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狸眉头紧皱,眼中满是质疑,看向秦峦,缓缓开口:“你是认真的吗?”
这样的地方竟要收取一万元晶一晚的高价。
秦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仍强装镇定,试图解释:“别看外面有些破旧,其实……”
话还没说完,苏逸云便忍不住接话,语气中满是嫌弃:“里面更破旧。”
他边说边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院门,门轴发出一阵刺耳的嘎吱声,仿佛在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动作。
走进院子,屋内的景象更是令人咋舌。
屋顶破了好几个洞,阳光透过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光柱,光柱中灰尘肆意飞舞。
墙壁上的泥灰大片剥落,露出里面黑乎乎的土坯。
屋内的家具也是残缺不全,一张桌子少了条腿,用几块石头勉强垫着,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这就是你说的住处?”林羽辰也忍不住出声。
秦峦还想再辩解几句,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只能干笑两声,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风无痕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长剑,剑身上寒光闪烁,映照出他那双锐利的眼眸。
他微微皱了皱鼻子,神色间流露出一丝疑惑:“我怎么感觉这里有一个奇怪的味道。”
秦峦闻言,脸色瞬间微变,不过他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故作镇定地说道:“哪有什么味道,可能是太久没收拾了有些霉味。”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闪烁了一下,额头上也微微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风无痕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怀疑:“哦?是吗?”
秦峦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地点点头:“当然了。”
此刻,他表面上看起来神色如常,可内心却是慌得一批。
他暗自叫苦,这无色无味的迷魂雾,为什么这个人还能闻到不寻常!
他在心里不断祈祷着,希望风无痕只是多心,千万不要发现其中的猫腻。
顾狸见状,上前一步说道:“算了,我们直接打扫一下,你可以离开了。”
他们本来就不是真的要睡觉,在这破屋子里,随便打个坐的时间也就过去了。
秦峦哪敢多停留,连忙说道:“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便匆匆转身离开,脚步急切,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嗯。”顾狸轻轻应了一声,目光一直注视着秦峦离去的背影。
等到秦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顾狸立刻释放出强大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周围的环境。
她的精神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屋子以及周边的区域都笼罩其中。
确认了没有其他人隐藏在暗处之后,她才放心地带着小伙伴们进入了混沌空间里。
虽然他们几人平日里并不在意环境的好坏,,什么样的艰苦环境都经历过。
但有好的条件,当然也不会委屈自己。
至于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进入混沌空间,是因为他们担心城中有实力强大的高手察觉到异象。
若是在城外贸然进入混沌空间,之后他们再进城的话,肯定会遇到诸多麻烦。
苏逸云走到风无痕身边,轻声问道:“阿痕,你是发现了什么?”
风无痕收起长剑,神色平静地说道:“空气中有迷药。”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我弄死他。”林羽辰一听这话,顿时暴跳如雷,双手紧紧握拳,一副要冲出去找秦峦算账的架势。
风无痕摆了摆手,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只想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顾狸也点头表示赞同:“等着吧,等天黑了就知道了。”
安安熟练地从另一个空间拿出几把躺椅,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混沌空间的海滩上。
这里阳光明媚,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发出悦耳的声音,与外面的危险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六人就这么悠闲地躺在躺椅上假寐,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他们看似放松,实则每个人都在暗暗警惕着,精神力始终保持着高度的集中。
时间悄然过去,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混沌空间里依然明亮,但众人的注意力却都放在了外面的世界。
安安忽然叫醒几人,神色紧张地说道:“主人,外面有人进来了。”
“嗯?”闻言顾狸几人立刻睁开双眼,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外面。
只见在昏暗的夜色中,秦峦正跟在几个高大的男人身后,鬼鬼祟祟地朝着屋子走来。
秦峦一脸恭敬地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我看过了,那六个人只不过是凝元境后期的实力,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挺有钱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得意地笑了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手的财富。
听到这句话,在混沌空间里的顾狸忍不住笑了,凝元境后期,嗯,她就是凝元境后期。
为首的秦墨匀皱了皱眉头,谨慎地问道:“你确定他们都中毒了吗?”
秦峦胸脯一挺,满脸得意,信誓旦旦地说道:“那当然了,那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弄来的神级迷魂散。药效霸道得很,只要闻上那么一丝,大罗金仙都得晕乎,就凭他们几个凝元境后期的小家伙,根本扛不住!”
说着,他还搓了搓手,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手的丰厚财物,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秦岭淮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那就好,可以直接动手了。”
这段时间,很多人前来报考灵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这也是他们趁机捞钱的好时候。
然而,大多数来报考的人修为都在破虚境以上,实力强劲,他们根本难以得手,每次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些肥羊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可秦峦看到顾狸几人的修为仅仅是凝元境后期后,一颗心瞬间活泛起来,就像饿狼看到了肥美的猎物,心思立刻就动了。
秦墨匀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恶狠狠地说道:“别废话了,赶紧动手。”
他一挥手,身后几个高大的男人便如恶狼般,蹑手蹑脚地朝着房间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