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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送妹妹回去的路上,见她情绪不高也只能安慰道:“我之前就与你说了,诚之兄成亲了,他和嫂夫人感情好的很。”

看她好似没听到,元宝顿了顿又说道:“月儿,别想了,你多看看眼前人。”

元宝心中也是无奈的很,自己这妹妹自从几年前见过诚之兄就想着以后要嫁给他。

一开始元宝觉得妹妹嫁给诚之兄,自己就是大舅哥了这样也挺好的。

只是没想到柳家遭遇不测,诚之兄竟是连书院都不肯来了,自己多次上门都没改变诚之兄的心意。

有一次见到张丽娘他才知道诚之兄有婚约,那时候他就劝月儿放弃了。

“哥哥,他的娘子怎会姓许?”

元月儿记得他的未婚妻是姓张的,怎么又变了一人?

“不知。”

元宝是真的不知道,那次在书院第一次见到许长宁,诚之兄说这是他娘子,他也有些震惊。

元月儿低着头抿了抿唇,自己想了他那么多年,知道他有婚约,她只能劝自己放弃,可现在知道他的娘子不是有婚约的那一位,她心中有些酸楚,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元宝见她低头默默流泪的模样只能叹气,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不能强求的,希望月儿早些想开吧。

许长宁对此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了又怎样,把自己男人往外推这事她才不会做。

五人在雁州城恨不得每家店铺都要进去逛逛,吃的用的买了一大堆,要不是怕回去马车里坐不下的话,几人还打算买买买呢。

听秦思思和关筝的对话,她才知道秦思思娘家也是经商的很是有钱。

许长宁拉着首饰铺的老板说话,把自己提前画好的图纸拿了出来问他是否能做,尺寸她都偷偷量好了。

没错,她要做的是一副对戒,里侧是二人的名字,旁边还画了一个小爱心,外表纹路她画的是玫瑰花。

掌柜看着这图思索了一番:“这位夫人,你这画的是什么花,我怎么没见过?”

“这是玫瑰花,代表着爱情忠贞不渝。”许长宁笑着解释道。

掌柜连连点头,这寓意倒是挺好:“你三天后来拿。”

“行。”

许长宁付了定金就去找柳母她们会合,天色不早了,要快些回去。

车夫驾着马车带着众人回桃花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车夫的马不知怎么的有些焦躁不安,关筝第一个察觉不对劲,她从马车底下拿出一把剑,帘子掀开一角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老大,来了一辆马车。”

粗犷的声音响起,车夫吓的紧紧拉住了缰绳。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这是遇见山匪了?

这熟悉的台词!

关筝嘱咐几人在马车里别出去,自己先出去探探情况。

“哟,下来一女的。”

山匪上下打量下马车的女人,啧!虽然蒙着面,这身段真不错。

“再用这种眼神看着老娘小心你眼珠子不保!”

关筝看着这蠢货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以前闯南走北的什么没见过。

“妈的臭婆娘!”山匪骂了一句,就让小弟们上:“给我拿下她!”

关筝执着剑和几人打了起来,车夫虽害怕但还是尽责的紧紧牵着缰绳,安抚着有些受惊的马,音音听着外面的打斗声。

“嫂嫂,娘亲会不会有事?”

虽然知道娘亲会武,但还是很害怕娘亲打不过他们。

许长宁抱着音音安抚道:“别怕,嫂嫂会看着的,不让你娘亲受伤。”

外面的打斗声小了,只听见山匪的痛呼声。

关筝把剑插回剑鞘:“还不赶紧让开!”

这些毛头小贼!

“女侠饶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他们没想到遇到狠角色了,这一剑剑刺的他们个个身上都流着血。

关筝见他们让开,回身站在马车上,让车夫驾马车走,她执着剑看着山匪,以防他们有所动作。

秦思思倒是不怕还安抚着两个孩子,许长宁掀开帘子一角看着外面的情形,马车刚动起来,旁边山上就冲下来一群人,个个都拿着大刀气势汹汹的把马车围了起来。

关筝抓紧了剑,许长宁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群人和刚才那几个山匪看起来很不一样。

“我数三声,马车里的人全部给我下来!不听的就把命留在这里!”

许长宁看着秦思思:“师娘,待会你让车夫冲出去,我留下来帮娘。”

“这怎么行?”

秦思思看着许长宁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帮?再说她这模样长的这么好山匪不会放过她的。

许长宁摸了摸音音的头:“别怕,你和秦姨她们先走,嫂嫂的本事你还不知道?”

“师娘,你带孩子们先走,这里离桃花县很近了,你赶紧去报官!”

说完她就跳下马车猛地一拍马屁股,朝着车夫吼了声快走。

车夫抓着缰绳定了定心神,驾着马车冲出包围圈。

马车里传来音音的哭声:“嫂嫂,娘!”

许长宁站到关筝的背后看着这群人,刚才那几个山匪也是半吊子,看到这阵仗已是吓得不敢动。

带头的人蒙着面眼神凶狠,并不和她们废话:“给我上!”

一群人就冲了上来,许长宁握紧了拳头,闪身一把捏住其中一人的手腕,猛地用力捏碎,夺了他手中的刀和这群人打了起来。

她和关筝像是有默契般把后背交给对方,一开始许长宁只是用刀划伤他们再用力踢飞他们,但这群人明显是不要命的打法,一心要置二人于死地!

许长宁握着刀的手有些颤抖,她没有杀过人。

她看着这些人,心扑通扑通的狂跳,面对这些人车轮战似的打法,身后柳母已经有些体力不支,毕竟身子才刚恢复一些。

她抿了抿自己有些颤抖的唇,余光瞄到一道白光袭来,柳母手臂被划了一刀。

“宁宁,你快走!”

此时的关筝只有一个念头,要宁宁活着!

“快走!”

许长宁转身扶住柳母,她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带柳母躲进空间,这些人明显是冲着她二人来的,这个秘密不能被发现。

这里不是她的世界,不是法治社会。

那就只能杀了!

她紧紧握住刀柄,护着柳母和这群人打了起来,她下手极狠力气又大,刀划破一人的脖子,鲜血瞬间飚了出来,洒到她脸上。

她的鼻尖嗅到了血腥味,浓的人想吐。

她不敢停下,那群人一个接着一个倒在许长宁的刀下,关筝拿着剑紧紧护着她,她青色的衣裙上沾满了血迹,整个人仿佛从地狱来的修罗。

那几个山匪早已吓的半死,拖着受伤的身子趁人不注意跑了,心中后悔不已,那马车外观看着不差钱,他们以为绑了人可以换到一大笔赎金,但他们没想到车上再下来的姑娘是个活阎王啊!

砍人跟砍大白菜似的,她眼睛都没眨一下。

带头的人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冷笑一声眸中满是阴狠,他拿过弓箭搭箭拉弓瞄准许长宁。

“咻~”

耳后传来熟悉的破空声。

是箭!

许长宁一把扑倒柳母抱着她转身往右边一躲,见她躲过他又从箭篓中取出箭,接二连三的箭直奔许长宁而来。

“阿言!”