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徐耀祖是在一阵吵闹中醒来的。
看着四周的犯人都在打包行李,徐耀祖疑惑的问道:
“你们干吗?不过了啊。”
小毛闻言哭丧着脸说道:“徐哥,调号了。”
“调号?经我同意了吗?都谁调走了?”
“除了你和新来那个都调走了。”
“我上早八啊,什么事啊?我去打电话,你们走了我使唤谁去啊。”
说着话,徐耀祖拍打着铁门喊道:“刘哥,我要打电话。”
二十分钟后,徐耀祖阴沉着脸走了回来。
他经常联络的那个电话号竟然打不通。
徐耀祖回来的时候原本的犯人已经被调走了,新来的犯人也到了两个。
一看新来的两个犯人徐耀祖脑袋都大了。
这两个犯人一个六十八,一个六十九。
而且两个人都是病病殃殃的模样。
细一打听,徐耀祖更头疼了。
六十八的那个老头为了给自己儿子攒财力选择了去运毒。
基本上就是在监狱里养老了,是无期。
另外一个更有意思,在山林里搞烧烤,直接烧没了半座山。
几乎也是牢底坐穿的命。
而两个老头也是一身病。
徐耀祖都怀疑两个人是进监狱养老看病来了。
加上一个有心脏病的宋小军,一个监区就徐耀祖一个全乎人。
越想,徐耀祖就越闹心。
越想,徐耀祖就越急躁。
心情急躁的徐耀祖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宋小军神情极度的诡异。
诡异的有点渗人。
.....
“龙哥,时间差不多了,今天我刚刚安排了宋小军的家人去探监。”
李成龙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任浮生点点头。
让宋小军见自己家人最后一面,李成龙也算仁至义尽了。
拿出三支烟点燃,李成龙看着监狱的方向遥遥一拜说道:
“一路走好吧?”
任浮生看着李成龙疑惑的问道:“龙哥,宋小军不会最后怂了吧?”
“这个人顾家的,他死了家人才能幸福。
这是一个聪明人。
但是还得做两手准备啊。
我不怕宋小军不敢,我怕徐耀祖不敢。
这玩意就是一个无赖。
我就好奇一件事,一起生活成长的两个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
深夜,徐耀祖迷迷糊糊的终于睡着了。
这一晚徐耀祖被折磨坏了。
监区里的两个小老头气管都有毛病,一到晚上就开始咳嗽。
而且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洗澡了,身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徐耀祖被两个老头折磨的也是没办法了。
快七十的年纪,你骂他他就嘻嘻哈哈,你要打他,他就喊杀人了。
徐耀祖感觉自己火气很大。
终于被折磨不行的徐耀祖睡着了。
他已经想好了,明天接着打电话,不调走两个老头也得把自己调走。
听着徐耀祖打呼噜的声音,眼神都有点迷离的宋小军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看了一眼徐耀祖后,宋小军逐渐的兴奋了起来。
缓缓站起身,宋小军走到了徐耀祖的铺前。
深吸一口气,宋小军缓缓的解开了裤子。
睡梦中的徐耀祖梦到自己出狱了。
出狱那天无数的豪车停在了监狱门口,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叫自己大少。
出狱后,徐耀祖受到了最高规格的接待。
就连当下最火的女艺人宋婉儿都要给自己陪酒。
喝着喝着,徐耀祖兴奋的把一整瓶洋酒倒在了自己的头上。
还伸手尝了尝。
猛然间,徐耀祖感觉到不对劲。
这酒怎么是热的。
浑身一激灵,徐耀祖睁开了眼睛。
他听见了一道水流声,一摸脸,徐耀祖感觉自己脸上都是水。
醒过来的徐耀祖闻到了一股异味。
再一看站在自己床头的宋小军,徐耀祖清醒了过来。
再次摸了一把脸后,徐耀祖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呕!呕!”
就这刺鼻的味道徐耀祖怎么会不明白怎么回事。
自己这是被宋小军当做夜壶了。
瞪大了眼睛,徐耀祖猛喘粗气喊道:“我上早八!”
腾的一下,徐耀祖起身就是一拳。
嘭的一下,宋小军直接被打倒在地。
徐耀祖被气疯了,骑在宋小军身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打架声被两个老头听见了。
六十八看着被打的不行的宋小军说道:
“小啊,别打了,再打打死了,老吴,你劝劝。”
六十九趴在铺上正看热闹。
听见六十八的话,六十九晃着脑袋说道:
“我可不劝,小伙子,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
两个老头都没有注意到,被打的宋小军已经不动了。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铁门被推开了。
徐耀祖的刘哥一看见徐耀祖在发狂连忙上去喊道:
“耀祖!别打了!什么味!”
“刘哥!你别拦我!我今天非得打死他!”
“行了!监控看着那!住手!住手!”
刘哥好劝歹劝才算把徐耀祖拉开。
转过身,刘哥看着宋小军喊道:
“有事没事啊?
你说你,监区没厕所啊!
你往人身上尿什么,都说打你。”
以刘哥的视角来看,宋小军也是该打。
谁被人尿了一身能不急眼。
刘哥这边说了几句后宋小军一动没动。
看着不动的宋小军,刘哥喃喃道:“打晕了?这下手有点重啊。”
“喂!喂!”
刘哥轻轻拍了拍宋小军的脸。
还是没动。
心里猛地一颤,刘哥弹了弹宋小军的鼻息。
已经没了呼吸。
再一摸脉搏,哪里还有跳动。
刘哥一下子冷汗就冒了出来,随后发出了尖锐爆鸣。
“医生!医生!”
躺在铺上的徐耀祖一点都没在乎。
“刘哥,别管他,装的。”
“装个屁啊!耀祖你惹大祸了!人没了。”
“啊?没了?
真不禁打。
没事刘哥,我能摆。
我什么身份啊?大少。
哪家大少我不能跟你说,怕吓到你。
打他我也是正当防卫。”
刘哥看着满不在乎的徐耀祖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这次要吃瓜落了,如果说徐耀祖是轻刑犯也许问题真的不大。
可是徐耀祖那是重刑犯啊,他被判的是死缓。
就这事,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
燕阳,燕阳酒店。
徐宾正在和一些新认识的朋友吃饭沟通感情,组局的是徐宾的表哥丁白衣。
刚刚被敬了一杯酒后,徐宾和丁白衣的电话同时响起。
分别接通电话后,两个人神色都是微微一变。
挂断电话后,徐宾和丁白衣几乎是同时问道。
“五弟,你安排的?”
“表哥,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