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夏弦歌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蛇,吓得浑身僵硬在原地,若不是有许长宁护着她她怕是早被咬了,抬头看到院墙处有道黑影高高昂起头,她瞪大眼睛看着裴朗:“殿下小心!”

来不及了,犹如男子手臂一般粗的蛇速度极快的咬住了裴朗的左手臂,裴朗吃痛闷哼一声,短短几秒眼前世界便开始转圈,他晃了晃脑袋提醒自己清醒些,奈何毒性太强,他抬头望向前方的女子,扯出一抹笑容后重重倒下,意识的最后只听到夏弦歌撕心裂肺的喊声。

“你别动!”

许长宁皱着眉禁锢住夏弦歌疯狂想要扑进蛇群的举动,柳诚之杀了黑蛇拎起裴朗蓄力往他侍卫那一扔,王府的府医忙给二殿下解毒。

“你现在过去除了添乱帮不了什么。”

夏弦歌身上被人撒了极重的引蛇粉,这群蛇本来盘踞在裴黎他们婚房的院子内,她们到了后就跟疯了似的转头冲过来,许长宁咬着牙在她耳边低语道:“若是现在被查出来你身上有引蛇粉害的二殿下中毒,你该如何解释?”

“若不是我方才闻出你身上的引蛇粉,恐怕第一个死的便是你!”

“你和二殿下若是同时死在淮南王府,你知道有多少人受到牵连吗!”

夏弦歌不是蠢人,有人想一石二鸟,杀了她和裴朗嫁祸给淮南王府,皇上震怒必不会放过淮南王,她瞳孔疯狂地颤动h黑暗处嘴唇都在不住的颤抖,手脚一片冰凉。

“你懂医术也懂毒,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没那么无聊。”

身后不远处传来流水声,许长宁朝前方的柳诚之挑了挑眉,男子懂了后眉头皱的更紧脸更加阴沉,他昨日就说了不同意这么做。

“二皇嫂,信我一次。”

“你想怎么做。”

“你会水吗?”

“许长宁你疯了吗,你还怀着孩子!”

“我不能让人有机会陷害淮南王府。”

女子声音停顿片刻,轻笑道:“二皇嫂这么漂亮,我不想你死,更不想你被人陷害。”

她抬手杀了几条蛇,蛇血喷洒在二人的裙摆处,夏弦歌下意识的捂住脸耳边听到女子低声说了句抱歉。

紧接着自己被人往后推去,在众人的眼中她是意外脚滑摔落湖中,她听到女子惊叫一声:“二皇嫂!”

扑通~

她跟着跳了下来。

秋日的湖水冰凉刺骨,夏弦歌拼命扑通了几下奈何衣衫沾了水更重她整个人被拖入了水中,脑袋彻底被水盖住时她仅有的意识都在狂骂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

“咳咳。”

“皇子妃醒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弦歌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榻上,衣服也被换掉了,她盯着陌生的屋顶眨了两下眼睛,想说话发现自己喉咙疼得很,她转动脖子看到的是陈太医的脸,想说什么头一阵阵的疼,她抬手捂住脑袋。

“……二殿下如何了?”

“皇子妃放心,二殿下中的蛇毒已经解了。”

夏弦歌松了口气,恍惚间总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候在一边的宫女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二皇子妃还记得是谁救的您吗?”

她知道她家皇子妃不喜欢长宁郡主,可这回却是长宁郡主以身犯险救了皇子妃,长宁郡主又……

“许长宁怎么了!”

夏弦歌不顾自己头晕目眩的身体猛地起身。

宫女们吓得上前扶住,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方才的险境,夏弦歌只觉得脑袋生疼。

“郡主把您拖到岸边自己脱力沉入了水中。”

“小柳大人把郡主救了上来,但郡主情况不好。”

“动了胎气,流了好多血。”

夏弦歌眼角滑下一行清泪,她虽然讨厌她不喜欢她,可她从未想过要害她腹中孩儿的性命。

……

院子里站了许多人,无不关心的望着屋内,里头除了产婆和丫鬟的声音,听不到女子的任何声音。

柳诚之目光发直死死盯着那道紧闭的房门,攥紧的手骨节泛白,他几次想要冲进去都被阿言拦住,可他想进去陪她,这种时刻他不想让阿言一个人受苦,他该陪着她的。

闻讯赶来的柳府众人,四个孩子跑在最前头,进了院子一眼看到站在最前方的男子。

“大哥,嫂嫂如何了?”

“大哥!”

男子一言不发,目光没有从那道门上移过一分。

许长宁死死拽着身下的被子,一股股剧痛在她全身蔓延开来,腰部异常的痛像是压了块巨石的下坠感,之前还有些软的肚皮时不时还能看到孩子调皮的小动静,此时却被紧绷的肚皮封住了所有动静,她努力做着深呼吸再用力的动作。

百合和红缨拿着帕子不断擦拭着她额角的汗,看到郡主痛的额角的青筋凸起,眼角处冒了许点血点点,她们红了眼:“郡主疼的话就喊出来吧。”

床上的女子扯了扯虚弱的笑容:“我能忍得住。”

若是喊出来被诚之听见,他肯定会更加担心。

好在王妃来京城前带了知根知底的产婆和女医,让她放心不少。

“阿言。”

听到淮南王妃的声音她侧头望过来,柳母和她站在一处皆是心疼的看着她,人就是很奇怪,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什么都能忍得住,可这会看到妈妈来了,眼泪瞬间绷不住了。

“我没事。”

许长宁低声道,话语间夹杂着一丝哽咽。

门外的男子往前走了一步。

“姑爷,您不能进去。”

丫鬟们忙拦住他。

“让他进去!”

事情处理好急匆匆赶来的淮南王发话了,男子闪身进了屋。

孩子撑着她盆骨让她十分难受,腰疼的像是要断了一般,疼痛引起的冷汗根本擦不完,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屋内,一盆盆血水从柳诚之面前端走,他一步步走到床榻边跪下握住她的手。

“阿言,我来了。”

许长宁正在闭眼使劲听到他的声音,惊得侧头避到了另一边,哆嗦着声音道:“别看,很丑。”

轻柔的吻落在她脸颊处,男子哑着嗓子,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