着,要不然陆承泽看到他的第一眼,一定会狠狠收拾他不可。

重新包扎好伤口,白锦没再好意思赖在陆承泽的腿上,自己走出了病房。

“我没事了,咱们走吧。”白锦鸵鸟心理作祟,明知道这会儿他要做的,是彻查那两个白大褂医生的来历。

但,白锦却提出要离开这里。

他在怕。

怕查出来的事情真相,要比他心里想的,更残酷。

白锦刚走出去两步,后领子被人提溜住了,“媳妇儿,这会儿逃避无济于事,咱们一起把事情捋清楚。听话。”

陆承泽再心疼,也不可能让白锦装不知道下去,总要面对的。

把事情查清楚了再伤心,总比抱着一点希望,最后还是被摧毁彻底,来的更痛快点。

白锦:“我……”

不等白锦拒绝的话说出,苍炎敲门进来,“五爷,少夫人,查到了……”

白锦肩膀一跨,得!他想逃避的借口,没了。

陆承泽点头示意苍炎进来,“说。”

苍炎看了看白锦,“少夫人,我说了?”

白锦:“说吧。”

他都被陆承泽抓住了,想逃避都没可能了。

苍炎这才把调查到的资料递给陆承泽和白锦,“我和陆土调查了今天所有的监控,发现,那两个医生在进少夫人的病房前,都和一个清洁工接触过。”

“……清洁工人呢?”陆承泽蹙眉。

走进来的陆土接话,“死了。死在医院后门的一个垃圾桶里。我刚查了,是被人一刀割破喉咙杀死的。”

陆水的眼前一亮,“一刀割喉?那是不是跟徐市那家日料店的R国人,一样的死法?”

“是也不是。”陆土点头又摇头,“是挺像。但是,出刀的手法不一样。”

白锦淡淡道:“是我大舅。”

陆承泽挑眉,“媳妇儿,你确定?”

白锦点头,“嗯,确定。是他没错。”

能不确定吗?

他那些一刀割喉的杀人手法,都是从大舅那里学来的。

只不过,为了避嫌,他的割喉方式是从左到右,大舅的割喉手法,是从右到左。

白锦抬手,捂住胸口,心口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真的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