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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少爷,行得正,坐得端,岂容你们这般污蔑!”

老坨子的话语,如同凛冽的寒风,带着无尽的威压,席卷而来。

他此刻的气势,却仿佛能撼动天地,令人心生敬畏。

官差面容微显动容,目光在老坨子身上游移,似乎在仔细掂量这老者的分量。

他轻轻抬手,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让躁动的队伍暂时平息下来,随后,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老人家,我等皆是奉命行事,还望你能体谅一二。若秦公子确系无辜,官府自会还他清白,绝不妄加罪名。”

老坨子闻言,冷笑一声:

“官府之言,何时变得如此可信?老朽虽老,却也知这世道险恶。今日,除非你们踏过我的尸体,否则休想带走我家少爷!”

此言一出,店内的空气仿佛凝固,紧张与对峙的气息达到了顶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即将爆发的风暴。

秦天心中暖流涌动,他深知老坨子的实力。

但是,他忧虑重重,生怕老坨子一时冲动,酿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老坨子,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此事不宜冲动。我随他们走一趟,相信真相自会大白。你且在此安心等待,我定能平安归来。”

老坨子听了秦天的话,眼中满是不甘,但他也明白秦天的顾虑。

他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深深叹了口气,退到一旁。

官差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随即领着秦天,步伐稳健地迈向店铺之外。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方响起,赵县尉率领着一队官兵匆匆而至,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他的目光在秦天身上稍作停留,随即关切地问道:“秦公子,此间发生了何事?”

秦天默然不语,目光深邃,心中暗自思量。

他岂能不知,赵县尉的问询中藏着几分试探与无奈?

这背后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赵县尉见状,心中暗自叹息,他何尝不知自己迟到了一步,更明白秦天所陷困境非比寻常。

他之所以犹豫不决,皆因这背后的水太深,非他一人之力所能轻易搅动。

县尉之职,虽有权柄,但在某些时候,却也显得力不从心。

而那官差,目光在赵县尉身上轻轻掠过,心中已明了对方来意,却故意装出一副茫然之态,语气淡然中带着几分疏离:

“赵县尉,您匆匆而来,所为何事?”

一时间,店铺门口的气氛变得微妙而复杂,每个人心中都藏着各自的盘算与考量。

赵县尉眼神犀利地看向官差,厉声道:“本官听闻有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捉拿良民,特来查看。”

官差脸色微变,不过他并不怕。

“此人与一桩命案有关,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赵县尉冷笑一声:“规矩?我看你们是肆意妄为!来人,将他们拿下!”

身后的士兵们迅速上前,将官差们团团围住。

官差们见此情形,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为首的官差目光阴冷,对着赵县尉大声说道:

“赵县尉,你莫要冲动。我们乃是奉了上面的命令行事,你这般阻拦,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赵县尉却是一脸的正气,丝毫不为所动,

“哼,上面的命令?那也得是公正合理的命令。秦公子的为人我心中有数,我绝不允许你们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冤枉好人。”

顿时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那官差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之意。

“赵县尉,你莫要自误。你可知我们背后是何人?你区区一个县尉,竟敢与我们作对,当真以为自己能护住这秦天?”

官差阴恻恻地说道。

赵县尉面色冷峻,丝毫不为所动,

“我只知道,在我的管辖之地,不容许有冤案发生。若秦天真是无辜,谁也别想动他分毫。”

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士兵就要上前拿人。

就在此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紧接着县令骑着高头大马而来。

众人纷纷让开道路,那官差一见到县令,脸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参见大人,这赵县尉不分青红皂白,竟要阻拦我们执行公务。”

官差谄媚地说道。

县令微微皱眉,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秦天身上,“秦天,你可知你所犯之事非同小可?”

秦天微微抬起头,目光坦然,“大人,我秦天自问清白,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还望大人明察。”

县令沉默了片刻,“此事我自会彻查,不过在真相未明之前,秦天还是随我回府衙吧。”

赵县尉还想再说什么,县令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赵县尉,你莫要再插手,此事已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秦天心中跟明镜般透亮,县令的突然造访,绝非偶然路过,他对着赵县尉微微点头,示意不要担心,随后跟着县令上了马车。

老坨子则立于一旁,双手紧握成拳,眼神中满是不易察觉的焦虑与坚决。

他未敢有丝毫懈怠,紧紧尾随着那缓缓前行的马车,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而谨慎,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可能危及秦天安危的细微动静。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缓缓摇曳,如同时间的舟,载着秦天穿梭于纷扰的思绪之海。

车内,县令终于打破了这份静谧,

“秦公子,此番遭遇,你可曾细想过,究竟是何等棘手之事,悄然降临于你?”

秦天闻言,眉头不禁微微蹙起,心中暗自揣摩县令此言的深意。

他心中虽有千头万绪,却也明白,此事绝非表面那般简单。

难道说,这一切并非县令所为?

那么,在这莱阳县城的方寸之地,还有谁能与他结下如此深仇大恨,以至于不惜如此周密布局,只为置他于死地?

“大人,此话是何意?”

秦天眉头微皱,目光直视县令,想要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