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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说边接过糖画,起身盯着白璟。

白璟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她此话何意,看她面上的神情,他拱手:“是在下……”

话还没说完,女子举着糖画塞进了他嘴里,白璟因她的举动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拿住糖画的木棍。

白七双手捂住脸,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你二人真不愧是好兄弟。”

白璟:谁跟他好兄弟?

空间里,柳诚之嘲讽的勾了勾唇。

天色不早了,几人分开前白璟对着她的背影,大声提醒道:“许姑娘,别忘了明日请在下去天禄居吃饭啊。”

许长宁没有回头,只抬手朝后挥了挥表示自己知道了。

白璟满脸笑意看着她离去,白七奇怪的盯着自家主子,明明郡主没吃主子买的糖画,主子竟还这么高兴。

柳诚之在屏幕黑了之前耳尖的听到天禄居三个字,他沉默片刻转身站在了茅草屋面前。

“大茅,今日多谢你。”

大茅:(傲娇)

他掩去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伸手抚上茅草屋后微笑着低声说着什么,空间里狂起一阵风又恢复了平静。

当晚裴衡就把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写在纸上,让人送去了京城。

前段时间太忙了,许长宁洗漱完倚在一边累的不想动,百合在一边给她绞干头发。

屋里很暖,她撑着头只觉得倦意来袭,伸手摸了摸干的差不多的头发:“百合,你回去休息吧。”

百合停下手,轻声道:“郡主这些日子在医馆一待就是一整天,明日不用去医馆,郡主正好多睡会儿。”

许长宁打了个哈欠:“嗯。”

百合检查了下窗户是否关好,又给郡主拉好被子这才吹灭烛火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裴念这几日被拘在王妃院子里,所以湖中楼只有许长宁一个人住。

深夜有风吹过,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床上的人睁开眼。

吱呀。

她打开一扇窗朝外看去,北风裹着雪花到处飞舞,落在湖面上很快消失不见,可雪花也是个倔性子,非要往湖水里冲。

撑在窗台的手就这么一会便开始发凉,她光着脚又只穿了寝衣,可她却一直默默欣赏着雪景,没有移动半分。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从思绪中抽离回来快速转身:“谁?”

来人长臂一挥抱住了她,鼻尖嗅到熟悉的味道她心口轻颤。

柳诚之关好窗户,把浑身冰凉的女子抱起来塞进被窝里,他坐在床边看着她。

“阿言。”

许长宁像是没看到他消瘦的脸,避开他的眼神,侧过身子只给他留了个背影。

心里却是把大茅骂了无数遍,这个叛徒!

他却笑了,看到她躺在自己面前,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你来做什么?”

她没有回头,语气听着也很淡漠。

“我很想你。”

许长宁冷哼一声,他又接着说道:“阿言,对不起。”

屋内安静下来。

他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从床尾拿过一只枕头塞进被窝里,他知道阿言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东西睡。

感受到他把什么东西塞进被窝,许长宁却没觉得高兴反而更生气了,猛地爬起来把他塞进来的枕头拖出来扔在了一边。

“你觉得你很了解我是吗?”

柳诚之抿唇。

她继续说道:“你觉得每次只要随便哄哄我,我就能既往不咎?”

注意到他只穿了寝衣,鞋子也没穿,她不得不怀疑这是他的苦肉计。

内心冷哼一声,即使他们吵架了,他都不忘在自己面前装柔弱,她才不会上当。

柳诚之伸手想要拉她的手,被她一掌拍开。

“桃二他们……”

“别,我不想听。”

抬手捂住耳朵她现在不想听他的解释。

柳诚之的手指蜷缩了下,默默收回手,眼眶还是红了。

屋内安静下来,两人都没在说话,许长宁头撇到一边满身都是拒绝和他交流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阿言,我走了。”

女子没回答他的话。

他转身还未走出一步突然捂住嘴,试图压下口中的声音,五感很灵的许长宁听到了他的咳嗽声,接着好似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她眉心一动。

“转过来。”

柳诚之背对着她没有动。

“你给我转过来!”

“郡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百合不放心郡主,怕她半夜踢被子遂来了湖中楼,却听到里头有动静,许长宁深吸一口气,话语间带着睡意:“没事,我刚起来喝水。”

“要奴婢再给您添些热水吗?”

“不用了。”

“奴婢告退。”

听到百合下了楼,她一把拽住柳诚之把他扯到自己面前,他把沾了血的手背到身后,看到她愿意拉自己还扯着唇朝她笑。

扣住他的手腕探到他的脉象,她皱起眉头:“你中毒了。”

下一句谁干得就要脱口而出,可想到二人现在的问题她把这三个字咽了回去,拉着他坐到床边,把他手上的血迹擦干净,低头看到他的脚她顺势把他塞进了被子里。

拿出解毒药丸让他服下,柳诚之全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为自己做的一切。

把剩下的药瓶塞进他手里,嘱咐道:“每日两次,瓶中的吃完就可以了。”

“阿言。”

男子低低的开口,嗓音低醇,撩人的同时又让人悸动。

许长宁掀开被子躺下,她闭着眼睛道:“大茅既然让你来了,就早些休息吧,明日它会送你回去。”

“好。”

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不知道是因为见到了这人,还是因为知道他在自己身边,又或是这些日子真的累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男子睁开眼伸出手臂轻轻的把她搂进怀里。

睡梦中的她习惯性的转身窝进他怀里,还把脚挤进他腿间抱着他。

大茅:看到没,我就知道会这样。

甜甜:我觉得你最好担心一下她醒了怎么办。

第二日巳时,许长宁在床上醒来身旁的男子已经不在,伸手想揉眼睛却察觉到有东西,拿过来一看是一副流苏对簪。

她没买过这样的。

所以昨夜不是梦。

大茅这个大叛徒!

狠狠锤了下被子闪身就要进空间,然而早就预判到的大茅没让她进来。

“啊!大茅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